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你怎麽能這樣對一個孩子?!
陸薇薇看向遲麓麟的眼神是說不出的期待,她的手指微微痙攣,死死抓住了遲麓麟的胳膊,低聲道:“你知道的,隻有我依賴你,我願意……”
“你有什麽用?”遲麓麟不耐地看向陸薇薇。
陸薇薇啞聲道:“老爺……我願意全心全意地對你,這還不夠嗎?”
“我缺一個全心全意對我的人嗎?姚采薇不行嗎?你以為我一定要你是不是?陸薇薇,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遲麓麟冷笑道:“在我眼裏,你什麽都不是,以後也不必說這些了,我聽著都覺得惡心。”
遲麓麟這一次使了十分的力氣,將陸薇薇死命甩開了。
陸薇薇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良久方才垂眸苦笑了一聲。
彼端,剛剛還和遲麓麟攀談的藺方正站在遲南雪和司明遠身邊,含笑開口道:“司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嗎?”
他的聲音不高,遲南雪微微一怔,詫異地看過去。
藺方就笑笑:“司少是不是沒和小姐介紹?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藺方,是司少多年的朋友。”
司明遠唇角微彎,微微頷首。
遲南雪這才驚訝地看過去:“那剛剛……”
“剛剛那些是我交代的,現在遲麓麟想要用陸薇薇來炒作,未免已經遲了,他和陸薇薇之間是怎麽回事,江城幾乎無人不知,他現在佯作深情,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司明遠冷淡道:“之後的事情也簡單得很,但凡遲麓麟和陸薇薇真的上了年終的最佳夫妻,隻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遲南雪忍不住笑了笑:“原來如此……”
原來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早有安排。
想到這裏,遲南雪眼底添了三分笑意,道:“之前我的確是覺得有點驚訝,藺方先生當時信誓旦旦,我以為……”
“怎麽會?”藺方失笑:“現在你遲先生也是沒有辦法了,不然我想,他心底也應當知道,現在他們的情況,是不可能再恩愛出鏡了。”
“更何況縱使恩愛出鏡又能如何?”司明遠淡漠道:“他們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
遲南雪微微頷首。
“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那邊究竟是怎麽個情況?”藺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遲祥龍。
姚采薇顯然正在逗遲祥龍開心,遲祥龍拍著小手,高興地眉眼彎彎。
很快,陸薇薇猶豫著走了過去,幾乎是在看到陸薇薇的瞬間,遲祥龍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像是驟然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他很快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遲祥龍的滿歲宴,遲祥龍這麽一哭,遲麓麟的臉色頓時相當難看,徑自衝了過來,將陸薇薇攔到了一邊:“你這是幹什麽?真是……你不知道祥龍不願意看到你嗎?”
陸薇薇的臉色一片煞白,低聲道:“我知道,可是祥龍是我的兒子,總不能一直讓采薇這樣帶著,她是個什麽東西……”
“她是個什麽東西?你也不自己看看你自己,你若是好,祥龍至於看到你就哭?”遲麓麟咬牙蹙眉。
陸薇薇的臉色愈發蒼白,良久方才微微垂下眸去。
遲麓麟將遲祥龍抱起來哄了一會兒,遲祥龍窩在遲麓麟的懷裏,許久方才恢複了平靜。
“這也是奇了。”藺方嘖嘖道:“正常來說,遲祥龍剛出生時不是一直跟著人家陸薇薇嗎?怎麽就至於現在看到陸薇薇就哭成這樣?”
遲南雪沒多言,倒是司明遠抱著雙臂笑了一聲,淡淡道:“我說藺方,你是不是之前一直在組委會待著,現在成為紀檢組的了?怎麽這些娛樂八卦,你這樣感興趣?”
藺方也有點赧然,輕咳一聲道:“這不是在國外待的時間有點久嗎?有些事得惡補一下。”
“你所謂的惡補,就是惡補這些八卦傳言?”司明遠笑出聲,淡淡道:“遲家的事情亂的很,我建議你不要摻和進去。”
藺方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陸薇薇卻是不死心地盯著遲麓麟懷裏的遲祥龍,良久方才小心地伸出手:“老爺,您讓我抱抱孩子,行嗎?”
“你一抱他,他又要哭,”遲麓麟顯然相當不情願,蹙眉道:“我說陸薇薇,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這一年就辦這麽一次周歲宴,人家祥龍也好好地,你鬧騰什麽?你是不是偏得讓我臉麵丟盡,你就舒服了?”
“你現在這樣也不好,”陸薇薇死死拉著遲麓麟的胳膊,低聲道:“人們都知道這孩子是我給你生的,我這麽大歲數了,冒著風險給你生的孩子,你就這樣把著,都不讓我碰到一下,你覺得這樣合理嗎?你讓旁人看著,不覺得丟人了?”
遲麓麟的臉色相當難看,良久方才道:“若是孩子再哭,你以後就別碰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就忍心看著孩子遭罪。”
他將手中的遲祥龍推給陸薇薇,心說這若是自己死死抓著,不知道陸薇薇還要怎麽鬧。
陸薇薇將遲祥龍接過來,遲祥龍果然有點緊張了,他看向眼前的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整個人都開始微微發顫。
陸薇薇的臉色越是著急就越是猙獰,遲祥龍就越是開始抽抽噎噎,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嚎啕。
賓客盡歡,不管是真是假,遲麓麟已經很是滿足了。
現在看著遲祥龍和陸薇薇一個比一個緊張,遲麓麟有點看不下去了,徑自伸手:“我來……”
“等等,這孩子……”陸薇薇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忽然一伸手,將遲祥龍的衣服扒開了。
遲麓麟簡直看傻了:“陸薇薇你有病吧?”
他低聲嗬斥道,劈手就要奪過遲祥龍。
而陸薇薇的臉色難看地要命,她死死盯著遲祥龍的後背,幾乎是僵在了原地,她拚命抱著遲祥龍,良久方才咬牙看向彼端的姚采薇:“姚采薇!你他媽是個畜生吧你這樣對一個孩子!”
姚采薇麵色如紙,定定地站在原地,良久方才開口道:“陸女士,您這是說的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