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太快了
手指絞著床單,他來幹嗎?
就在這時,窗外一下子大亮了起來,別墅的燈仿佛都亮起了似的,讓除了她這房間以外的其它地方都亮如白晝,隨即,警報聲起,那道黑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不見了。
警報聲。
那是不是代表……
莫曉竹的眼睛從窗前移到了床頭桌上的電話上。
果然,她隻數了五個數桌子上的電話就又響了。
“曉竹,嚇到你沒有?”
“沒有。”
“你看到什麽沒有?”
“沒有。”
“那就好,嚇壞我了,剛剛保安說有人闖進來了,是盜賊,你去檢查一下,看看門窗是不是都關好鎖好了?”
盜賊有開法拉利的嗎?
她笑了。
突的覺得這個盜賊很可愛,其實他也沒幹嗎吧,隻是站在她的窗前看了看而已,“都鎖好了,你放心吧,我每天都聽你的話檢查三遍。”可其實,她一遍也沒檢查,才懶著去弄這些,他會保護她的,她不怕。
“好吧,乖,好好睡,明天做我的新娘,晚安。”
李淩然終於道晚安了,打了一個哈欠,放下電話,這次,莫曉竹終於睡著了。
一大早就被敲門聲驚醒了,結婚的這一天了,李淩然什麽也不管了,他來叫她了。
真困,還有就是被窩裏太暖太舒服了。
從別墅到教堂,她還是坐著他的車,隻是,再不是他開車了,因為,他是新郎。
真帥。
嗬嗬,總是偷偷的傻傻的看,她就要成為他的新娘了。
一手被他握著,一手拿著一束花,下車的時候,走在皚皚的白雪間,她突然覺得這教堂有點怪,幹碼四周站了那麽多的人,好象便衣似的,“淩然,他們不冷嗎?為什麽要站外麵?”
“這的風俗吧,我也不知道,聽指揮就好。”李淩然薇薇笑著,把什麽都推得一幹二淨,可是昨夜裏潛進來的那個很有可能就是水君禦。
他居然找來了。
太快了。
才兩個月而已。
早知道他這麽快,他一個月前就結婚了。
可是莫曉竹非選了這個日子。
眼皮從一早醒來就突突的跳,四周都加強了戒備,隻要在他舉行完儀式前水君禦沒有衝進來沒有搗亂,那麽,一切就都會順利完成了,到了晚上,莫曉竹就會是他的了。
他等那一刻,足足等了七年。
七年,多久的時光呢。
她的小手挽著他的手臂,兩個人一起站在教堂裏。
神父。
觀禮的男男女女,熟悉的陌生的,都在給他祝福吧。
他隻要祝福。
婚禮的程序在一項項的進行著。
靜靜的看著對麵的女人,李淩然的心漸漸的放輕鬆了,也許,是他的感覺錯了吧,昨夜裏那個人不是水君禦。
就要到最後一個環節了,隻要交換了戒指,莫曉竹就真的是屬於他的了。
神父的聲音朗朗響起,“你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你願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我願意。”李淩然聲音淳厚的說出這三個字,天知道他有多願意,為了這一天,他幾乎舍棄了從前的所有,T市,隻怕再也回不去了,可他不後悔,守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這個美麗的城市走過剩下的半輩子,他真的願意。
“我……”莫曉竹張唇,眼睛看著麵前的男子,他就要是她的丈夫了。
從此以後兩個人攜手成立一個小家,溫馨甜蜜的小家,“願……”又一個字出口,嫣紅的唇上泛著點點光澤,今天的她純美的就象是一個仙子,可,那剩下的一個字還沒出口,突的被一道男聲打斷,“曉曉,他不是屬於你的那盤菜。”
莫曉竹一愣,全場嘩然,教父,男男女女,所有人的視線都從莫曉竹和李淩然的身上而移到了這個才說出話的男子身上。
黑色的皮夾克,黑色的長褲,配他鼻梁上的超墨,居然是那個開法利的男人,居然是那個夜半跑到她房間外的男人。
“你是……”為什麽他說李淩然不是她的菜?
李淩然的臉色微變,手輕輕一揮,示意周遭的保安帶走水君禦,然後向神父道:“繼續。”
我願意。
隻要莫曉竹說完這三個字,他就可以給她戴戒指了,那麽,他神往已久的婚禮也就成了事實。
可,莫曉竹真的就隻說了兩個字,然後,再也說不下去了。
隻是一個字。
這一個字卻可以影響他的一生嗎?
