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樣的感覺
“禦,回家吧,我們好好過日子,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可惜晚了,他永遠也甩不去記憶裏這房間裏的血紅了,想到那紅,他身體輕顫,然後猛的一甩手,元潤青一個趔趄就被甩了開來,“你走,我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
他醉了,醉了的他什麽也不管了。
不想見她,就是不想見她。
“禦,我隻是愛你。”
“不,你不愛我,你隻愛你自己,你走吧,你再留在這房間裏一分鍾,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扔出去。”
“嗬嗬,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禦,你不會這麽狠心的是不是?”
“你可以試一試。”他冰冷的聲音已經不帶任何溫度了,曾經的那個女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在這個房間裏看到元潤青吧。
他知道都是元潤青做的。
那時別墅裏有她的人,也有他的人。
隻是,他隻讓他的人監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報告他,卻沒有吩咐他們動手。
所以,才釀就了那場悲劇。
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沒有保護好那個水一樣溫柔和總會帶著哀傷的女子。
“嘭”,他忽的拿起了一個酒瓶狠狠的擲在地上,“你走,你再也不要再來這個地方,你走……”
元潤青的聲音抖了起來,“你趕我,是不是?好,我走,我走,我真的走了,水君禦,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忽的輕笑,聲音裏都是詭異的意味。
水君禦充耳不聞,他隻想喝酒,酒,才是現在最好的東西。
還有那一雙眼睛,可是,那個莫曉曉不做他的女人。
嗬嗬,原來他也有被拒絕的一天。
在可笑的同時卻也是那麽的真實。
元潤青走了,房間裏一下子清淨了許多。
拎起了一瓶酒在手,他幹脆把瓶口對著嘴的就灌起來,一整瓶的酒就那般的被他灌入喉中。
很烈的酒,可那辛辣卻是他喜歡的。
眼前漸漸的飄忽起來,腦子裏再一次的閃現出那雙眼睛。
他喜歡那雙眼睛……
那是莫曉曉的眼睛,也是莫曉竹的眼睛,兩個人的眼睛恍惚中重疊在了一起……
想到那雙眼睛,他的腿和腳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力氣,居然就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拿著車鑰匙就出了房門。
蘭博基尼S型的行駛在馬路上,停下時,正是莫曉竹的樓門前,水君禦下了車,拎著一瓶酒恍恍惚惚的就上了樓。
手指按下了門鈴。
“叮鈴……叮鈴……”莫曉竹條件反射的跳下床,她怕那門鈴聲驚醒了強強,當從透視鏡裏看到門外的男人時,莫曉竹猶豫了,怎麽會是水君禦?
“叮鈴……叮鈴……”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一手拿起一瓶酒喝著,一手又按下了門鈴。
莫曉竹急了,回頭瞟了一眼強強所在房間的方位,孩子還沒醒,急忙一拉門,人就站在門前,她不打算讓水君禦進來,“這麽晚了,你來幹嗎?”談工作也不是這個時間點吧,大半夜的,他身上那麽重的酒味,讓她皺了皺鼻子,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嗬嗬,曉曉,讓我進去。”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搖了搖,“乖,讓我進去。”
“有什麽事請明天說。”莫曉竹是用吼的,隻不過怕吵醒了兒子所以小聲了些。
“不行,我現在就要說。”水君禦說著,幹脆一彎身就抱起了她,然後搖晃著進了她的房間,再隨即一腳就踢上了門。
自動門在身後輕輕的合上,他居然硬是抱著莫曉竹進了客廳。
“水先生,你放我下去,你到底要幹什麽?”
“噓,別吵。”他微笑的看著她的眼睛,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平放在他的腿上,而頭則是剛好枕著他的臂彎。
黑黝黝的眸子還是看著她的眼睛,“曉曉,是嗎?”
她心慌的眨了眨眼睛,“是的,你來幹嗎?”
“別吵。”他還是看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
莫曉竹真的要瘋了,“你放開我,我要睡覺了。”
男人的手放下了酒瓶,落在她一頭的長發上,手指輕柔的梳理著,“就那麽的不想做我的女人嗎?”
