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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吃貨本色

  當光源出現在太陽的底下時,往往會顯得無足輕重、毫不起眼,可在萬籟俱靜的黑暗中,在這片連煙火都漸漸消失的景色中,他自屈膝而立,眉目如畫,雋永高貴,此刻,右手持著那枚朱紅色盒子,目光直直地落到她眼底。


  雲溪忽然有一種被月光灑滿心頭的感覺。


  她曾以為,自己這一世,愛情,總會沾染上一絲陰翳。不是他的問題,不是任何人的問題,隻是,心,若是曾經受過傷,總歸會留下痕跡。哪怕她換了一個全新的肉身,哪怕這一次,她出身名門、手握今天財勢,可是,傷便是傷了。刻在心頭的那一道疤不會因為時光流逝,而消失無蹤。


  可今天,在剛剛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她卻忽然頓悟了。


  人,若是止步不前、沉迷於過往的傷痕,這一世,或者,不過照樣是一具行屍走肉!

  她曾拒絕過他,哪怕,自第一次見麵,便已心存好感。


  她曾在他們之間樹立過層層隔離,哪怕他費盡心力,她已然熟視無睹。


  可,他沒有就這樣聽之任之。


  高潔俊雅如嶠子墨,何曾受過女人這般的刁難?

  可是,從香港到開羅,再到紐約……。


  他每一步都走得不徐不緩,雍容淡定。什麽時候被他攻破了心房,又什麽時候漸漸地習慣於他的存在?

  她之前自己都沒有發覺。


  她自詡自己重活一世,很多事情早已看開,但對於他,她似乎總是不忍心徹底推之門外。


  可是,今晚,她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一直用他最執著的心在和她訴說著“一生一世”最美的情話。


  不曾用任何浮誇的海誓山盟,隻是這樣一直站在她的身邊,眼看她權勢漸穩,眼看她手執牛耳,眼看她徹底顛覆蕭家,眼看她逼瘋張先生……。


  不管按照世俗來說,是對是錯,他從來都站在她的這一邊,低頭淺笑,眉目含情。


  就如今天這場求婚。


  這般鄭重,這般奪目!


  “冷雲溪。”他那雙好看的眉終於忍不住,微微蹙起。眼看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對自己的求婚竟然還能出神,估計,再脾性出塵的人,也會皺眉。


  “嗯?”從思緒裏回神,看到他的眼神,忍不住低低一笑。“嶠子墨。”她喚他。已然許久,她不曾叫他的全名,自那次之後,她向來直接一遍一遍地喚他“子墨”。君子優雅,溫潤如墨。不知道是誰給他取得名字,當真貼合他的性情。


  他側頭,俊雅的外表越發顯得有些超塵脫俗,似乎靜靜地在等她後麵的話。


  她卻再不說一個字,隻是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個朱紅色的盒子上,意味深長。


  至此,站在暗處的那四個人,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就差一口氣,就真的要吊沒了!


  從來沒見過這麽沉著淡定、優哉遊哉的女人,收回前麵的評價,此女子,真乃神人也!


  可是,她要是再不答應,嶠子墨會不會暴走啊?


  雖然很不厚道,但是,這麽多年來,看著這高人出神入化的樣子,突然有人滅了他的傳說,光是想想,竟然忍不住心潮澎湃啊!

  隻可惜,眼下兩位當事人,壓根沒心思去注意別人的想法,一個扣著盒子的手心已然微微汗濕,一個卻目光執著地落在某處,像是突然不願意開口了!


  就在這一瞬,嶠子墨忽然心頭一動,隨著她的目光,靜靜地也看向自己手中的珠寶盒。


  下一刻,他緩緩地打開盒子,露出裏麵那枚切割完美的鑽石戒指。


  這一刻,似乎,連空氣都靜止了。


  四處所有的星光亦比不上此刻,他手中的璀璨。


  她卻緩緩地笑了。


  輕輕地伸出右手,那潔白無暇的指尖,定定地落在他的眼前。


  嶠子墨忽然深深地看她一眼。這一次,再也不用他催促,她徐徐地綻開一朵嬌豔嫵媚至極的笑靨:“傻瓜,還不給我帶上!”


  天上地下,怕是從嶠子墨呱呱墜地以來,便沒有人敢將“傻瓜”二字掛在他身上,可這一刻,他卻毫無推辭之意。動作順暢地將那枚閃亮的戒指,慢慢地套牢在她的無名指上!

  “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一吻落在她的指尖。濕氣劃過,她隻覺得,不止是指尖,就連心尖都亂了!


