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天罡地煞
湛藍晴空下,慈靜山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安靜又祥和的矗立著,山中也是一片鳥語花香。
在這慈靜山中有一洞穴,平日裏也沒有人會到這裏來,不過此時洞中卻有二人。
這二人都是年輕男子,麵容清秀,不過其中一人的頭發卻呈現出灰白的顏色。
除了二人之外,二人的身旁還擺放著許多屍體,男女老少都有,加起來大約有一二十具。
“陳飛,為何你吸了這麽多人,還是沒能恢複過來!”這二人正是陳飛與釋懷二位好兄弟,由於陳飛吸了那昆侖老祖的法力之後,身體卻無法承擔,反而被那太過於年邁的法力所侵蝕,所以此時頭發也和那昆侖老祖一般變得花白起來。
雖說釋懷已經抓了不少附近村落裏的人給陳飛吸食,不過接近十天過去了,這陳飛依舊是這般,沒有起色,反而頭發是一天比一天更白了。
“不行…這些人都沒有法力,我需要道界的人,給我抓些道界的人來,法力越高越好,快!”陳飛表情痛苦的道。
由於擔心這陳飛有什麽好歹,所以此時的釋懷也隻好照辦,歎了口氣去尋找那些散落的孤身道人。
此時在那空島上,周易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那道德經的最後一句話。
這一個月以來,周易沒日沒夜的捧著道德經,這般廢寢忘食的態度,也讓他將道德經參悟到幾乎透徹。
片刻後,從周易嘴裏吐出一口濁氣,“總算是完成了,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將手伸到那石台的屏障裏麵。”
抱著這個念頭,周易便要起身朝著那石台而去,可當他剛剛站起身來,卻一個踉蹌倒了下去,原來久久沒有活動的他,雙腿早已經麻木了。
待活動了好一會兒,雙腿才漸漸地有了知覺,不過依舊是一瘸一拐的。
當他踉蹌著來到那石台前時,整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因為為了這一天,他已經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當他顫抖的手接觸到那屏障時,奇跡發生了,他並沒有像之前那般,被那屏障給彈開,而是直接穿透了過去。
周易沒有絲毫猶豫,將那石台上的書直接拿了出來,拿起一看,隻見封皮上寫著“天罡地煞”四個大字。
當看到這四個字時,周易的喘息聲忽然變得劇烈了起來,雖說周易對於道界的法門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卻也聽說過這天罡三十六變和地煞七十二變的故事。
將顫抖著的手翻開那封皮,第一頁上寫著一行字:“欲先修煉此法,需先熟讀道德經。”
周易見字心中暗暗竊喜:“還好自己已經將道德經融會貫通了!”
接著向下看去,“本書記錄了天罡三十六變,以及地煞七十二變,五雷轟頂**,三味真火不滅體,空遁術五種**,若是學成一種,那便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若是能學成兩種,天地間罕有敵手,若是能全部學成,那便可以天下無敵!”
周易將這一頁讀完,鼻涕泡都幾乎要興奮出來,此時早已經淚流滿麵,暗歎道:“皇天不負苦心人,這下子,終於能夠將所有無道之人統統鏟除了!”
接著,周易便將這天罡地煞書拿起,朝著洞外走去。
此時的道界,也算是比較安穩,人們在一場大的動亂後都開始享受起這種平靜,每日隻是修煉一些生活法術,組隊去深山中鏟除一些妖魔鬼怪。
不過看似平靜的表麵之下,卻暗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湧,也不知道是從什麽開始,總是會有一些修道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後就再也找不到蹤跡,即便是官府派出了不少的主力去調查,也沒有能夠找出事情的真相。
這日,歐陽雨連同趙本寶和阿拉丁三人便組了一個小隊,往那丟失人的深山中找去。
“你說咱們這樣漫無目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咱們不如找個地方歇一歇,等養足了精神再說吧。”趙本寶摸了摸頭上的汗水,提議道。
歐陽雨白了趙本寶一眼,冷聲道:“這一路上你都歇了多少次了,精神怎麽還沒有養足呢!你忘了咱們加入到官府的初衷了嗎?怎麽現在一有點困難你就開始退縮了。”
“好了好了!”趙本寶聞言急忙將兩隻耳朵蓋住,不耐煩道:“大姐啊,我知道周易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可你也不能整天一口氣不歇的忙下去啊,等你累了的時候,你還是會想起周易的,聽我一句,忘了周易吧。”
歐陽雨聞言眉頭一皺,冷聲道:“胡說,周易怎麽會死?我一定可以等到他回來的。”
阿拉丁和趙本寶聞言急忙抱著頭,似乎是很害怕這歐陽雨發脾氣。
“好了好了,咱們還是繼續找吧,說不定那人就在這裏呢!”阿拉丁打著圓場道。
接著,三人便繼續在這深山之中四處找尋著。
慈靜山洞中,此時洞中的屍首已經幾乎快要把整個山洞都給填滿,而那陳飛的氣色依然不佳,整個頭上的頭發幾乎都快要白透了。
釋懷眉頭緊鎖的看著地上的陳飛,道:“為什麽,這些都是有法力的修道之人,統統什麽你吸了他們之後,頭發卻越來越白了。”
陳飛麵色十分虛弱,搖了搖頭,語氣痛苦道:“我也不知道,那昆侖老祖的法力在我的體力始終無法和我融為一體,而且還在衝擊著我的金丹,一定是這些人的法力不夠高強,去,給我多抓一些修道之人來,快去!”
釋懷聞言十分為難,道:“這段時間裏,我已經抓了太多的人了,所有的人都已經有了提防之心,現在抓一個人是越來越不容易,而且已經引起了官府的注意,若是我再去的話,恐怕會將那官府的人給引來。”
陳飛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狠戾,冷聲道:“現在我人不人鬼不鬼,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我,咱們曾經共患難的日子,難道你忘了嗎?”
釋懷聞言眼中忽然滑落幾滴熱淚,道:“當然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