李淩然突的恨死了那一個字。
“曉竹……”他試著叫回她的魂,可是,她根本不看他,她的視線現在全都在水君禦的身上,該死的,那麽多的保安都看不住他一個人,居然還是讓他進來了。
莫曉竹依然沒有聽到,隻是視線落在水君禦的身上,“你是誰?”再次問出來,明明他好象是要來招惹她的,可是這一刻,他居然不說話了。
男人看著她。
明明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可是給她的感覺卻是那麽的熟悉,熟悉的讓她的心一痛,“你到底是誰?”
“曉曉……”他終於說話了,他在朝她走來,即使是有兩個保安拉住了他也阻止不了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李淩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守護了這麽久的女人,還是要再一次的與他失之交臂嗎?“曉竹,這是我們的婚禮。”他拉過她的身體,讓她隻能看著他。
莫曉竹的心一下子泛起了滔天巨浪,是的,這是她和李淩然的婚禮,可是,剛剛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卻讓她狐疑了,“淩然,你認識他,是不是?”男人叫她曉曉,那兩個字,讓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很痛很痛。
“曉竹……”顧不得下麵人群中的嘩然,李淩然急忙道:“他不適合你,別理他,我們繼續婚禮,曉竹,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你說。”
李淩然催促著,一張臉也因為這突然間的變故而漲紅了,莫曉竹從未見過這樣的李淩然,他似乎是慌了似乎是亂了,“淩然,你說他……”
“曉曉,我是水君禦,是他毀了你的記憶,讓你記不得我,曉曉,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他們象你,可我是他們的爹地。”一張張的照片遞到她的麵前,莫曉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是的,那絕對是另一個自己,她認得的。
這是怎麽回事?
她的頭一下子暈了,也痛得更厲害了,“不……不……你騙我的。”她明明是要結婚,卻冒出了一個姓水的男人說她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這太意外了,她一下子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李淩然,你等著法院的傳票吧,我要告你,曉曉,跟我走。”手腕,突的被男人握住,有力的讓她的身子一顫,“淩然……”她懵懵的看向李淩然,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什麽也想不起來。
什麽也無法確定。
“水君禦,你放開她,你算什麽東西,你知道曉竹懷著你的孩子的時候受了多少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嗎?可你,看過她幾次?她的臉,若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雖然美,可是以前的那個曉竹更美,都是你毀了她,你有什麽資格重新要回她?你沒有,你害死了她父母,你是她殺父殺母的仇人,你能帶給曉竹的除了痛苦就是痛苦了,你走,我不要你這個隻會讓曉竹痛苦的男人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你給我走。”李淩然激動了,伸手就要拿開水君禦落在莫曉竹手腕上的那隻手。
可,他根本就動不了那隻手,水君禦依然牢牢的握著莫曉竹的手,“曉曉,跟我走。”
兩隻手,一邊一隻手腕,分別被兩個男人握著。
明明是一場婚禮,可此刻卻變成了一場鬧劇。
所有的人都傻住了,都怔怔的看著在場的新郎和新娘,還有這突然間出現的不速之客,他們講得是中文,在場的幾乎沒有人能聽得懂,個個都是一臉茫然的做攤手狀,不懂,聽不懂。
“放手……”
這一聲是李淩然的,大家雖然聽不懂,可是他的超大聲卻是聽得出來的,人群裏的嘩然聲更響更多。
水君禦仿佛沒有聽見,他根本不理會李淩然,而是一直的看著莫曉竹,“曉曉,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有衛星電話而不告訴我,我隻是貪心的想要那一段時間你的世界裏隻有我,真的隻是這樣,曉曉,我戒了毒了,真的戒了,隻是為你,想到你,就徹底的戒了,曉曉,你答應過我的,還要陪著我去手術,讓我除去眼角的這道疤……”男人說著,“刷”的拿下了鼻梁上的眼鏡,也露出了他臉上的一塊醜陋的疤,眼前的這張臉真的不帥也不完美了。
“曉曉,你答應過我的,你陪我去,好嗎?”他的臉醜了,可是聲音卻是那麽的磁性那麽的好聽那麽的讓她不想移開視線,那種熟悉的感覺開始席卷她的感官,曾經,他們一定很熟悉,不然,她不會替他生下兩個孩子吧,那兩個孩子,真的象從前的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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