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不見了?
可那老板正好是玩到了興頭上,哪裏管什麽道德不道德。
興致被打斷,那個老板的臉色黑沉,可顧忌到對方是宮黎川,還是壓住火氣,“宮總喜歡這個妞?”
雖然是盡量壓住情緒說的,可是他話語裏的不悅已經是很明顯。
“這裏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強迫一個不情願的。”宮黎川僅僅是站在那裏,頎長的身體就帶著讓人忽略不得的氣勢。
他的五官帶著一層淺淡的笑意,似乎是認真說出來的,也似乎隻是開玩笑。
既然話都是放在這裏了,這個老板也不好繼續下去,隻是興致算是全部的被打破了,有些敗興的鬆開徐迦,算是承了宮黎川一個麵子。
“我瞧著,曉琳倒是很喜歡你啊。”王序打著圓場說道,順便輕輕地一推身邊人的腰肢,把剛才貼在他身上的女人,推到了這個老板的懷裏。
被推出去的女人,也是識趣,停頓了不過幾秒,重新的圈著這個老板,笑的嬌俏,“曉琳陪你還不夠嘛?”
徐迦除了怔怔的站在那裏,手緊緊地拉著自己的衣服,卻不敢說些什麽,也不敢向前幾步。
麵前的宮黎川,像是神祗,高高在上,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可心生膽怯。
還未等她過去,宮黎川皺眉接通電話,不知道和王序說了些什麽,就絲毫沒有留戀的轉身出去。
“怎麽?看迷了?”在徐迦身邊站著一個女人,穿著少之再少的布料,深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幾個煙圈,略帶嘲笑的說道。
徐迦的心事像是被戳破了,有些羞赧的站著,可依然是問道,“他是誰?”
“是誰?”女人依然是妖嬈的姿勢夾著煙,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可不是你能勾搭的人呢,還不如省點力氣,做點實際的,比如說伺候好這裏的人。”
他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
外邊的夜色已深,宮黎川大步的走出去,身上多少的沾了些寒露。
剛才的電話是別墅內的劉媽打來的,說找不到遲箏了,她隻是去收拾餐廳的時間,等到轉過頭來的時候,偌大的別墅內,已經是空蕩無人了。
別墅,街道,幾乎能找的地方,他都挨著找了。
可偏偏遲箏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蹤影。
像是之前出國那樣,杳無音信。
宮黎川的心裏莫名的一陣憋屈和煩躁,坐在車內,眸色沉的厲害,攥著方向盤的手也是緊了又緊,手背上的青筋縱橫。
已經是十二點了,可是人依然是沒有找到,甚至打電話也是關機!
還真是長了本事了!
宮家的保鏢幾乎全部的出動,隻是為了找到遲箏的位置,可是整個城市都給翻遍了,角角落落也沒有找到痕跡。
“少爺,沒有遲小姐的消息。”張彬上前幾步,可是脊梁骨卻是不由的繃緊。
他很少見到宮黎川現在沉黑著臉的樣子,哪怕之前宮氏出現叛徒,損失一大筆生意的時候,宮黎川也都淡然的應對。
現在的情緒,卻像是……真的受了遲小姐的影響。
可是這樣的話,張彬可不敢說出來,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繼續查。”宮黎川的每個字都沉涼。
張彬的脊梁骨更是竄著一陣的寒意,低頭看著地麵,點頭允著,才轉身離開。
今晚如果找不到遲箏,怕是都不用睡覺了。
在整個城市的靜寂被打破,甚至有些天翻地覆的時候,遲箏已經悄悄的打開醫院的門,迅速的進去,又擰眉把門關上。
小司的情況沒穩定下來之前,都是需要住在病房的,屋內漆黑一片,隻能借助著月光,看著床上蜷縮著小小的一團。
遲箏的心髒似乎都被軟了下來,手輕輕地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
小司似乎是感受到什麽,小手下意識的攥著遲箏的食指,睡夢中也是嘟嘟囔囔的,聽的不是很真切,“媽媽——”
似乎幾年的行屍走肉終於是換來了靈魂,遲箏的鼻子微微的發酸,盡量壓抑住喉嚨的聲音,低頭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哪怕她在別人的眼裏,都是最任性最惡毒的小三,哪怕所有的人都是對她嗤之以鼻,可是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怕是隻有麵前的小司了。
那是她唯一的親人,血脈想通的感覺真好。
“媽媽——!”小司不知道夢到什麽,小小的身體痙攣的厲害,聲音也是猛然的拔高,稚嫩的嗓音帶著無限的恐慌。
僅僅是一聲,就把遲箏的心給攪碎了。
“我在,我一直都在。”遲箏的聲音帶著哽咽,把小司抱在了懷裏,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部,每個動作都是極盡的溫柔。
她注意力過於集中,甚至虛掩的門被打開,都沒有發現。