  可下一刻,他倏然站起來,迅速將她一把打橫抱起!雲溪嚇得一陣驚呼,可還沒來得及穩住心跳,便聽頭頂上傳來一聲極淡極淡的聲音。


  “讓我緊張很好玩嗎?”從來高山止水的人忽然眯起眼睛,淡淡地自高而下地俯視某人時,某人知道——完了!

  “那個……。”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這麽危險的眼神,又是在這求天天不靈、求地地不靈的海上,能不能不要這麽嚇人?她剛剛不過是稍稍作了一下,不要這麽嚇她吧!

  “噗嗤——”站在暗處的那四個人非常沒有良心地悶笑出聲!

  實在不能怪他們不夠義氣,但是,看著嶠子墨竟然會有緊張到屏住呼吸的一刻,實在是,太爽了!

  可惜,嶠子墨回頭,一個眼神掃過,頓時,那四個非常沒有骨氣地仰頭,望月,死死地壓住自己內心暴爽的心情!


  阿彌陀佛、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的神啊,千萬不要讓某人遷怒到他們頭上,那可就禍及無辜、殃及池魚了!


  嶠子墨抱著雲溪,卻是一步一步、離他們越來越近。


  終於,他們臉上的笑意再也保持不住,每個人的神情越來越僵硬。


  這氣場、這氣魄!實在不能怪他們扛不住,實在是,氣勢全開的嶠子墨,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boss!


  終於,就在他離他們一步之距的時候,他們正準備轉身、起步、飛奔時,嶠子墨卻是連看他們一眼都懶得,直接擦身而過……。


  ……。


  為什麽會有一種死裏逃生的幸福感?


  果然,幸福指數都是要靠著對比出來的嗎?


  四個人擦了擦額頭上莫須有的冷汗,互視一眼,隻當沒看到對方剛剛的狼狽。


  “我說,看這正式,嫂子明早還起得了床嗎?”一人以深深的同情,望著消失在走到盡頭的冷雲溪。


  “要不要,我們幫你轉達這句問候?”東道主不懷好意地在他耳旁陰測測地一笑。


  “呸,呸,你說什麽呢?剛剛有誰說話了嗎?”……。


  至此,一直做壁虎,傻傻旁觀的四個人終於鬧瘋了。


  而另一邊,雲溪隻覺得,這世上,果然印證了那四個字“no。zuo。no。die”!

  被翻過來、顛過去、抬上來、按下去,反反複複,換了無數次之後,雲溪徹底發飆,在他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於是,這一夜,不,這一早,她終於在淩晨兩點的時候,恢複了睡覺的自由……。


  雲溪原本準備誰得個天翻地覆,誰來叫都不給麵子的,誰曾想,生物鍾作祟,早上竟然六點不到就醒了。


  看著鏡子裏,自己眼底的青黑色,雲溪瞥了睡得一臉安然的嶠子墨,指尖作癢,下一刻,直接拽著某人:“陪我去看日出!”既然她睡不了,始作俑者也絕對不能好過!


  自知昨天自己有點“過分”的嶠子墨,絲毫沒有被人猛然拽醒的起床氣,相反,倒是極為細致地為她披了件外套:“早上濕氣重,小心著涼!”


  望著某人一臉神清氣爽、像是隨便換一身衣服,就能坐到談判桌上揮斥方遒的樣子,雲溪隻覺得,人神共憤!


  憑嘛都是睡眠不足,她這副憔悴樣,這廝竟然這麽精英樣!

  嶠子墨卻是笑著牽著她的手,直接推開了房門。


  才早上六點不到,太陽還沒出來,四周都有些暗暗的。


  邁過走廊,一直到了甲板上,也沒有一個人出現。怕是連船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這麽早起床。


  雲溪裹了裹外套,果然,晝夜溫差極大,剛一出來,迎著海風一吹,覺得自己這個人都清醒了。


  遊輪的最前方,做了一處光景台。台上還設了最舒適的躺椅,顯然,是用來隨意觀景的。


  雲溪忍不住躺了上去,靜靜地聽著海浪的聲音,覺得,這四周的空氣都越來越清新。


  嶠子墨好笑地看著她一副波斯貓般愜意悠然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她的下顎,給她一個早間吻。


  陽光在他的背後,映出一個模子。


  雲溪眯著眼,隻覺得,似乎,他整個人,都在閃光……


  一吻過後,果然,剛剛還沉寂的太陽,竟然已經在海麵上露出一角!

  紅日初升!


