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調戲
打是打不過的,罵又沒口罵,被嶠某人狠狠摟在懷裏的雲溪有點破罐子破摔的無奈,轉眼看了四周,還沒來得及打量清楚,就被某人重重地摁了腰上的某處,頓時,一陣酸軟。
“你幹嘛?”雲溪瞪眼,都已經讓他任意妄為了,他還要怎樣。
“還敢分心。”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嶠子墨睨她一眼,眼底越發多出一份深意。
雲溪一顫,有點後悔剛剛自己多此一舉,真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好歹看點場合。“她幾乎都要哀歎了,站在嶠子墨身後的那四個人,看上去麵無表情,可眼底一個個閃得光都可以媲美x光線了。雖然她知道嶠子墨其人平時做派雍然華貴、一派冷然孤寂,陽春白雪的樣子,但也沒必要看到他吻她,一副見到天下奇觀的表情吧。
作為wang企業掌門人,她對各種離奇場景都司空見慣,早就練就了麵不改色的本事,可作為一個女人,特別還是一個被嶠子墨捉在懷裏任意而為的女朋友,雲溪表示,在他一甘下屬麵前,表演這種橋段,好考驗臉皮……..
“我要是不顧及給你麵子,你以為光是這樣就會算了?”嶠子墨低頭看了一眼她戴在食指上的trinity,冷冷一笑。等她的電話等了整整三十六個小時,這女人就像是太平洋一樣,端是看不見任何動靜,他把單位裏那群人全部拉出去野外操練了一夜,但是心口那團氣卻是怎麽也順不下去。她倒好,他不來電話,她就一點反應也沒有,收了戒指就是收了,轉而倒是要飛去紐約。
紐約現在吵得沸沸揚揚的是什麽?
別當他不知道。
張先生莫名失蹤也是她和對方見過麵之後才發生的事。
要不是他幫她掩下來,她以為她哪來的現在的太平日子?
雲溪也知道,嶠子墨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真對她幹出什麽限製級的事。否則,剛剛就直接讓人把她打包帶走,關起門算賬了,哪會讓她呆到現在。
“飛往紐約的乘客請注意,乘坐ua116777的乘客請準備登機。”廣播裏優美的女聲開始提示所有乘客,雲溪瞟了一眼嶠子墨的臉色,果然,某人的冷氣越發外露,幾乎有種破冰的效應。
歎息一聲,自來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雲中仙竟然會情緒外放到這種地步,雲溪忍不住有些無奈,卻抑製不住地,內心深處升出一絲隱秘的快意。
微微吸了口氣,慢慢地把自己的初衷說清:“你和卓風最近那麽忙,我原本是想從紐約回來後就直接去你單位找你的。戒指,我既然沒有退回來,你覺得,我還會跑嗎?”
這一路走來,一直是嶠子墨在她身後,一點一滴地推著她。
她知道,高傲如他,有時也會不免懷疑,她的真心到底有多少。在這段感情麵前,似乎永遠都是他在遷就包容著她。
從最開始的第一眼,那一夜驚豔的邂逅開始,他費了多少心思,她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無論一個人有多優秀,在一場感情中,誰先動了情,誰就注定付出得更多。
不管他在別人心目中是多麽不食人間煙火,對她而言,他是真的用心在嗬護這一段感情。而她既然答應了,就絕不會出爾反爾。
雲溪的目光溫溫軟軟,忽然湊近他的耳畔,“子墨,你要對我有信心。”
既然接受了他的追求,她便不會再退縮。他難道不知,他這樣的人,一旦讓人住進了心底,便是萬劫不複?
嶠子墨指尖一僵,望著她,臉上的表情似冰雪初融。
他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冷雲溪會說出她心底對這段感情的看法。
雲溪忽然一笑,雙手勾住他的後頸,一個用力,將他拉到自己的眼前。
鼻息相觸,那一個瞬間,似乎他們呼入呼出的是同一口氣,“子墨,你知道戒指戴在食指是什麽意思嗎?”
冰雪初融的臉頓時因為這麽一句話,刹那間變成寒冰。
“追、求、定、結、離,食指上自然說的是‘求’,我倒沒想到,你當著我的麵,還敢求別的男人來愛你!”
雲溪一聽,嫣然一笑,竟然無視他那渾身散發出驚人壓迫力的氣息,明晃晃地將帶著戒指的手放在他眼前:“誰說食指是說‘求’?你平時都不翻百度的嗎?”
這關百度什麽事?