一直到小司的情緒穩定下去,重新的陷入睡眠,遲箏才輕輕地把他放回去,掖好被子,準備出去的時候,腰肢卻是被猛的一帶,整個人重新的被推進房間。
腰部也是略重的撞到了牆壁上,一瞬的疼痛差點把她的眼淚逼出來,整個腰肢全部的被雇主,看不清楚臉,可是帶著明顯的侵略氣息。
屋內的月色也是很暗,除了能夠看清楚大致的輪廓,具體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到。
遲箏被撞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剛要下意識的尖叫,櫻唇卻是被擒住,所有的聲音如數的消失在唇齒間,腰肢也是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掐著,迫使她承迎。
熟悉的氣息,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到了骨子裏了。
“嗚嗚——”遲箏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步步緊迫,侵城掠地了,似乎要汲幹她所有的空氣,掙脫不開,遲箏幹脆抬腿屈膝。
可是沒等頂過去的時候,雙腿也是被錮住,現在她的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揉碎進他的懷裏,強勢的讓人恍惚。
遲箏用力的閉眼,把情緒全壓下去,狠狠地咬合貝齒,一下子毫不留情的咬在他的舌尖上。
血腥的味道刹那的蔓延。
宮黎川吃痛,眉頭皺成‘川’,才把她鬆開,可是薄唇卻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耳尖,聲音低卻沙啞的厲害,“現在知道欲拒還迎了?”
“你特麽別混蛋!”遲箏再好的忍耐力,一而再再而三的也是被毀的一幹二淨了,惱怒的瞪眼,聲音卻極力的壓抑住,“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還有完沒完了?”
畢竟小司還在睡覺。
如果不是生意的問題,她甚至不願意多和宮黎川多做接觸,每一次接觸,那些回憶總是翻湧上來,像是一個一個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嘲笑她的無能和可笑。
比較起來,宮黎川冷靜的多,掐著她腰肢的手微微的收緊,聲音沉啞,覆在她的耳邊,“當初什麽沒做過,該看的也是看了,現在就難為情,覺得很難接受?”
他的聲音本身就是偏沉,說出來的話也是帶著一股的壓迫,傾覆而下,似乎讓人無處可逃。
遲箏的心裏翻江倒海的,較為尖銳的指甲都深深地刺在了手心裏,疼的厲害。
“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難不成你現在還念念不忘?”在黑暗中,遲箏的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還是說,宮總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我了?”
後邊的話,嘲諷的意味清楚。
可宮黎川卻是難得的沒有反駁,依然是把她抵在牆壁的位置,兩個人貼的很近,甚至呼吸也是糾纏在一起,溫度寸寸的攀升。
“明天我讓張彬來接你。”宮黎川卻是避開了這個問題,而是嗓音淳淳的說道,不是疑問句,而是通知一樣的陳述句。
明天?
他的生日?
“抱歉。”遲箏掐著手心的力道加重,不管黑夜中能不能看的清楚她的表情,她依然是揚著下頜,“我明天還有約,不能去。”
她很清楚明天是什麽日子,如果是原先的話,早就滿心歡喜的開始準備東西了,可是那隻是從前,也隻能是從前。
宮黎川周身的氣氛明顯的冷滯下去,微微的彎腰,在黑暗中準確的攫住她的櫻唇,似乎是懲罰的狠狠地咬了一下,不過片刻起身,淡聲道:“有事,就推了,這麽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講給遲小姐聽?”
兩個人方才的關係明明是複雜,可是他現在淡然的樣子,卻像是遲箏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遲箏在心裏暗暗的腹誹了幾句,掙脫開他懷抱的時候,腳步也是往後退了幾下。
“我跟宮總似乎沒有什麽關係,下班後的時間都是憑我個人的安排,抱歉,我這一次沒有……”
“小司出生的這幾年你一直不在,現在連他想要的願望都吝惜的不想滿足?”宮黎川的嗓音已經是涼了下來。
遲箏的身體更是緊緊地繃著,小司之前的話還一直纏繞著。
宮黎川永遠都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裏,可是她卻永遠都不能做到坦然,尤其是現在多了個小司。
“我知道了。”遲箏想要拒絕,可是拒絕的話卻是一直纏繞在舌尖上,最後吐出來額時候,卻生生的變了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