  那種躍然紙上的朝氣讓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一眼,下一刻,雲溪靠在他的懷裏,靜靜地看著這海上日出……。


  這一刻,娟麗美好到,讓她甚至不願意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等兩個人相攜從光景台下來的時候,霄梵正打著嗬欠從房間出來。望著雲溪的眼下一夜之間就出現的眼袋,頓時,默默地轉開眼神。


  看來,求婚成功的某人,很給力啊!

  好在這船上的隔音功能純屬上佳,否則,嫂子估計早上都不用出門了……。


  “早!”他含含糊糊地打了個招呼,便自動當自己是個隱形人,直接,轉了個頭,又直接回房了……。


  明明,他是準備晨跑來著的……。


  雲溪望著那個像是夢遊的霄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昨晚最後被嶠子墨那樣抱回房,估計要被這幾個人記上一輩子吧……。


  回了房間,左右沒事可幹,雲溪幹脆拉著嶠子墨又睡了個懶覺,等再醒過來的時候,竟然都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這個點,他們該不會已經吃飯了吧?


  雲溪一邊穿衣服,一邊炯炯有神地懷疑,自己以後在嶠子墨的朋友圈子裏是再沒有形象可言了,可事實上證明,沒有最壞,隻有更壞!


  他們到了餐廳的時候,才發現,這幾個蔫壞蔫壞的人,竟然津津有味地一直等著他們出來,壓根連飯都顧不上吃!

  “十二點半,你看,一點鍾還沒到,你輸了!來來來,認賭服輸!後天要競拍的那個瓷器玉屏,你就乖乖地撤吧!”雲溪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竟然拿這種事打賭,連生氣都生不出來了。果然,就像嶠子墨所說,交友不慎!


  那四個興致正濃,知道嶠子墨昨晚求婚成功、又有極致豔福,絕地不會和他們生氣,便大著膽子,和雲溪打招呼:“嫂子早!”


  早?早你妹啊!


  霄梵,不要以為你不笑,我就看不到你雙手握緊在背後!


  雲溪高貴冷豔地直接忽視那四隻,隨意地坐在餐桌上,直接向工作人員點單。


  那四隻還來不及為自己沒有掩飾好的情緒哀歎,目光全部直直地落在從他們麵前越過的嶠子墨身上,哦,不,是脖子上了……


  這,這是什麽?

  哪怕看到天外飛仙,也沒有此刻來得驚心動魄!

  果然,是神仙下凡了啊!


  望著嶠子墨脖子上的吻痕,四個人的嘴巴頓時長大到可以吞下一頭牛!


  嫂子,你不僅是神人也,簡直就是偶像!

  雲溪連個眼風都懶得甩給他們,低頭點完菜之後,便拿起水杯,準備喝一口水。


  誰知,嶠子墨竟然先她一步。


  “不要喝冷的,對身體不好。”他伸出兩指,朝背後招了招,機靈的服務員立馬走過來,低頭等待指示。


  “去拿一杯溫水來。”隨即,指了指雲溪手邊的那個杯子,“把這個拿下去吧。”


  “嗷!虐狗啊!嶠公子,求你行行好,不要這樣啊!太不道德了!”雖貴為黃金單生漢,但如今,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同時處於空窗期的四個人,隻覺得,果然,戰鬥力破表的人,再溫和微笑也能將人殺得片甲不留……


  這一天,雲溪吃完午飯,就和嶠子墨一起下了遊輪……。


  之所以走得這麽急,自然不是因為怕在他朋友麵前尷尬,而是,嶠某人,忍不住要急著到冷家去宣布主權,順便告訴他們,他要把冷家的掌上明珠要正式捧回家啦……。


  雖然,早就得到冷家上下的一致認同,但畢竟,如今是正式求婚成功,怎麽著,也要找家長過過明路,順便,嗯,把婚期定一下吧?


  雲溪看著一路上沉靜不說話,專心開車的嶠子墨,心中默默懷疑,這廝,腦子裏到底在轉什麽?為什麽,時而微笑、時而踟躕?

  等到車子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她便知道,為什麽,一路上,他的表情這麽多變了。


  “你什麽時候通知的我一家人?”望著坐的滿滿當當的沙發上,從老爺子,到父親、張翠,甚至連她那幾位叔父都出現了的時候,要讓雲溪以為他沒做什麽,還不如糊鬼!