“是的。”她一點都不猶疑的給了他答案。
“可我想要你……”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灼灼的目光還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上,不曾移開。
“嗚,不要……”她推著他的胸膛,他漫身的酒味,他是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在說胡話。
可是沒用,她推不開他。
男人的唇忽的俯下來,眼睛還看著她的眼睛,黑如深潭一樣讓她望不見底。
四片唇,倏的觸在了一起,滾燙的帶著酒味,讓莫曉竹的頭刹那間暈眩了,她想要說‘不’的,可是,那個字已經被水君禦的吻所淹沒。
仿佛熟悉的感覺。
卻已經是五年前了。
那一次,他吻著她,從床上滾到地毯上,一遍一遍的要她,汗水染濕了她的肌膚,直到她累得再也不能動了,他才起身離去,可是記憶裏,他從未如此這般的喝過酒的要她。
真的沒有。
他的舌靈巧的鑽過她的貝齒而勾動著她的丁香,舌尖與舌尖迅速的纏在一起,她想逃,卻逃不掉。
口齒中,那兩條舌就象是鴛鴦在戲水一樣的一個逃,一個追。
“啊……嗯……”一種酥麻的感覺迅速的竄遍全身,那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她以為自己性冷感了呢,可是現在這正常卻讓她恐慌,隻因,此刻吻著她的是水君禦。
不可以的。
真的不可以的。
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讓她用盡力氣的咬了下去,她好象咬破了他的唇,他的舌。
可是沒用。
他已經被酒精浸的全身都麻木了,仿佛沒有痛感似的繼續的吻著她。
男人的唇與舌還在輾轉的吻著她的,軟軟的,帶著男人獨有的味道,那味道不同於其它任何的男人。
他是水君禦。
莫曉竹不住的告訴自己,可是,她真的推不開他。
咬他也沒用。
身體被緩緩的移在了沙發上,他高大的身形覆了上來。
微微的喘息中,他終於鬆開了他的唇,她喘著氣,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眼看著他的唇與舌再次的落下來,卻是落在了她的下巴上,然後是鎖骨。
他在吻中描驀著她漂亮的蝴蝶骨,濕濕的,在上麵劃下一道道的吻痕,讓她顫粟著,身體也越來越軟了,就如水一樣的在他的身下,她覺得自己可恥極了,居然一點也不反感他吻著她的感覺,可是,記憶裏他最後一次在車外說過的話……
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為什麽?
到底為什麽?
那輕輕的低泣響在客廳裏,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緩緩抬起眼眸,有些迷惘的看著她,“曉曉,別哭。”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細細的擦去她的眼淚,可是沒用,擦幹了這滴,另一滴又滾落了下來。
莫曉竹抽抽鼻子,她委屈極了,是他用強的,“你……你欺負我。”
他的手一滯,可隨即還是落了下去,揩去了她眼角的又一滴淚,然後帶著酒意的軟軟道:“做我的女人不好嗎?”記憶裏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方設法的要爬上他的床,卻隻有盈一個人做到了。
那隻是因為,盈象一個人。
如此而已。
“不好,我有男朋友了。”
“嗬嗬,你答應過我的,拿到了藍屋你就離開他。”
她好象是真的答應過他了。
“我離開他是我的事,跟你無關。”總之,她堅持不做他的女人,真的做過了,做過了,就再也回不到如初了。
他的眸中漸漸的升騰起一份讓她陌生的神情,那神情讓她恐慌了。
所有的原始的本能的渴望在五年後的這一個夜晚徹底的蘇醒了,她是那麽的想要,想要的連身體都在顫抖了。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居然沒有推開他。
她羞人的感受著他帶給她的一切……
傾聽著彼此的喘息聲都成了一種美,美到極致的感覺。
直到一股熱燙灑在她的花`蕊深處,她才恍惚的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泛著霧氣的看著他,她恨死了他,她才想要罵他,可話語還沒出口,他的手機便響了。
借著客廳淡弱的光線看過去,他倏的迅速的拿起了手機,“薇薇,天這麽晚,又怎麽了?”
“爹地,血,都是血,你快回家,快回家……”電話裏的薇薇哭喊著,那聲音中飽含著驚慌還有淒厲,讓莫曉竹想要忽略都不成。
“孩子怎麽了?”她問,已經忘記了他才給過她的羞人的一切。
水君禦卻一下子清醒了,酒意頓去,他放輕聲音道:“薇薇別怕,爹地馬上就回去,告訴爹地,是不是你媽咪……”他一邊說一邊提著褲子,就那麽片刻間,已經一身整潔的一邊聽手機一邊往門前走去,根本就是忘記了他才強要過的女人,甚至於連聲安慰都沒有。
莫曉竹一下子就火了,又是元潤青,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撿了睡衣披在身上,就在男人打開門就要出去的時候,她衝著他吼道:“你若是回家,以後,就別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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