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影
三人對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很是驚訝,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還有後手,而且還安排在了城牆處,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有意放我們過去,大意之下竟使得薛萬軍重傷垂死,聞人白衣也落入敵手,局勢一瞬間逆轉了。
“哈哈哈,三位俠王府長老,對我的安排可否滿意,你們真以為我堂堂一個鬼王眾就這麽點戰鬥力嗎?還是你們這麽以為憑你們那點功夫能攔得住我。”冰魔冷笑道,你有你的算計我也有我的計劃。既然你們俠王府想把我永遠留在寒月城,那我就按照我的計劃來,將這戰場徹底打亂。
那持鐮刀的黑衣人左手拎著白衣,一邊走一邊打量,時不時搖搖頭:“這就是冥王特意交代過得聞人白衣嗎?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嗎,竟然需要派出一整個鬼王眾出擊,這值得嗎?”
白衣也沒有反駁,他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去想這些了,現在就是直接殺掉他他也不會有太難受的感覺,被這群人搶來搶去真的很想死啊。
三位長老麵色難看,戰鬥到這一步是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俠王府還在外麵的人手此時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前麵薛萬軍趴在那裏生死不知,後麵鐵甲衛隊因為幽冥使的加入,很快敗北,死傷殆盡。
一個冰魔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前麵又突然冒出一個不知名的鬼王眾,看他手中的武器就知道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夥。後麵又有冰魔帶頭,幽冥使以及眾多幽魂緊隨其後,將三人圍在中間,眼中滿是戲虐。再不來支援的話,今天他們三人就隻能奮力突圍了,能跑就跑了,在打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把命賠在這裏。
那出現在城牆下重傷薛萬軍的黑袍麵具人,是冰魔直係手下,號影。也是以冰魔為首的這一支鬼王眾中除冰魔以外最強大戰力。平時佩戴淺黑色麵具示人,麵具上麵畫著陰陽魚一樣的圖案,隻不過不是黑白色而是黑灰色,雕刻淡紫色妖異花紋,注視時間久了會有一種沉迷其中的感覺,讓人無法自拔,滿是邪意。他手裏那比他自己還要大的的鐮刀是由特殊金屬鑄成,從開始鑄就到出爐那天鬼王眾血祭了不知多少生命。據說那些天流出的鮮血將幹枯的鑄劍池都填滿了,而鑄劍池下麵可是地火,湖水灌進去一天的時間就蒸發完全了,就這樣的鑄劍池竟然每天都是血紅色。
鐮刀出出世那一天,天上烏雲大做,電閃雷鳴,卻單單不見雨落,無數落雷將鑄劍池所在的山脈劈得粉碎,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熄滅,而且當時主持的鑄劍師死在第一道天降落雷之下,正中天靈蓋天雷引起大火將他的肉身燃成灰燼屍骨無存,大火熄滅後,鬼王眾進去尋找發現這柄鐮刀插在石頭上散發著紅光,妖豔至極,當時有幾人上前欲將它拔出帶走,觸摸之後理智消失自相殘殺,流出的血液都被鐮刀吸收了,很詭異的一把魔器。
現在的影還不是這把鐮刀的第一任主人,第一任主人是影的師傅,也是上一任影,不過他死了死在鐮刀下,所以這東西就傳到影手裏,還有傳聞上一任影就是被現在的影所殺,鐮刀將他體內的血液都吸幹了,是一把弑主的武器。
影可不管這麽多,而且隨著殺人越多,他發現手裏的鐮刀越發順手,殺人時煞氣彌漫,血氣籠罩戰事未起便已占上風。
將鐮刀隨意搭在肩上的影,戲謔的眼神看著俠王府三位長老,嬉笑道:“你們要的人就在我手上,想要的話,就過來搶啊!嘻嘻嘻。”
“你殺了薛萬軍,敢殺俠王府的人,爺爺今天劈了你。”謝一怒火衝天,他可不管這麽多,既然是敵人那就沒必要講這麽多道理了,而且對方還將薛萬軍擊倒在地,至今生死不明,怎能不怒。
“嘻嘻!你是說那個弱雞嗎?是我殺的又如何,你能殺我嗎,再多話小心小爺削了你項上人頭哦!”影根本不在意謝一的威脅,反而出言調戲對方。
“謝一長老,對方來曆不明,不要衝動。”王穀見謝一怒氣衝天急忙勸道。現在可不是逞個人英雄的時候。
然而盛怒中的謝一又豈是他能勸得住的,若是正常下的謝一還能聽見別人的勸告,但此時不同,而且因為修煉武功的原因,謝一怒氣越高手中金刀的威力越強,內功心法對怒氣有很強的增幅作用,怒氣增長又會加快經脈中內力的運行速度,長此以往養成了謝一長老易怒的性格。
