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開學
安若雅放下刀叉,一臉人物艱巨的樣子,委屈地說道,“好吧,其實這個事情說簡單也不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複雜。”
看著安若雅糾結的樣子就更加勾起了顧梓言的好奇心,於是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關切和逼促,“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安若雅咳咳嗓子,似有一種要發表演講的樣子,“你也知道,我奶奶她身體不好,對吧,你走以後,我奶奶還生了一場大病,並且醫生還要求做手術。”
聽安若雅說起她的奶奶,顧梓言這才想起來,安若雅還有個多病的奶奶,也跟著緊張起來,不過貌似他的緊張過早了一些,“啊,那奶奶她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你先別著急,先聽我把話說完。”麵對搶拍的顧梓言,安若雅表示無奈和提醒。
顧梓言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太心急,忙不好意思起來,心想或許是自己還沒有倒回時差的緣故,要不然神經也不會這麽敏感,“好,你說你說。”
安若雅也想到了可能使顧梓言還沒有從之前那個緊張的環境中給緩解過來,所以現在表現得有點神經大,“先謝謝你的關心,她老人現在肯定是沒有生命危險的,而且手術很成功,一切都平靜如初,隻是這其中的手術費事一個大問題。”
聽到安若雅這樣說,顧梓言像是明白了什麽,確切的說意識到什麽,或好或壞都有,“哦,我明白了,你是因為你奶奶的手術費所有出去打工,然後很不順利是吧,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我借給你不就好了,我知道你要強,給你肯定不願意,借給你,你還我總可以了吧。”
安若雅低下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嘟嘟囔囔地小聲說道,“如果你要是早點回國也就不會有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了。”
聽安若雅這樣沮喪的說話,他覺得此時另有蹊蹺,於是繼續猜測,貌似本來根本就不需要他猜測,可是不知怎麽的,談話就變成了他和安若雅互動的情節,“怎麽?什麽事情?手術費已經解決了?難道是你爸媽出麵,這怎麽可能。”
安若雅更加沮喪,“其實比那還糟糕。”
“什麽意思?”顧梓言開始擔心。
“我爸媽那時候剛好在談項目,一時間拿不出來錢,當然我也知道就算他們拿的出錢,也不一定會給我,所以我一時間衝動把他們的項目給弄黃了。”
顧梓言聽到這,忍不住竊笑起來,“哈哈,像你該做的事,總是冒冒失失的,不過你這麽做也挺大快人心的,可是這和你做不做苦工有什麽關係,而且你又是從哪裏弄來的錢。”
安若雅始終低著頭,好像自己是個犯人,而顧梓言是個審判官一樣,“這個關係就有點複雜了,我也不知道我爸媽是怎麽和他那個大客戶講的,最後人家也不解除合約了,而且也幫我把奶奶的手術費給出了,我當時還挺感激的,誰知他們竟然告訴我要去給你人家家做一輩子苦工才能還清這麽大的一筆債,所以我就稀裏呼嚕的去了那個大客戶的家做了苦工。”
顧梓言大驚,“啊!去他家做苦工,憑什麽,這種事和你有什麽關係,就算有,也是你爸媽先不仁義的啊,怎麽還讓你還債,他們一天天過得妥妥的,這是什麽道理。你也真是傻啊,被別人買了,還無動於衷?!”
安若雅無奈地點點頭,“是啊,我是被自己的爸媽給買了,而且還賣的的毫無怨言,畢竟他們的生意是我搞砸的,奶奶的手術費又沒有著落,而那個大客戶一出麵就把這些事都解決了,我總不能恩將仇報,一點都不表示吧,做苦工就做了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嘛。”
顧梓言倒在椅子上,一臉無奈,其實更多的還是擔心,“我也服了你了,你有沒有想過那家夥為什麽這麽幫你,又為什麽讓你去他家做苦工,你是個女孩子誒。”
“難不成說想占我便宜嗎,怎麽可能,人家才看不上我這種菜呢。”安若雅反駁著,突然又想想明白了什麽似的,“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啊,他為什麽要幫我呢。”
顧梓言開始佩服這個安若雅,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是把,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你怎麽就那麽不動腦子呢,我看你這次是真的被你爸媽給賣了。”
兩個人談了很多,但是在怎麽說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而顧梓言除了擔心安若雅以外也沒有剛好的辦法,於是隻能反複提醒她一個女孩子多小心。
就和顧梓言告別以後,安若雅就回到了唐銘樺別墅,然而卻看到了唐銘樺蠟黃的臉,本還想去問問法說你過來什麽嗎的時候,卻見唐銘樺將一堆照片摔在桌子上生氣地回了房間。
而當安若雅看見那些全是她和顧梓言親密無間的照片,這才知道這個唐銘樺原來一直在監視自己,難怪她總覺得自己被人看著一樣,後麵再一想唐銘樺的臉色才想到原來他是吃醋了。
第二天起來,安若雅就早早地為唐銘樺準備了早餐,本來唐銘樺不打算吃早飯,也不想和安若雅說話而是直接走的,誰想卻被安若雅叫住,“你難道不打算聽我解釋嗎?”
