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可是,名份
洗手間裏隻有水在不停的淅瀝著。
他的眼睛還看著她的那裏,她的毫不反抗讓他突然間反應了過來,他似乎是把什麽看錯了,她還穿著一條小褲褲,那是不是就證明木少離剛剛根本沒有徹底的要了她?
他冤枉她了嗎?
“曉曉……”
“血……”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同時開了口,他喚‘曉曉’,她則說‘血’。
水君禦這才發現洗手間地板上的水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而那血正是從他的身上滲出去的。
他的傷口又繃開裂開了。
莫曉竹泛著霧氣的眸子掃了一眼男人,她在哭,其實一直都在哭,不過,蓮蓬頭的水讓水君禦根本沒有發現她一直在做無聲的低泣,可是現在,他發現了她眼睛的紅腫,那裏,他的手可擦不到,顧不得自己身上在流血了,他突然又心疼了,一下子抱住了她靠在他的身上,“怎麽哭了?”
他這一問,她所有的委屈立刻湧上來,“嗚嗚,疼……”
他這才發現她上半身的肌膚就仿佛是才脫了一層皮似的泛著紅,他下手真的有那麽重嗎?
手臂又加重了擁住她的力道,“曉曉,以後別讓他碰你了,行不?”
他這是在嫉妒嗎?
可她與他……
她繼續哭,眼淚一雙一雙的往下掉,怎麽也止不住了,“嗚嗚……你壞……你是大壞蛋……”手揮向他的手臂,她真的氣壞了。
眼看著她如此大的反應,目光再落向她身上還穿著的濕濕的小褲褲,他一下子釋然了,隻要木少離還沒徹底的得到她就好,“別哭了,要不,你捶這兒?”真的心疼了吧,連他都沒想到他又會這樣對她,隻一會兒的功夫罷了,就仿佛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他拽著她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胸口上,那裏一直在流著血水,明明才要好些,卻又被他給弄傷了,就一直一直這樣的周而複始,已經折騰了近一個月了。
他按著她的手真的用力的捶了下去,“嗚嗚……”手一落下去,她哭得更凶了,今天是她流年不利嗎?
居然兩個男人集體對她用強,集體欺負她,“嗚嗚……你壞你壞……”繼續的捶著,他剛剛把她弄得多疼呀,她要還回去,嗚嗚,他好壞。
水君禦一聲不吭的帶著她的手捶著他的胸口,可是很快的,她驚住了,他胸口上的紗布原本就被打濕了,此時再被血水這一浸,已經再也沒有原本的白色了。
莫曉竹抹了一把眼睛,這才看清楚他胸口現在的狀況,她嚇呆了,一下子鬆了手,“怎麽那麽多血?”不由分說的就站起來,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了,迅速的解著他胸口的紗布,隻怕她白天替他換的藥都白換了。
果然,全都是血水。
歎息了一聲,她低吼道:“紗布呢?藥呢?”
“在陽台上。”他悶悶的說著,不咧嘴也不喊疼,真的象是沒痛感似的。
“我去拿。”顧不得跟他鬥氣了,他的傷真的很嚴重,怎麽就象是個孩子似的這樣對待自己的傷呢?
她說著,就要衝出去,手臂卻被一扯,隨即,軟軟的浴巾被男人裹在了她的身上,“別吹了風,會著涼的。”一忽的功夫,他又變得溫柔了,就仿佛變臉一樣讓她應接不暇。
臉上一紅,她真是急瘋了,手拉了拉浴巾,急忙閃出洗手間,推開陽台的門,眼睛一掃就看見了地上的一個小袋子,果然,裏麵裝著紗布和藥,水君禦他……他是從陽台上過來的?
莫曉竹把目光移向了他的病房的陽台,兩個陽台間少說也有兩米多寬,他就算是整個人橫過來也不夠寬呀。
天,他是怎麽過來的?
看了又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她這樓層不是一樓二樓和三樓,而是十幾層高呢,他不要命了嗎?
想想,都是後怕。
來不及去想他是怎麽過來的了,趕緊去給他上藥吧。
拎著袋子返回了洗手間,他居然還站在那裏,身子斜倚著大鏡子,慵懶的望著她走進來。
莫曉竹蓋上了馬桶蓋,手一指,“你坐下。”
水君禦乖乖的迎前一步就坐了下去,莫曉竹開始解著他身上的紗布了,白天才綁上去的,現在,已經成了一堆爛布了。
因著濕,紗布有些難解。
她的神情很專注,以至於連身上的浴巾掉了也不知道,就那麽的把乳不小心的在解紗布的時候貼上了他的身體。
水君禦舒服的坐靠在馬桶上,唇角也終於溢出了笑意。
莫曉竹覺得她這一天見到他的任務就是給他換藥換紗布了,還真是沒事閑的。
終於換好了紗布,她長籲了一口氣,“以後,拜托你不要再這麽孩子氣了,好不好?”