周池倒是與王穀有不一樣的想法,在謝一提著金刀向影衝過去的時候,他也提起寶劍,向著影也衝了過去,不過他不是要影的性命,他很清楚自己等人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就算交戰也隻能硬撐上幾個回合,時間長了還容易被對方圍攻,事到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機會擺脫他們衝進寒月城,至於聞人白衣以後在想辦法搶人吧。
王穀見此也不停留,既然他們兩人已經決定了那他也不在遲疑,向著影衝了過去。剛剛三人還在圍攻冰魔拖延時間,如今卻以開始衝向前方攔路虎開始逃亡了,戰場的轉變之快實在是不可思議。
“嘻嘻,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嗎?”影見三人都衝向自己,也不驚慌,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他就屬於藝高的那種,而且還是很高的一種,左手依舊拎著白衣,單手拿住比他還要高的鐮刀,泛著寒光。
“到了閻羅殿別忘了向閻王報我的名字。”
單手持鐮竟能與三人都得不相上下,反而一副還留有餘力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火氣很大。
“王穀長老我們攔住他,你去看看薛統領怎樣了,若還有救就趕緊帶著他去找府主,我們另尋機會撤離,不能在耽擱下去了。”周池退開一步向身邊王穀說道。
三人中王穀最全麵,但也是室力最弱的一位,由他退開去救薛萬軍是最合適的。
“如此的話就辛苦二位了,小心了。”王穀也不是拖延之人,思量一下其中利弊,就繞過謝一與影的戰鬥,向倒落在城牆處的薛萬軍衝去。
“想逃,問過我手裏的鐮刀沒有,它對你的血液可是很感興趣的。”唯一露在外麵的雙眼中閃現妖豔的紫光,鐮刀也爆發出血色紅光,這是血液的顏色。
周池見影要攔截王穀,將寶劍豎在身前,左手豎成劍指,口中默念:“上清九天,下落九幽,奉祖師令,誅邪。”
身上青光閃過,劍指對準影,腳下踏出上清遊天步,衝向影手中寶劍布滿青光與影手中鐮刀撞在一起,青紅向抗一時間竟也僵持下來。
“太清道宮的武功,沒想到這周池竟然跟太清道宮有聯係,真是低估他們了。”冰魔沒有在行動,雙手拄著寒冰寶劍,觀賞起眼前幾人的戰鬥。
這三位雖然都是俠王府的長老,但也就一個周池勉強能入他眼中,一擊必殺確實能給他帶來一點麻煩,如今竟意外見到了太清道宮的武功,見獵心起免不得好好觀察一番。
“周池長老藏的夠深的,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武功,以前都沒見你施展過,回去之後可帶跟我老頭子好好說道說道。”兩人就在王穀麵前大戰,所以王穀的感觸最深,他眼中的周池踏著從沒見過的步伐,仿佛化身一條大魚,在水中極速遊動,根本不知道下一步的方位在哪,而且那劍上覆蓋的青光也是神異無比,被青光拂過那鐮刀上傳來的壓迫感竟消失了。
“快走,這種狀態我無法持續太久。”兩人再次碰撞後分開,周池出現在王穀身邊,將他推走,擦了一把額頭間的汗水,上清遊天步還好說那隻是單純的步伐武功消耗不了多少內力,這青光咒可不同,自己本就不熟練,用它來對敵也是無奈實在是有點勉強啊,話說能堅持到現在周池已經感覺是很幸運了。
一擊之後退開,周池想要休息,運功過快,內力跟不上青光咒的消耗了,然而影卻不會給他機會,好不容易碰見一個能打的自是不能放過,麵對速度力量大漲的周池,雖有詫異,但並不慌亂,依然提著白衣與之周旋,時間長了發現者手裏的孩童不但不是累贅,反而能當做盾牌來使用,有幾次周池快要攻擊到自己身上時,都是用自己的手裏的孩童抵擋,對方竟然會顧及這個孩子放棄大好機會,影心中好笑。
謝一雖然處於怒氣衝天中,但也不是完全喪失理智的莽夫,知道配合周池,並為他爭取時間,在周池退後間壓上不給對方喘氣機會,而且謝一不像周池優柔寡斷,他是無所顧忌之人,若是對方敢將白衣遞上前做擋箭牌,他就敢把白衣砍成兩半順帶著劃影身上一刀,於是一時間三人倒是給人一種鬥得不相上下的錯覺。
“影,不要再玩了,快解決他們後麵還有敵人要對付。”冰魔耐心耗盡,雖然太清道宮武功奇秒,但這半吊子施展出來實在是沒什麽看頭,注意到遠處有一股強大的刀意,對這影說道。
“嘻嘻,本來還想再玩一會,不過既然我家老大發話了,所以還是讓你們去死吧。誰讓我打不過他呢!”揮動鐮刀的影聽見冰魔發話,也不在閃躲,左手將白衣拋向一邊,雙手握緊鐮刀,起身跳到空中對這再次衝上來的謝一便砍了過去。
“老雜毛,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嗎?”
謝一見此急忙橫起金刀試圖當下這一擊,然而確實太低估對手了,影瘦弱的身體裏藏著蠻象一般的力量,手中的金刀不起絲毫阻礙,連帶整個人被劈飛出去,在空中時便吐出了一口鮮血,落在地上更是大口噴出血沫,隻一擊便已沒有了再戰的能力,著實可怕。
周池見謝一被劈飛出去,來不及換氣再次衝上前阻攔對謝一進行二次攻擊的影。
“嘭”
看著飛來的寶劍,影借助鐮刀揮舞產生的慣性,飛起一腳踢在寶劍上,周池緊握不住寶劍飛了出去,他自己落地後也是退了數十步才將這一腳產生的勁道化解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