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有意取消婚禮
她突然抱住了她,仿佛渴望已久。
洛北休埋下了頭,薄唇輕輕的吻住她柔軟的發絲,仿佛是同樣的絕望。
原婉站起身,她一雙紅唇帶著一份熱烈的氣息,尋找著他的唇,她摟著他的脖子,像是一個急於尋找救贖的人。
洛北休猛地將她摟進懷裏,找準著她那張紅唇,把他所有的熱情傾注在這張渴望已久的紅唇上,釋放著他心底最強烈的渴望。
一個激烈的吻,糾纏著彼此。
仿佛末日來臨。
原婉的身子仿佛發蛇一般的纏在她的身上,洛北休抱起她,狠狠的壓到了旁邊的沙發上,渾身透著侵犯氣息。當一切都變得失控的時候,原婉的目光猛地射出了痛苦不堪的光芒,她推開了身上的男人,而洛北休也有些狼狽的喘息著扶著沙發,看著身下的女孩,那微微敞開的衣襟,那裏,是他曾經給她留下的傷口,在燈光下,異常的刺眼。
“好,我答應你,我願意成為任何人的保鏢,隻要是你的命令,我都聽。”原婉說完,她拿起了旁邊的包,快速推門離開。身後,洛北休的俊顏漫上了濃鬱的痛苦之色,他想攔下她,卻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格了。
原婉的身影急衝出了包廂裏,早已經吃過飯等在車上的池陽看見她出來的身影,他驚訝的推門下車,可是,原婉的身影卻是越過他,朝大門口的方向急奔而去。
劉洋驚愕之後,立即想到了包廂裏洛北休,他的心弦猛地一緊,他幾乎衝向了包廂裏,當他急推開包廂的時候,正好看見洛北休的身影撐著沙發,整張俊顏散發著一種痛苦氣息。
“洛少。”池陽立即急忙的就要上前扶住他。
“我沒事。”洛北休沉啞出聲,“她呢?”
“依依小姐跑出去了,需要我去追嗎?”劉洋忙問道。
“不用了!讓她自已冷靜冷靜吧!”
看著旁邊的桌上,還沒有吃完的飯菜,劉洋驚訝的問,“你們吵架了?”
洛北休扶著額頭坐在沙發上,似乎頭痛欲裂,“劉洋,我想取消和雅安的訂婚。”
劉洋立即瞠大了眼,他有一種預感,依依出現之後,洛北休整個人都變了,他不再變得冷靜理智,他被感情左右著,即便他的政績依舊出色,可是他的情感卻是一亂團了。
他以為他會為了洛夫人的期望,就這麽娶了楊雅安,完成傳宗接待的想法,沒想到,他還是產生了取消婚禮。
“洛少,你得考慮清楚,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你將承受全國人民的指責和猜忌,甚至那些反對民政還會拿這件事情生事,抵毀你的名聲和人格,產生不可預想的後果。”
“我願承擔一切責任,我不能對不起依依之後,再對不起雅安,我曾經很努力的試著去愛她,可是,依依出現之後,我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洛北休頭痛欲烈,一旁的劉洋立即扶著他,“洛少,需要給你拿藥嗎?”
洛北休在一年前,依依出事之後,他就犯下了一種頭疼的症狀,也吃了半年的較輕的藥量,此刻,劉洋一看他擰緊的眉宇,和眼神裏痛苦,就知道他的頭疼症犯了。
“洛少,那您該怎麽向全國人民交待?您知道當您宣布婚訊的那一天,全國的人民有多開心嗎?他們都在盼望著您的大婚到來,而您突然取消,會讓民眾怎麽想?”
劉洋說出了擺在洛北休麵前最尖銳的問題,選擇他的民眾,還是選擇他的個人感情。
“洛少,楊雅安小姐一切皆符合第一夫人的資格,就算您取消婚禮,您也不能娶依依小姐,萬一她的身份被人識破,您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劉洋大著膽子向他進言。
洛北休的拳頭無聲的攥到了極致,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如果您現在心裏實在混亂,您可以推後婚禮的時間,讓你平靜下來,但是取消婚禮這件事情,實在不能一意孤行。”劉洋勸了一聲。
劉洋所說的一切,洛北休都考慮到了,此刻,他的確沒有了剛才理智全無的情緒,很多尖銳現實的問題擺在他的麵前,母親的期待,曾對楊雅安的承諾,還有對整個國家的交待,依依的身份。
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一條洪流一般,阻擋在他的麵前,令他哪怕再喜歡這個女孩,他和她,都變成了不可能。“回去吧!”洛北休起身,大步邁出了餐廳的門,身後劉洋微微呼了一口氣,他知道洛北休隻是因為對依依的感情太深了,以至於她的出現,令他陣腳全亂,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影響他的女人,除了他的親人,就隻有這個叫依依的女孩。
他對她的感情,不止是男女的喜愛,還有一條命的虧欠。
劉洋心疼他,更同情他,上天給了他那麽睿智的思想,卻偏偏在感情上,給了他那麽大的阻礙。
上了車之後,劉洋讓保鏢過來開車,他坐到後座,從後備廂的藥廂裏拿出了洛北休常吃的那兩種藥過來。
“洛少,把藥吃了吧!”劉洋一手拿水,一手拿藥。
洛北休伸手接過他手裏的三顆藥丸,一口吞下,池陽把水遞上。
一輛奔走在夜色之中的轎車,轎車的後座上,一個倚靠在窗前女孩,夜風吹亂了她胸口的長長黑發,亂舞在她的臉頰上,她沒有動,也沒有去攏開,她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生氣的娃娃。
驀地,她輕輕的伸出了右手,緩緩的撫摸在她兩片嬌嫩的紅唇上,腦海裏,全是剛才在餐廳裏,和那個男人激烈的吻。
他清冽的氣息,他的她更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吼出了那麽多的話,最後還主動的去強吻他,那一直讓她不敢承認的感覺,在今晚變得清晰了起來。
她喜歡他。
好像這種喜歡融入了她的靈魂和骨血,哪怕她失去了記憶,她還是愛他。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失憶前的自已,一定愛瘋了這個男人,否則,在餐廳裏,聽到自已被分派到別處做保鏢的時候,她的心慌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