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該去看好戲了
司明遠看向遲南雪,遲南雪微微蹙眉,開口道:“多久了?現場有線索嗎?讓警察去看過嗎?”
“啊……”盛興業的聲音頓時小了一些,似乎是帶著三分尷尬:“是遲小姐嗎?抱歉啊遲小姐,您能將電話還給司少嗎?這件事遲小姐可能幫不上忙。”
遲南雪總覺得說不出的微妙,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就被司明遠抽走了,司明遠沉聲開口:“盛先生,不管我是否會為這件事幫忙,一定都是我和南雪兩個人的決定,如果盛先生無法明確這一點,我想我們就不必談下去了。”
盛興業哪裏能聽不出司明遠的態度,他幾乎是瞬間改了口:“那是,那肯定是是,司少和遲小姐的感情毋庸置疑,我……我剛剛也是糊塗了。”
他支支吾吾地說完,猶豫了一下竟然開口道:“那其實我也不太好意思總是麻煩司少了,我去報警,我這就去報警。”
盛興業說著,就將電話放下了。
遲南雪聽著電話裏麵的嘟嘟聲,詫異地抬眼看向司明遠:“這個人怎麽回事?”
司明遠想起之前盛興業的各種小算盤就覺得煩躁,他淡淡道:“不用理會,不過是三年前的手段想要再用一次罷了,盛興業這個人,賣女兒也不是第一次了。”
遲南雪有點詫異:“你是說……”
“三年前就是如此,那些花邊新聞之所以頻繁,也是因為盛興業一直在其中搗鬼。”司明遠眼底劃過一絲厭棄,想到三年前他和遲南雪分開,盛興業自然也是有份的。
遲南雪忍不住咂舌:“這些我倒是完全不知情。”
“所以這次想必也是一樣的套路,支支吾吾地不將話說清楚,期待我過去幫忙,然後再來一波新聞,”司明遠淡漠道:“綁架案,如果是真的,盛詩雨作為公眾人物,新聞一定早就炸鍋了,肯定不會這樣輕易地被壓下去。”
遲南雪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我給盛詩雨打個電話過去吧。”
“也好。”司明遠點頭應下。
電話很快打通了,遲南雪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很快,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別聽我爸爸的,我這邊沒事,謝謝你南雪。”
遲南雪微微一怔,將屏幕轉給司明遠看,司明遠不動聲色地頷首應了:“我猜也是如此,盛興業總是這樣,之前還有我父親參與其中,現在一個人也是不消停。”
遲南雪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司明遠已經笑著摸了摸遲南雪的頭:“好了,差不多也該去休息了,明天是遲曉晴開庭的日子。”
遲南雪忍不住笑了:“我倒是有點期待陸薇薇在庭審上的表情。”
司明遠無可無不可地笑了一下,道:“早點休息。”
這一夜,遲南雪睡得並不好,中間醒來好幾次,醒來時看向身邊的位置,床上總是微涼的。
很顯然,司明遠並沒有回來睡過,她小心翼翼地推門出去,就見書房的燈依然亮著。
遲南雪猶豫了一下,還是下樓端了杯牛奶,徑自敲了敲書房的門。
裏麵傳來一陣翻東西的聲音,遲南雪心底一緊,直接將門推開了。
司明遠抬眼看過來,眼底的神色相當淩厲,見是遲南雪,他這才笑了笑,將手邊的東西放下了:“睡不著?”
“有點。”遲南雪輕聲應了,頓了頓問道:“怎麽還在忙?”
她走過去看了一眼,將牛奶遞過去:“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幫什麽忙……”司明遠忍俊不禁:“都這麽晚了,都是公司的事情,你早點休息。”
遲南雪眼尖,一眼就看到旁邊擺著的證據目錄,就知道這斷然不是公司的案子了,想必是遲曉晴明天開庭的事情:“遲曉晴的案子,不是檢方在處理嗎?”
“的確是檢方在處理,隻是現在陸薇薇雖然名聲不好,林凝和遲曉晴也提供了一些證據,可是這些證據都不是決定性的,很難讓法院下定論。”司明遠閉了閉眼。
遲南雪沉默片刻,開口道:“這樣的話,其實也有一個辦法。”
她在司明遠對麵坐下,認真道:“明早的早報,還有可能加一些內容嗎?”
遲南雪認真地說,司明遠就安靜地聽著,良久,他忍不住微微彎起唇角:“你是在賭。”
“賭遲麓麟是個自私的人。”遲南雪微微垂眸:“父親從來都隻在意他自己,從前對我母親如此,現在對陸薇薇想必也是一樣。”
她總是覺得,遲麓麟其實從來都沒有愛過陸薇薇,他隻是享受著陸薇薇對他無微不至的好,享受著她永遠崇拜他的快感。
與自己的母親相比,陸薇薇實在是太會照顧男人了,她將自己變成了男人的附庸,而這讓遲麓麟有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而現在……
遲南雪笑了笑,道:“如果讓遲麓麟覺得自己也危在旦夕,他能夠舍棄遲曉晴,我想也能夠舍棄陸薇薇。”
“更何況這並不會危及陸薇薇腹中的孩子,這不是什麽太大的罪名,陸薇薇又在孕期,有很大可能會判處緩刑。”司明遠在紙上畫了幾筆,忽然上前輕輕親了遲南雪一下,看了一眼時間道:“我去想辦法讓媒體刊登,希望他們足夠愛崗敬業。”
遲南雪點頭應下。
……
第二天一大早,遲南雪醒來時,司明遠就將一張報紙遞了過來。
“看看成果。”
遲南雪接過來,忍不住微微怔了怔:“江城日報……這家報紙不是一向以中立聞名嗎?怎麽也可能報道傾向性的文字了?”
司明遠輕笑一聲:“你覺得這是傾向性的文字?江城日報卻不然,他們不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消息,而是從林凝那邊。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則消息的真實性。”
遲南雪微微一怔,忍不住笑了。
“你居然會為了這件事去聯係林凝……”
“林凝千方百計地得到了消息,可是對這件事信以為真,還指望著進一步拉你下水呢。”司明遠挑挑眉。
他將大衣給遲南雪披好,這才笑笑道:“走了,該去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