嶠子墨正準備罵她顧左右而言他,忽然聽背後一聲悶悶的咳嗽聲。
頓時,眼光一掃,那犀利而冰冷的視線,讓饒是經曆了世間最殘酷訓練的精英都忍不住背後一涼,可再可怕的視線也抵不過他從手機裏百度出來的真相。
一直cos不動冥王的某人頂住壓力,非常好心地將手中的手機遞到boss麵前,順便用極為崇拜地眼神膜拜地望了雲溪一眼,那目光就差明晃晃地說:“boss嫂,好樣的!”
嶠子墨目光從手機上的百度界麵一掃,頓時,臉上若沁染了整片春色,國色天香亦不足以形容一二。
那一刻,他盯著那短短的一行字,隻覺得,心跳倏然加快——“食指——想結婚,表示未婚”。
扣在她腰間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收緊,他忽然有種衝動,想要將這個該死的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雲溪望著他一會烏雲密布、一會雨過天晴的樣子,睜大著雙眼看了一眼電子屏,還有十分鍾,就要停止登機了。嘖嘖,要不要換個航班?
看戲看得暴爽的四位tzbd精英們見自家boss的樣子,深深反省到,自己似乎繼續站在這,有點有礙觀瞻啊。確定boss已經看完了手機,他趕緊把東西收收,抬了抬手,那三個人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立馬轉身,找水牧蓮和她的那兩個保鏢“聯係感情”去了。
雲溪瞧著他的表情正覺得有趣,卻不妨他忽然抬頭,嘴邊多出一抹危險的笑,直直地盯著她。
這眼神,不說其他的,雲溪隻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涼意。
下一刻,就聽他不喜不怒地將她食指上的戒指直接摘了下來。
雲溪望著他的動作發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麽意思,就見下一刻,他忽然一個深吻落下來。
唇齒交纏,迷迷糊糊間,她隻覺得中指上被套牢了一枚戒指。
低頭一看,果然,某人直接將戒指換了個位置。
而中指戴戒指,表示………..已經在戀愛中。
“下一次,戴的就不是中指了。”吻畢,他深深看了她嫣紅微腫的唇角,頗含深意地對她輕笑道。
除了食指、中指,那麽就隻剩下無名指了………..
雲溪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燒,壓都壓不下去的溫度,肯定有點紅了。天知道,她自重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過這種臉紅嬌羞的狀態………….
“請乘坐ua116777的乘客準備登機。”
“廣播上開始循環播放這段語音,雲溪抬頭,抿了抿唇角,忽然覺得嘴唇發幹。
“愣著幹什麽,還不登機?”頭頂的男人淡淡地回視她,語氣理所當然到不可思議。
雲溪覺得難道是在做夢?嶠子墨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幫她換了個戒指的位置,就任她飛去紐約了?
轉頭一看,水牧蓮和一甘保鏢,以及那四位仁兄都站在拐角處了,顯然等了有一會了。
她勾了勾唇,從嶠子墨的懷裏掙下來,剛要說話,卻見嶠子墨竟然拉著她的手,直接往登機口走。
她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這廝竟然是一早就買好了機票,打算跟她一起去紐約。
虧得他剛剛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搞得像是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飛機上,水牧蓮被安排到離雲溪有五米之外的地方,嶠子墨就坐在她的身邊,神色放鬆,卻掩不住眼底那微微透出的疲倦。
雲溪心底一軟,叫來空姐,幫他蓋上被子:“睡吧,到了我叫你。”
嶠子墨深深地看她一眼,忽然將她帶著戒指的手勾到唇邊,落下一吻。
而雲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嶠子墨在飛機上休息的這一刻,遠在紐約的蕭家祖孫二人之間正爆發著從未有過的冷戰。“我幫你撮合的時候,你倒是一點都不急,嫌我隻光看中了冷家的門庭,怎麽,現在倒是千好萬好地護上了?我告訴你,晚了!她現在和嶠子墨是一起的,和我們蕭家就再沒有任何可能。”
張先生等著蕭然,冷冷一笑。如果前段時間沒有被那麽多人處處監視,他倒還能睜一隻眼閉一眼,可現在嶠子墨和卓風肯定派了人盯著他,不管是誰放出的風聲,把他當年的舊事抖了出來,冷雲溪是絕對不可能和蕭家再一條心了。蕭然,他森然地眯起雙眼,他從小調教養大的繼承人,絕對不能就在這個女人身上毀了。
說到底,當初對她態度好,是為了蕭然、為了蕭家,如今,將她推入風口浪尖,更是為了整個蕭氏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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