第八章 入職南風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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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員工來說,關注老板一言一行的是優秀的,不關注老一絲一毫的是卓越的,然而職場中優秀的員工不少卓越的員工卻不多。南風餐廳自然是優秀的員工很多,如是都放慢了幹活的節奏關注這西裝小夥是不是老板的私生子了,要不怎麽會拿著張名片就要有事相煩呢?
朱一楠看著滿餐廳異樣的眼神自己第一個就受不了,狠狠地瞪了苟偉一眼,伸手往樓上一引。
“跟我來,有什麽咱們細說!”
苟偉忙從行禮裏拿出幾張破紙然後順手將包放在桌子下邊,反正不會丟,真要丟了說不定還能賠幾塊錢不是。反正放心得很,跟著朱一楠往樓上走。
“請坐,不知朋友怎麽稱呼?”
進了辦公室朱一楠立馬端起架子往沙發上一坐,拎起茶壺嘴對嘴地吸溜一口,今兒太累了,從來還沒有這麽站上三四個小時過,想起這家夥就惱火。既然是來應聘的,那就要求著我,當然不用客氣了。
進了豪華老板房再一看他喝個茶都能喝出囂張來哪他哪不明白這就是朱一楠店長。
“朱店長您好,我姓苟名偉,苟利國家生死矣的苟,偉大的偉!”
朱一楠坐著苟偉站著很是拘謹地表現著,應聘就要展現出自己的能耐來,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也就特意地顯示一下自己的能耐。
“說人話,哪個苟,阿貓阿狗的狗還是哪個苟!你說話怎麽那麽累呢?我聽著都累!”
你讓我站一上午我發你一頓火你還得受著,這滋味比這杯早上泡的茶還要好。朱一楠總算找回一點平衡,二郎腿蹺上,用茶壺嘴朝沙發一指示意苟偉坐著說,要不自己說放還得仰視。“我是老板,那我就該俯視,你要麽坐著要麽蹲著,總之不能比我高。”
“朱店長,苟是阿貓阿狗的狗不要犬字旁,再在上邊添個草字頭,就是草狗。”
求人難啊,求一份工作更難啊,要不是實在沒有粒米進肚苟偉實在不想這麽委屈自己,為了活命要裝啊!朱一楠跟著他的描述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茶幾上寫寫塗塗總算弄明白苟字怎麽寫。
“這就對了嘛,草狗,你會說話嘛!
小苟啊,咱們之間好像不認識吧?是誰介紹你過來的呢?”
雖然打壓下去苟偉的囂張氣焰,朱一楠也擔心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出於生意人謹慎的本能他還是決定把事情問清楚再做決定。
“哎,哎……”
苟偉真不好回答,哎了老半天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解釋得清楚。他突然發現昨晚準備的那一套說辭今兒根本就不好拿出來。
“哎個球,有什麽就說,婆婆媽媽像個娘們。”
朱一楠最看不慣的就是磨嘰的人,尤其是磨嘰的年輕人,覺得失去鋒銳也就不再年輕不堪大用。
“昨天上廁所您給我遞紙,還遞了張名片,說有事找您。所以我就來了!”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萬一這一刀砍在伸頭上那就賴著吃個剩飯走也行,總之是不虧的,苟偉自覺逼迫鼓起勇氣連珠炮似地說出來。
“噗,咳、咳……”
一口茶噴出直接噴得苟偉滿頭滿臉,雖嫌茶水帶著口臭味卻還是裝出一副笑臉輕輕擦一把謙虛委屈到底。順手再遞上一張抹布給咳得厲害的朱一楠。
朱一楠突然不咳了,這小子還是很有眼力見的嘛,招過來也應該能當一個好的服務員,反正自家餐廳服務員流失率很大,何況還是自己閑得蛋痛結識的“緣份”呢?
拿起桌幾上擦茶杯的抹布把茶幾上的水擦得幹幹淨淨,用鷹一般陰鷙的眼睛死盯著苟偉看,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是否是一個圈套。苟偉雖說有一絲慌亂不習慣這種眼神,但還是經受住了考驗,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陰暗。
“行,歡迎啊!先從服務員做起,每個月工資五百,嗯,四百!”
朱一楠拍了拍大腿站起來,隨意地表示歡迎,不過工資從五百降到了四百。餐廳現在招工差不多要五百塊,既然你找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降一百,你愛來不來,要是不來正好,我也不想要。
“謝謝朱店長,什麽時候來上班!”
總算有活幹有飯吃了,苟偉差點高興得跳起來,不過還得裝著風輕雲淡的樣子不讓朱店看輕,謙虛地問一聲上班日期。心裏盼的卻是現在就上更好,正好還可以趕上吃早餐。
“隨便!”
什麽是隨便,那就是你可以現在來也可以未來來,你可以不來也可以來。苟偉當然選擇來、現在就來。
“好的。我把行禮也帶來了,服務員是要住店裏的吧,您看我找誰安排一下?”
“噗!”
轉背對著苟偉的朱一楠一下將茶全噴到他那寶貝似的真皮沙發上,心痛得趕緊找抹布使勁抹著。這苟偉怎麽這麽能順竿爬呢,我都背對著你了,不是讓你先自便嗎?好歹也要讓我安排一下吧。
“行,你等著,我去找人!”
朱一楠恨恨地拿起抹布往沙發上一摔氣衝衝地甩門而出,衝著樓下一聲大叫。
“阿麗,上來一下!”
樓下傳來一聲聲連續的清脆應答聲,聲聲入耳特別的熟悉。苟偉現在特別害怕見到熟人,哪怕是孫悟空也怕別人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樣子。苟偉轉身迎向門期待著那位阿麗能給自己安排個窩,也期待著進來的是一個陌生人。
“老板您找我!”
“帶苟偉去安排一下住的地方,他是我們新招的服務員!將他的證件押在櫃上。”
朱一楠粗聲粗氣地說了一聲揮揮手像趕蒼蠅似地將苟偉趕走,今天可被這所謂的“緣份”折騰得不輕。
苟偉早就呆了,木頭一般往樓下移,真的沒有想到又見到熟人,還是昨天救自己的活黃麗。
怎麽緣份就那麽淺呢?何時何地都能見到這位活!黃麗沒說話帶著苟偉下樓穿過餐廳往後邊小巷走去,苟偉也沒有說話跟著走就是了。
“你昨天偷了煎餅。在我們餐廳是絕對不允許的!”
黃麗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直接武斷,苟偉是否也不行認也不願,閉嘴成了唯一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