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談戀愛的感覺不錯
“你剛畢業的時候,辛苦找到的工作被別人搶了,那時候不是我替你擺平,找到那個撬牆角的人的嗎?”
“哦,”冷一卓低頭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也是,我既然已經賣給你了,作為你的私人物品,你幫我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今晚那頓飯我省了。”
諸葛信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一卓微笑著衝他說了句什麽,看唇形應該是“再見。”
“今晚別打擾我,我有約會。”
最後一條消息發出,冷一卓悄悄的跟著四散的記者溜出了顧氏集團的總部大樓,出了門,他忽然覺得心情特別好。剛剛在夏威夷遇到的那個美女竟然邀請他回國後去她的學校玩。於是,他沒有等假期結束,就乘飛機回國了。
隻是,他這麽早回來,千萬不要被夏時夜發現才好。
……
夏時夜將宋儀送回休息室,便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他打開電腦,郵箱中已經有好幾封郵件等著他。
他點開,發現是一段一段的視屏,內容恰巧就是今日新品發布會上的眾生相。
他看了幾眼,便啪的一聲關上,坐在椅子裏,點著一根雪茄,默默的抽著,半晌,他忽然從椅子裏彈起,抓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冷一卓,你讓我安排這個虛假的新聞發布會,人就消失了嗎?”
那邊是呼呼的風聲,冷一卓好像正坐在車子裏風馳電掣。
“耐心等待,放長線釣大魚。喂,夏時夜,你現在這麽閑嗎?你不是還有個人要照顧嗎?”冷一卓的語氣和在公司裏判若兩人,一點兒都沒有把他當老板。
夏時夜的眉頭忽然蹙了起來,一絲狠厲的光閃過了眼底,“你怎麽知道我有個人要照顧?你是不是已經回來了?冷一卓,我命令你三十分鍾內趕回夏氏集團總部。”
他說完,便等著冷一卓的回答,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再也沒有了動靜。
夏時夜放下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從把冷一卓挖過來後,他好像還真的沒有給他好好放過假,冷一卓就像一台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不停的忙著,忙著……
他幽幽一聲歎息,再次坐回到了椅子裏,然後慢慢的一轉身,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陽光正好,無數的車從繁華的馬路上呼嘯而過,街邊有人手拉手或者相擁著走過,樣子十分親昵。
在這個繁華的午後,夏時夜忽然覺得有些寂寞。
他拿出了一個手機,是他送給葉青禾的,看著看著那支手機,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拿起一件外套便衝下了樓。
車子開出去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幾乎驚呆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夏時夜如此失態過。
車子在公司的門口停下,夏時夜將從路邊花店買來的一束玫瑰交給了電視台工作的一個小姑娘,簡單交代了幾句,便上了車。
他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開車去了郊外的天鵝賓館。
”誰送的花?“
葉青禾本來請假休息在家的,想到有些資料要整理一下,就回來想拿回賓館,她推開門,便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是誰呢?
她翻了半天,竟然沒有看到送花人的留言。
難道是溫如初?不會,他明明知道自己請假不上班,為什麽還要送到電視台來?
難道是夏時夜?
心裏忽然有些波動,接著她便興奮的有些喘不上氣來,她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鑰匙。
這是她唯一從夏時夜家裏帶來的東西。
那座可惡的冰山,終究還是放不下她嗎?他,現在還好嗎?
“葉小姐,你去哪裏?“葉青禾下樓的時候,溫如初正好騎著摩托車等在樓下,”我剛才到賓館見你不在,猜測你可能到這裏來了。傷還沒好,怎麽可以亂跑?”
他明明笑著,葉青禾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眼神中的責備之意。
“我有些急事,我先走了!”一輛出租車路過,葉青禾一抬手,車子停住,她來不及道別就鑽了進去。
出租車很快消失在視線裏,溫如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勾起唇角一笑。
他猛地一踩油門,摩托車頓時帶著哈雷特有的聲音飛了出去,他一路向著海邊飛馳,好像要把什麽東西甩在腦後。
車輪終於觸到了柔軟的沙灘,他停了下來,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接通後,笑著說道:“您好,愛情經費告急!”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後,溫如初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短信提醒的聲音。
“十萬?嗬!“他忽然將手機高高拋起,接住的時候,臉上還洋溢著有點兒邪佞的笑容。
用這十萬給那個女人買點兒什麽好呢?假肢?人家隻是骨折,又沒斷腿。租個房子?這貌似進展太快,會把她嚇著。買身衣服買個包?會不會太明顯?
溫如初盤算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一個滿意的點子,他有點兒鬱悶的發動了車子,隨手將一張卡片扔進了風沙裏,風很快將那張卡片卷入海水裏,浸濕,揉爛,再也沒有了痕跡。
“原來談戀愛的感覺也不錯!”
他騎著摩托車,在環海公路上飛馳著。他沒有戴頭盔,頭發都被吹得向後直了起來,幾乎和地平線平行。忽然,他一個急刹車。
他看見了一處天堂。
一處戀愛的天堂。
那是一座長滿紫色馬鞭草的度假別墅。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下一刻,他已經站在了那座別墅的門口,敲開了門。
夏時夜的別墅門口,葉青禾下了車,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門前,她從兜裏掏出鑰匙,心跟著突突的跳了起來。
如果那束花不是他送的怎麽辦?如果他還生她的氣怎麽辦?她的手顫抖著,幾乎是費勁了全力才把鑰匙插進了鎖眼。
然而,她呆住了。
平時早已爛熟於心的開鎖方法竟然一下子失效。
怎麽?他換了鎖嗎?那麽,他那日的等待,今日的花,都是對她的一種嘲弄了?她忽然有些失神,默默的在門口蹲了下來。
胃中又在翻江倒海,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段時間她的胃口特別不好,總是動不動就給她顏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