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藥石罔效
顧大娘大概告訴了林芸這個瘋子的事情，原來她叫姚鳳嬌，以前是村北青水村的一個婦人，她的丈夫也曾是這個村子裏的一個農戶，她跟他丈夫甜甜蜜蜜的很幸福，誰知，好日子沒有多久，那個叫淵辭的男人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那時她已經懷孕五個多月，沒過多久就要生了。可是命運捉弄人啊，她生的這個孩子小寶沒有多大就夭折死了，她在這裏無親無故孩子又死了，丈夫也走了，承受不住打擊就瘋了。
那個瘋女人聽見顧大娘的話突然安靜了下來，聲音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林芸聽完顧大娘的話，心中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見了，隨即恢複了正常。
她曾經在寧遠鎮的時候，也碰到過不少瘋子，多是因為命途多舛而引發了瘋病，可眼前這個女人如若不是整個人肮髒無比，單憑五官還是清秀可人的。
真可惜啊。
“我去！誰啊，太不是男人了！”蘇寧替這個瘋女人不平。
林芸聽見蘇寧的話，意味深長的看向蘇寧。
“看我做什麽，又不是我。”蘇寧被林芸盯得發毛。
“有什麽驚訝的，這不是你們男人常幹的事情嗎？”林芸挑眉道。
“我……”蘇寧正想反駁，卻見林芸向他擺了擺手。
“說起來，她也挺慘的。”蘇寧感慨道，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但，這也不是欺負你的理由。”
就算是瘋子，但如果傷害到了林芸，他也不會輕易饒過。
“算了，你也知道她可憐啊！再說，我又沒有出什麽事。”林芸一陣無語，蘇寧未免太敏感了吧。
兩人聽了顧大娘對這個女瘋子家境的訴說，兩人的心裏對這個女瘋子感到十分的可憐，因為這個女瘋子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因為她這麽多年一直過著無親無故的生活。
而且她唯一的男人也離她遠去，她還有一個兒子，可是她的兒子到最後也夭折了。
“唉，我這才知道這個女瘋子是多麽可憐，要不我留點銀子在這裏，你要好好照顧照顧姚鳳嬌。”林芸對顧大娘說。
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女瘋子這樣可憐下去，若是換作以前愛莫能助也就罷了，可現在她有了能力，就應該盡全力去幫助更多的人。
“不了不了，你看我這怎麽好意思呢，你就好好省省吧，這些銀子你自己留著也好呀，我不要你的銀子，我這不過得好好的麽，一樣能照顧好姚鳳嬌。”顧大娘連忙回答道。
其實，她聽到林芸說銀子，兩眼都發光了。青水村不是個富裕的村子，而且近些年來，越來越人丁稀少，貧瘠下去。因為青水村的壯年們都攜家帶口到京城裏去謀生活了，誰也不願意待在這個破爛小村子裏。
“哎呀，大娘，這些銀子啊你就拿著吧，還跟我客氣什麽！”林芸對顧大娘說，“我家不缺這一點錢，但這點錢對這位姚姑娘和你們卻很有幫助。”
“喂喂喂，你還蠻好心的嘛？”蘇寧挖苦道，他劫富濟貧慣了，本來也想幫助他們，但他沒想到林芸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
林芸白了他一眼，心道：就許你劫富濟貧，就不許我樂於助人了？
看著顧大娘還在猶豫著，林芸又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姚姑娘很合我的眼緣，我一看到她，就喜歡的不得了。要不是她有點毛病，我都想帶她回府上了，做個婢女什麽的，也很好。”
“按你這麽說，你還不如直接給她請個大夫來瞧瞧好了？”
林芸聽到蘇寧的話，突然覺得是個好辦法，正要扭頭問翠縷京城裏哪家大夫專門治這種瘋病的，沒想到顧大娘卻趕忙攔住，“哎呦喂，再不敢請大夫了！當年大家夥看她可憐，也攢錢請了京城裏的大夫來，沒用！說是心結，什麽……解鈴還須係鈴人！藥石罔效。”
原來如此。林芸瞧了一眼姚鳳嬌，她是因為丈夫和孩子才病的，孩子已經死了，要是想要治療她的瘋病，還得把丈夫找回來才行。
似乎猜到了林芸在想什麽，蘇寧生怕她真的認真去給一個瘋子找相公去，便把她拖到一邊，耳語道：“這天涯海角的，哪裏找去？況且，那人竟然忍心在妻子身懷六甲的時候拋棄她，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會認。”
林芸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便對顧大娘道：“大娘，你還是收下這些錢吧，就當幫我積德行善了。”
顧大娘聽見林芸這麽說了，內心也隻好妥協，收下了林芸給的這些銀子。
顧大娘收下了林芸給她的銀子後，林芸這才放心，才肯和蘇寧一起離開青水村了。
臨走時不忘回頭看幾眼姚鳳嬌，連聲歎氣。
林芸和蘇寧一起路過了一個青水村旁的一個小鎮，青水村在山溝溝裏頭，環境清幽但人們生活都很貧困，隔著這個山的青檀鎮卻人聲鼎沸，百姓生活也還算富足。
真是一山一個世界啊。
這個小鎮今天正是趕集的日子，林芸和蘇寧決定進去這個小鎮逛一逛。他們兩個人一走進這個小鎮，就被小鎮的熱鬧氣氛感染了，因為今天正是趕集嘛，所以小鎮裏各種各樣的叫賣聲呀，人們說話的聲音啊，還有狗叫雞叫呀……各種各樣的聲音。
林芸和蘇寧聽到這些熱鬧的聲音，她們兩個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他們在裏麵悠閑地逛呀逛，道路兩旁擺著各種各樣的小攤，有賣魚肉的，賣酒的，賣水果店，還有賣小朋友最喜歡吃的糖葫蘆的……
這裏賣的東西各種各樣，應有盡有，看得林芸和蘇寧都眼花繚亂了。
“過來買點水果回家吧！我這裏賣的水果跟其他人賣的都不一樣，你看我這裏的蘋果，比其他人賣的都要大，你們看起來一定會覺得這些蘋果很甜。買點回家嚐嚐嘛！”一個賣水果的大爺對林芸和蘇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