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質問
洛北休在起身之際,目光隔著人群看著側廳裏坐在洛上的女孩身影,她今天的樣子,美麗清純帶著一絲性感,是他見過她最美麗的樣子,可是,她卻是陪在別得男人身邊,成了他的女朋友。
原來,他的猜測都對了,她真得準備忘記過去,忘記他,重新開始。
依依能感覺到一束強烈的目光自大廳投望而來,但她沒有回頭,她真得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他,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到他,原來,上天還是按排了這一場可笑的碰見。
她挽著別得男人,而他的身邊,也站著楚家迷人的大小姐,他是不是準備從新開始一段新感情了?依依的心髒難於自控的有些刺刺的疼起來,在此刻,她甚至連多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依依,我帶你去散步,聽說楚家後花園的園林,可是百年前就留下來的,十分俱有參觀的價值,走我帶你去看看。”
“好!”依依點點頭,正好她也不太喜歡呆在這裏。
在走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正廳,楚老太爺和他的三對兒子都不在了,隻有三位氣質華貴溫婉的夫人在招呼著客人,顯然都陪洛北休去了。
依依的目光,在那三個得體優雅的夫人臉上一一打量而過,她在想,這三個女人當中,有沒有一個是她的母親?
“依依,你在看什麽呢!”金釗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走吧!”依依搖搖頭,率先從旁邊的門邁出去,身後金釗欣喜的跟上去。
在花園裏,依依一邊賞景,一邊在想著今天如何把楚元三個兒子兒媳的DNA收集到,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這裏來了那麽多的客人,她必須找準機會和時機,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速戰速決。依依同時也擔心一點,洛北休知道她來了這裏,他會不會覺得她意圖不軌?會不會過來找她?不過,她心裏也做好了麵對他的準備。
花園裏,也有不少的賓客們太太們在這裏散步,依依一襲粉色的衣裙,仿佛古代的仙峨一般,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園林之中,給一種令人驚鴻一瞥的驚豔,也惹來幾個年輕的男人,多次投望。
這倒是令金釗十分擔心,必竟這放眼楚家就有幾個二十好幾的青年,更何況這次還有其它的賓客,金釗在一邊感到榮幸,一邊也別有一種危機感。
“金釗,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依依朝金釗出聲道。
“我陪你去。”金釗怕她會迷路。
“不用了,我自已去就行了,你在這裏等我。”依依說完,她也想獨自去做一些事情,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在不遠處劉洋正跟蹤盯著她,因為他這是被洛北休命令的。
看見她和金釗分開,劉洋立即拔通了洛北休的手機,朝那端道,“洛少,依依小姐獨自去了東邊的院子裏,您要過去見她嗎?”
“嗯!”那端低沉應了一聲。
依依在找著洗手間,有傭人告訴她,花園裏就有一座,指了指方向,依依倒是沒有內急,她隻是想要觀查一下四周的情勢,同時,看看有沒有機會和楚家的那三對夫妻相遇。
此刻,這一片園林幾乎沒有什麽賓客,也是因為此刻的時間到了十一點了,大家都往大廳的方向走了,依依正鬱悶著走哪邊,突然一道腳步聲傳來,沉穩有力。
依依隻聞這道腳步聲,她就有了一種預感,她扭頭果然看見身後從樹叢後麵邁出來的男人。
依依的眼神閃過一抹憂傷的氣息,她就這麽看著他走過來,她深呼吸一口42虍氣朝他率先開口道,“你夫人去世的消息,我感到很遺憾。”
“你為什麽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人?”洛北休眯著眸質問,深邃的眸貪嘍的打量著她今天的樣子,粉色竟該死的配她,令她粉嫩嬌豔的,比四周的粉色山茶花還要迷人。
依依勾唇一笑,“總裁先生這話問得好笑了,難道我還有資格去參加你的婚禮,給你送上一份厚禮嗎?我也有我的私人生活,我想我去任何地方,也不需要給您打招呼吧!”
洛北休劍眉一眯,沙啞尋問,“你恢複記憶了?”
依依望著他,目光裏有一種難於訴說的幽怨氣息,“對,我恢複了,我知道是我誰,也知道我們以前的一切。”
洛北休的心髒狠狠一扯,他高大的身軀欺近她,“那你怪我嗎?”
依依一聽,便知道他指得是哪件事情,他所指得是射在她身上的那一槍,依依搖搖頭,清澈的水眸凝視著他,發自內心的出聲,“我沒有後悔過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也不怪你,那是我應得的後果。”
洛北休聽得胸口悶悶疼起來,他看著她,拳頭緊攥,“依依…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
依依的腦海裏一晃他剛才身邊站著的楚顏,她抿唇一笑,“你說金釗嗎?他是我現交的男朋友。”
“你們真得在交往?”洛北休的目光閃過一抹痛苦,好像這個答案令他難於接受。
依依的心思敏銳,她看著他神情裏那分明產生的妒意,她歎了一口氣道,“我們是不是都可以重新開始了?你擁有你的生活,而我,擁有我的生活,我們彼此不再幹涉。”
好一個不再幹涉,洛北休的眸色暗沉,似有不甘在眼底掙紮。
“那你今天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麽?隻是陪你的男朋友過來參宴的?”洛北休心有怒火,卻發作不得,隻能逼問一些不相幹的事情。
然而,依依卻比較敏感,她微微瞠大了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據以你以前的身份,我是不是有權利懷疑你心存不軌?”洛北休咬著牙,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依依的眸子裏彌漫出一層悲傷的迷霧,她突然想說什麽,卻被男人的手狠狠的扣住了,“現在,我有權利質問你,跟我走。”
男人扣住她手腕的手臂,力量大得出奇,而她明明可以選擇掙脫的,可她沒有,她的心從未像此刻一樣痛,他懷疑她,他竟然還在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