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話:你怎麽在這
吉原海邸不禁虛空大罵新田義弘這個畜生真不是東西,居然強令和服小姐姐真空。
“”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但危機當前,鹿本信崇和三日月也沒空去吐槽他。
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去看人家有沒有真空。
二層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時不時傳來槍聲的悶響。
他們在清理裝死的家夥。
是專業的啊
鹿本信崇深吸一口氣,摸出了【水軍卡】。
能破解危機的,也隻有他了。
“!!!”
眼見鹿本信崇要往外跑,吉原海邸急的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別出去送啊!
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
實在沒辦法了,起碼要殺一個回本啊!
鹿本信崇搖了搖頭,給他們兩比了個點讚手。
要對我有信心!
三日月在他的雙眸的閃光中,看到了這句話。
對啊,要相信他!
他按了按吉原海邸的肩膀:阿信是能引發奇跡的孩子,讓他去吧!
三日月回想起那天夜裏,出雲守組圍攻星海館的事情,也是阿信獨自一人出去,短短五分鍾內,出雲守組手足相搏,死傷慘重。
如果不是新田義弘後來出現鎮場,出雲守組是要元氣大傷的。
三日月星野想了想,從手機上解下了黃金魚木雕,反手塞進鹿本信崇的口袋裏。
“?”
鹿本信崇錯愕回頭。
“黃金魚木雕能帶來好運。”
三日月星野用唇語一字一頓說道。
鹿本信崇沒有看懂,但大概明白了意思,也明白黃金魚木雕對三日月的意義。
這是他摯友在死前送給他的最後一份禮物。
“放心吧。”
鹿本信崇也一字一頓地回以唇語。
樓梯走道上有很多倒下的屍體,係統界麵上,他們的“角色欄”已沒有了角色牌。
鹿本信崇鬆了口氣,和他想得一樣。
隻有活人才有“角色卡”。
他大踏步往外走去,將【水軍卡】正麵放上了身份卡欄。
這是他第二次使用“水軍”的力量。
外麵活著的隻有祿康的手下,能複製的身份,也隻有他們的人。
從上往下掃蕩的東南亞歸化,聽見三層賭場有腳步聲,嘰嘰咕咕往門口靠近。
他們的聲音尖細嘈雜,吵得鹿本信崇心煩意亂,根本不想聯想他們的語言中,這些發音代表什麽意義。
領頭的東南亞歸化看到三層賭場走出來一個陌生人,條件反射地舉起了槍,他的眼睛突然花了一下,再睜開眼睛,從三層出口走出來的那位,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把那個陌生人撈走了,順帶在原位置放上了他們的同伴一樣。
太奇怪了!
奇怪歸奇怪,既然是同伴,用槍口對著他也太不禮貌了。
他隻是略帶粗魯訓斥對方為什麽私自行動,要是被偷襲了可怎麽辦。
對方沒有說話,低著頭回到了隊伍裏。
鹿本信崇低著頭潛入了東南亞歸化的隊伍裏,細細看過每個人之後,他確認了祿康不在這隻隊伍中,闖入博多天的也隻有這麽一小隊,大部分應該還被警視廳的人堵在外麵不能動彈。
他偷偷從【騎士卡】的武器庫中摸出匕首,把走在最後麵的給抹了脖子。
“啪嗒”。
毫無征兆倒下了一位同伴,東南亞歸化小隊調轉槍頭,對準的隻有站在最後的鹿本信崇。
他低聲說了一句話,複製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份。
將反水的嫌疑瞬間清洗。
“發生什麽了?”
東南亞歸化之間互相溝通順暢,可鹿本信崇沒學過他們的語言,無法回答。
他隻能裝著被嚇傻了,一言不發。
“該死!”
領頭的停下腳步,環視四周,企圖找到凶手。
“啪嗒”
隊伍中又倒下了一人。
“不要亂!”
“啪嗒”
“都給我站在原地別動!”
“啪嗒”
“”
一往無前的小隊就這麽慢慢被瓦解,大部分人認為是鬧鬼了,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卻找不到凶手。
除了幽靈鬼怪之外,還有其他可能嗎?
終於,這一小隊的人,隻剩下領頭一人。
他看著一地的屍體,最後把目光鎖死在了鹿本信崇的身上。
他看到的不是鹿本信崇的臉,而是他自己的臉。
一張和他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其他人都掛掉了,【水軍卡】唯一能複製的身份,隻有小隊領頭的。
“怪物!怪物!去死吧!”
他憤然咆哮著開槍了。
太可怕了!
這絕對是鬼怪!是魂靈!
這該死的島國盡出這玩意!
鹿本信崇提前預料到了對方的反應,從【騎士卡】的兵器庫裏拖出塔盾,保護自己。
衝鋒槍的衝擊力大到超出他的想象,他被震得手臂生疼,竟然一個腳步不穩,摔了下去。
“這真是”
鹿本信崇從半空中滑落,沒有任何可以給他支撐的地方。
這麽倒下去,會頭破血流的吧
鹿本信崇閉上了雙眼,子彈從他身邊飛過,但沒有一個命中了他。
即便如此,他也離死亡不遠了。
幾秒鍾之後,想象中的痛感並沒有如期而至,鹿本信崇感受到後腦墊上了一團綿軟,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這是天堂嗎?
“嗷嗚!”
耳畔傳來淒厲的喊叫聲。
“我我我我,我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鹿本信崇身下的人自己坐了起來,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聲音很熟悉,
他緩緩回過頭,有點頭疼。
“唯姐的哥哥,怎麽是你?”扉田櫻嘴巴大得可以塞進一個恐龍蛋。
鹿本信崇心情複雜地回複道:“我也沒料到,你居然會在這裏。”
三層那邊傳來了打鬥聲,吉原海邸和三日月三下五除二把那個領頭的搞定了,他本來被鹿本信崇嚇得就有點失常,子彈都打光了,吉原他兩個以一敵二不在話下。
“”
鹿本信崇和扉田櫻之間保持了長久的沉默。
最終,扉田櫻繃不住了,哭喪著說了真話:“對不起信崇哥,我唯一的愛好就是賭博,所以所以”
“這愛好可真糟糕。”
鹿本信崇覺得他的神經被哭的有點發麻。
賭博都賭到博多天來了,扉田櫻也能算賭博屆的大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