  嶠子墨沉默不語。總不會告訴她,實在高速公路休息站的時候,他專門安排的吧。


  老爺子率先笑開了,“來,過來。”


  雲溪臉上微微紅了一片,倒是沒再多問,直接和嶠子墨一起走了過去。


  “呦,戒指戴上了嘛!給爺爺來看看。”冷老爺子從來嚴肅低壓的臉上,此刻卻笑開了花。眼見自己最心愛的丫頭片子要拱手送人了,心底雖然滿滿不舍,但對方是嶠子墨,他卻是放得了一萬個心。


  “爺爺!”雲溪就沒見過老爺子情緒這麽外放過,還當著一家老小的麵呢,就這麽笑話她。


  “怎麽子墨的手上沒有戒指啊?”老爺子卻不管她臉上的羞澀,與雲溪那枚閃眼奪目的戒指不同,他立馬眼尖地發現嶠子墨手指上竟是空空無物。


  雲溪無語,求婚是他玩突襲,她怎麽知道要提前準備這個啊?再說,這又不是結婚!不過心思一轉,倒是覺得,待會到市中心她立馬讓古玉軒送來一個最好的,補上吧!


  老爺子看她眼珠子一轉,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也不多說。隻是,將雲溪的手握在掌間,然後,讓嶠子墨走近了些:“我把我最疼的孫女交到你手裏了,萬一她要是受了委屈,我們冷家上下,都不會坐視不管!”


  要麽怎麽說娘家人決定了你在婆家的地位呢!看著這麽硬氣的開場白,雲溪忍不住眼尾掃了嶠子墨一眼。嘖,身價倍增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我會護她、愛她,一輩子。”嶠子墨的話,一如他以往風格,極簡、極短,卻重若雷霆。


  一句話,說的滿屋子的人眉開眼笑。


  估計,沒有誰家的女婿,在麵對這麽多的娘家人時,會過關過得像他這麽順利的了。


  雲溪被張翠拉到一邊說話,嶠子墨自然被男長輩們圍在一起,商量起婚期的事情。


  鑒於嶠子墨的父母都已經不在,冷老爺子琢磨著,先挑幾個黃道吉日,到時再讓他們小兩口商量著定下來。


  嶠子墨自然毫無異議。點頭附和,完全一副心想事成的樣子。


  張翠在一旁看得嘴都合不攏,拉著雲溪,滿心滿足:“感覺昨天你還是剛剛出生的樣子,一眨眼,我閨女竟然也要結婚了。”


  因為心髒先天性不足,她一輩子能得雲溪這個女兒,都是拿命拚出來的,家中就一個獨女,從來都是千般寵愛、萬般包容,覺得這時間的一切都不如女兒的歡喜來得重要。


  可這一刻,看著雲溪望著嶠子墨的眼神,她隻覺得,心中最後的一塊大石,終於全部落下。


  一群人,笑笑鬧鬧了許久,原本是說晚上要在冷家留飯的,不過雲溪借口說要幫嶠子墨去補上訂婚戒指,家裏人自然沒人會攔著。


  剛一出門,雲溪就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天,一大群親朋好友夾在中間。這般喜氣是喜氣,但也未免太熱鬧了,她都有點適應不來。


  “去哪?”嶠子墨倒是比她更了解她的性格,看到她剛剛臉頰都笑僵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粉頰。


  “去古玉軒啊!”雲溪心想,她真是這麽想的。怎麽,看上去不像嗎?

  “然後?”嶠子墨倒是不疾不徐。


  “既然去古玉軒,鎏金和司徒白肯定是要通知的啊。”雲溪聳肩,自家閨蜜死黨,再怎麽說,這麽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通知到位啊。


  嶠子墨挑眉。鎏金是古玉軒入股的管理層,的確,要是他和雲溪在那裏拿下一枚戒指,鎏金絕對會立馬接到消息。


  雲溪路上忍不住想,幸虧當初引進了英倫皇家珠寶品牌,順帶著古玉軒也不再單獨做玉石翡翠生意,否則,自己給自家男人的訂婚戒竟然還要出門四處找珠寶商,那可真叫有意思了!


  不過,她已經可以想象,那兩個人聽到嶠子墨求婚的消息之後,會是神馬反應了……。


  果然,當她電話通知鎏金、司徒白現在到市中心的古玉軒的時候,那兩個人還一臉驚訝,等看到雲溪和嶠子墨相攜走進店了,而她手上那枚鑽戒,閃亮得幾乎可以亮瞎所有女人的眼的時候,鎏金和司徒白頓時一聲高喝:“嶠姐夫!請大餐!一定要夠奢的!”


  雲溪扭頭,很想假裝不認識這倆,簡直到哪都不改吃貨本色!

  ------題外話------


  晚上來不及修改,先上傳上來。最遲明早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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