唐銘樺停了下來,並沒有表示自己聽或不聽。
“他是我的男閨蜜,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才從國外回來,我就是去給他接接風,好長時間沒見了,所以舉止親密了些,就是這樣。”
唐銘樺沒有轉身,“我有沒有在意這些,誰要你解釋了。”接著就離開了別墅。
而兩人分開後卻都會心的一笑,仿佛都明白了對方。
轉眼到了開學的時間,藍鶯和安濤的女兒夏悠然和安若雅同校,即便她們之間有眾多的矛盾,在學校裏更視對方為仇敵,但這會卻不得不結束假期同回學校上課,因為是開學的第一天,所以同學們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她們都坐在位置上講述著各自在假期裏遇上的趣事,隻有安若雅悶悶不樂的趴在課桌上,等著老師來趕緊結束這煩人的開學儀式。
“安若雅你怎麽啦?身體不舒服嗎?”班裏一個和安若雅關係不錯的女同學見狀關切的詢問道,安若雅聞聲連忙抬起頭來無精打采的回答道:“我沒事,你們繼續聊天,我也有在聽呢。”其實安若雅隻是單純不想看到夏悠然這個人罷了,假期和開學對她來說沒什麽差,隻要夏悠然不來找她茬日子不都照樣過嘛。
隻可惜安若雅擔心的事再一次發生了,夏悠然早就盯著安若雅這邊的狀況,她一看到有人關心安若雅臉上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這個班裏和安若雅關係不錯的同學很多,大家都喜歡安若雅,這一點讓夏悠然非常的不滿,憑什麽安若雅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愛,而她做什麽都會受到別人的無視,夏悠然可不是一個會在自己身上反省問題的人,所以她把這一切歸咎於安若雅,她覺得一定是安若雅在背地裏說自己的壞話,所以才會讓班裏的人對她不友善。
“喲,安若雅聽說你上學期參加的鋼琴比賽隻得了第二名,怎麽老師不常說你肯定會得冠的嗎?是不是現在還在傷心呢?”夏悠然明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上次的比賽安若雅的實力擺在那裏,隻不過中途在換比賽服裝的時候被莫名其妙多出的一個針頭紮到了手,所以才影響了安若雅的發揮。
現在夏悠然又故意提起了這件事,這讓圍在安若雅身邊的同學們都非常氣憤,安若雅是為了贏得班級的榮譽所以才參賽的,要不然以安若雅淡泊名利的態度怎麽可能會報名呢?這已經過了一個假期夏悠然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本來同學們都沒有懷疑那個針頭是怎麽出現在安若雅的衣服裏,可現在看來夏悠然是那個罪魁禍首的幾率明顯很大。
“夏悠然你什麽意思啊?你說說是不是你故意去換衣間把針頭放在衣服裏,這才讓安若雅手受傷的?”一個早就看不慣夏悠然的男生出言質問道,但他如此憤憤不平的模樣卻激怒了夏悠然,夏悠然伸手甩開了那個男生朝著自己指向的手指,她也不顧班裏還有不少人便大聲的答道:“你憑什麽這麽指控我?你有證據嗎?哼,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去校長室。”
夏悠然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男生,而安若雅不想班上有其他人因為她和夏悠然之間的矛盾受到影響,她立即拉開了那個被夏悠然氣得火冒三丈的男生,毫不留情的對著夏悠然吼道:“請你回到你的位置上去,這裏沒有人歡迎你。”
夏悠然聽到這句話便一聲不吭的扭過頭去,她臉上猙獰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對安若雅懷有多大的怨氣,但是夏悠然知道現在還沒有機會徹底讓安若雅丟人,她雖然藏不住心事但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夏悠然重新在位置上坐好後,負責開學儀式的老師便從教室外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