他邪魅一笑,剛剛她緊張的樣子讓他越想越是開心,眼睛瞟到她的小褲褲上,“他沒要過你,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恨不得敲碎他的腦袋,偏這一敲,居然不是他疼而是她的手疼了,這男人,就連腦袋都這麽硬。
“嗬嗬,我知道的,一定是的。”他忽的一擁,就讓她一個趔趄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別,你讓我起來。”她才替他弄好的紗布呀,隻怕她這一靠,立刻又白弄了,她可沒有給他換藥換紗布的癮。
“怕我疼?”他笑了,一張臉燦爛的讓她隻覺得他欠扁。
“才不是,你疼你的,我才不管。”她疼的時候他也沒管,還下手那麽狠,想想就氣呢,一歪頭,她用力的咬住他的肩頭,狠狠的,就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他一動不動,就由著她咬,終於,莫曉竹覺得自己的牙齒都要僵了,這才不得已的鬆開了,再看他的肩膀,顯眼的兩道血紅的印子,一看就知道是牙齒印,上麵還帶著血紅,可見她剛剛有多用力了,“水君禦,下次你再敢欺負我,我咬爛你的肉。”
“好,隨便你咬。”最多就是咬成現在這樣,就連他的傷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她有多大本事,他已經領教過了。
“你……”她的臉色緋紅一片,就象是紅蘋果一樣溢著甜香,知她不敢靠向他的胸口,他的手忽的帶著她一起,兩個人同時站在了洗手間的大鏡子前。
大手緊扣著她的背貼向了鏡子,同時,他微微俯首,唇便吻上了她的,霸道的吮吻中,他喃喃道:“以後,隻許我吻你,聽見沒有。”
她想要拒絕的,可,她的唇已經被他封堵上了,她根本說不出話了,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嗚……嗚……”不住的抗拒著,卻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
“壞曉曉。”他繼續的親吻著她的唇,吮著她原本就紅腫的唇癢癢酥酥的,竟是泛起了一股子很奇怪的感覺,卻燒竄的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沸騰了起來一樣。
她不壞,是他壞才對。
“曉曉……”他揮汗如雨,灑在她的背上晶瑩一片,再輕輕的吻去,吻著她的肌膚,嫩滑一片,他驀然發現,除了她和記憶裏的那個‘死去’的女人誰也無法帶給他這樣極致的欲的享受。
太美了。
美的讓他很想要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
可是,名份。
可是,元潤青。
……
洗手間裏飄著兩個人一起的喘息聲,她軟軟的被他抱起,然後大步的走向病房裏的病床,他早就聽到了手機的短信提示音,當把她的身體放下,他才有時間拿出手機低頭看過去。
那是安風的短信。
“DNA已經驗了,強強的DNA與木少離的差了兩位,還有待確認,就是說有可能是父子,也有可能不是父子。”
怎麽會這樣,水君禦立刻回了一句:“那曉曉和強強的呢?”如果強強真的是莫曉曉生的,又怎麽會那麽的象莫曉竹?
水君禦百思不得其解。
“是母子。”簡短的三個字,卻給了水君禦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
他迷惑了,低頭看著床上的女子,莫曉竹卻已經睡著了。
真快,隻是看了兩條短信回了一條短信的時間,莫曉竹就睡著了。
她還是那樣的嗜睡。
水君禦皺皺眉頭,不對,莫曉曉這樣一直嗜睡有些不對,還有,李淩然一直把她留在醫院裏也不對。
輕輕替她拉好被子,指腹滑過她細膩的臉頰,白色的肌膚如嬰兒般的還泛著一抹淡粉,她睡得很酣,一點也不知道他正在看她吧。
就那麽的怔怔的看了她良久,他才轉身走進陽台,手抓著欄杆,輕輕一個悠蕩,就在十幾層樓上從一個陽台跳躍進了另一個陽台。
心底裏一直在懷疑強強的身份,強強象薇薇,也象莫曉竹。
不,沒有理由那麽象的。
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安風,“安風,再驗一下薇薇的DNA,還有我的DNA。”他什麽也不能確定,可是看著孩子們的相象,他下意識的就是想要驗一下幾個人的DNA,這樣,才能除惑吧,才能讓一切了然。
“好的,水先生。”安風也是滿肚子的疑惑,可是,水君禦讓他驗,他就驗吧,反正那批體檢的血樣他統統都讓人偷來了,就連水君禦的血都是現成的,根本不用找他本人再抽血,這也挺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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