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又一噩耗
第460章又一噩耗
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急報……
“拿來。”
楚梟拿起急報,看了兩行之後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
楚梟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來,當他露出這樣的神情來的時候,就證明事情真的很嚴重了。
“上麵說什麽?”沐子言忙問。
楚梟表情凝重,眼神中帶著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將手中的急報交給沐子言看。
“就算你有意瞞著,也瞞不了幾天的,該我知道的我一定還是會知道的。”沐子言對楚梟說,“你相信我,我沒有那麽脆弱。”
沐子言是個樂觀的性子,悲傷消極並不是她的性格。
楚梟把手中的急報交給了沐子言。
這是一份急報,也是一份喪報……
“定國公……韓伯伯……怎麽會……”
還駐守是西北的定國公死了,就在前不久……
屍首已經在運送回來的途中了,這封急報八百裏加急送來,比屍首早了十天到京城。
“韓伯伯他……他死了……”
從西北邊關到京城,消息走了幾天,推算下來,韓伯伯應當死在大師兄鳳梧之前!
怎麽會這樣,接二連三地有人出事,而且都是原本在大家眼裏並不容易對付的高手……
沐子言的腦海裏不斷地在思索著,這兩件事情之間的關聯。
能夠刺殺韓伯伯的人武功自然也不會低,這兩件事情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嗎?
如果是,那麽對方的目標恐怕就不是尋仇那麽簡單了!
“楚梟!外公!”沐子言腦海裏頓時就跳出來自己外公的模樣。
鳳梧和韓克禮之間如果有什麽聯係的話,那就是現在他們都是國之棟梁!
“言兒莫急。”楚梟道,“鳳梧獨來獨往,韓克禮遠在邊關,兩人相對容易下手一些,衛國公如今身在京城之內,顧府上下戒備森嚴高手眾多,對方沒有那麽容易得逞。”
沐子言此時的心情雖然沒有剛剛得知鳳梧死訊時候那麽難過,可是……卻比那個時候更加憤怒。
和鳳梧的事情不一樣,定國公韓克禮的事情是瞞不住的,消息從西北邊關傳來,同時屍首也會在不日後運送到京城。
消息一傳開,京城上下皆是震驚不已。
震驚過後是難以言表的悲痛,那是前不久剛剛率軍將西北外敵擊退的定國公啊!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是死在戰場上,不是死在敵人的鐵蹄之下,而是不知道被什麽人刺殺在了西北的將軍府裏麵!
而其中最過悲痛的莫過於定國公府了。
韓克禮死了,韓家的頂梁柱就這樣倒塌了。
此時的韓老夫人,定國公夫人,還有韓越銘,一定都傷心極了。
老夫人的身體本就不太好了,知道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之後是否還能支撐得住?
沐子言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安慰韓家的人,一如她無法去安慰洛芸娘一樣。
“少爺少爺……”沐沉沙再見到沐子言,也是一臉難過的樣子,“大家都很難過,世子也哭了,怎麽辦?我應該怎麽辦?”
沐沉沙對於韓克禮的死亡或許沒有什麽感覺,但是對於韓家上下這種悲傷的氣氛,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尤其是韓越銘的。
沐沉沙知道韓越銘很難過的,但是她不知道怎麽樣才可以讓他不難過。
“沉沙姐姐,你不要著急,你得給世子一點時間,他現在遇到了很難過的事情,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都不可能平靜,都會難過痛苦,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去理解他並且陪伴他,明白嗎?”沐子言很認真地對沐沉沙說道。
韓越銘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最需要的是身邊的人的陪伴和理解。
沐沉沙重重地點頭,“我會的,我會的。”
“現在沉沙姐姐先在旁邊安靜地看一會兒,我和世子說些話。”沐子言又說。
沐沉沙再次點頭。
沐子言走到了韓越銘的身邊,韓越銘正靜靜地看著遠處,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他沒有大聲地哭,甚至眼淚都沒有從他的眼眶裏滾落下來,他很安靜,可就是這份安靜,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韓克禮死得太過於突然了,別說韓越銘了,就是其他人也未必能反應得過來。
沐子言走到韓越銘的身邊,韓越銘忽然轉頭問:“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爹?子言你告訴我,是誰做的?!”
韓越銘突然失控地扣住了沐子言的雙肩。
沐子言吃痛,卻不反抗,她能明白這個人這一刻的心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梟一拳揍在了韓越銘的臉上,韓越銘被打在了地上。
韓越銘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楚梟揍了回去。
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了一起。
楚梟剛出手的時候沐子言還想要把人喊住,但是看下去之後就明白楚梟不是真的在揍韓越銘。
以楚梟的武功,韓越銘在他麵前沒有還手的餘地。
現在他們卻扭打做了一團,你一拳我一腳。
打了一會兒,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韓越銘忽然望著天空,“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聲音悲鳴,泣不成聲。
沐子言被叫到了韓老夫人的住處,老夫人躺在床上,唯一兒子的去世對這個老人家的打擊太大了,老夫人幾度昏厥了過去,禦醫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
直到這會兒老夫人才稍微清醒一些,一清醒便要見沐子言。
“韓老夫人。”沐子言看著老人家,知道自己說任何讓她寬心的話都是枉然。
“我這一世,活到這把年紀,見過太多是生生死死,隻是自己的兒子死在了自己的前麵,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的事情……”韓老夫人望著床頂,目光空洞地說道。
“早知道這樣,當初你還不如不費這個心力來救我,讓我就這樣走了的好啊。至少不用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老夫人無比絕望地說道,“然而我現在卻還想活著,克禮走了,我還有一個孫子啊,他從小被他爹保護得太好了,我這個老太婆怎麽都放心不下他啊!”
“老夫人能這麽想我便放心了。”沐子言說,“我不擅長在這種時候安慰人,我隻知道去世的人無法再回來,而活著的人必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