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亂戰一場
第七十一章 亂戰一場
如此詭異的場麵,將活人直接化作幹屍,圍觀的人群急忙散開,生恐這樣的事蔓延到自己身上。
陌城之人還好一些,雖然慌張,但並沒有多少害怕的表情流落出來,具體的情況他們都是見到過,或者聽說過。
然而外人就不一樣了,那些來往的客商可沒想到過會發生這樣的事,紛紛退後,臉上懼色蔓延。
陌城執法隊的隊長,趙毅生在陌城人們的眼中從來都是很稱職的一個人,隻是他有時候殺氣太重,讓人不敢接近。
“是執法隊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一隊身著執法隊服飾的人從九莊內衝了出來,穿過一群人戰鬥的場地,直接前麵結成隊列,手中長槍對外,冷眼望著衝過來的黑衣人。
趙毅生蒼白的臉龐出現在一眾人麵前,抬起蒼白的手掌,像他臉色一樣不顯絲毫血色,抓住插在在地上的血螺槍,拔地而出。
那被血螺槍刺死的黑衣人,失去血液的幹屍,因為這股勁力化作飛灰,原地隻剩下一襲黑袍。
“魔羅的雜碎,竟然還有餘孽敢出來造次,看來這段時間沒出來,讓你們信心滿滿啊!今天無論你們有多少人來陌城,都留下吧!執法隊,目標魔羅,殺。”
趙毅生的聲音不大,卻殺氣十足,冷冷的聲音配合著夜風讓一些人心中寒意升起。
“是”
執法隊來人不多,但都是精銳部隊,麵對魔羅一眾人,一點都不害怕,一絲猶豫都不曾有過,提起長槍殺向黑衣人。
“年輕人年齡不大,口出狂言,我魔羅縱橫南國這麽多年,飛仙城去不得,難道你這小小的陌城還能擋得住我們。”
魔羅一人開口說道,聲音依舊沙啞難聽,仿佛鋼刀在人心上劃過,讓人升起一股冷意。
“哼!膽小如鼠之輩,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不配與我說話,乖乖拿命來!”
趙毅生冷哼一聲,即便對方是成名已久的強者,他亦不懼。
按照他的想法,咱天生就是強者,從來都不懼怕挑戰,敵人越強大,他便越興奮。
每一次這樣越級的戰鬥,都會讓自己變得更強,這種感覺讓他瘋狂。
為了這樣的感覺,他不惜犧牲一切,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生命,這一點從他拿起血螺槍的時候,就沒有人在懷疑過。
飛仙城的人越強大,魔羅的人就越惱怒,越憤怒。
這些年魔羅不知有多少天才隕落在趙毅生槍下,這種被吸幹了血液,軀體化作幹屍變成粉末的場麵,魔羅在熟悉不過了。
身邊的親人,想識多年老友,這種不留全屍的死法,讓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不會瞑目,更別說那些還活著的人。
趙毅生自飛仙城出道三年,期間遇到的刺殺不下百次,魔羅自始至終從未放棄過。
最慘重的一次,魔羅聯合數家邪道門派,在趙毅生外出時圍攻,那一戰趙毅生帶出來的執法隊死傷殆盡,他自己也因為使用血螺槍時間太長,被反噬己身,被救回來之後,數月不能下床行走。…
留在他身上傷勢至今還沒有完全痊愈,臉上時刻蒼白不顯血色便是最好的體現。
不過那一戰也不是沒有收獲,他充分認清了血螺槍隱藏的力量,痊愈以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熟練,已經可以自由使用,實力比之以往強大了不知幾許。
那之後,他瘋狂的追殺魔羅等邪道門派,飛仙城境內的邪道門派勢力都被他光顧過,幾近覆滅完全。
以上都是趙毅生的開掛模式,但不可否認,他的天賦、心性,在同齡人中真的很強大。
魔羅的黑衣人見到血螺槍出現,蒙麵下的臉龐,有驚恐,有憤怒,同樣也有仇恨。
但唯獨沒有人退縮,他們是死士,沒有命令,即使明知是死路一條,也會闖下去。
兩邊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道不同不相為謀,見麵從來不會有太多廢話,就是剛。
趙毅生帶著執法隊開始了對魔羅黑衣人一邊倒的收割大戰。
被血螺槍刺中的黑衣人瞬間都會失去抵抗能力,在場的沒有一人是趙毅生一合之敵。
趙毅生的強大戰力,讓圍觀的人心驚,所幸執法隊單單隻是針對魔羅的黑衣人動手,並沒有去理會爭戰的白衣一方人。
青彌與墨輕生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重劍墨攻不斷與青龍大戟撞在一起。
墨攻重劍畢竟不是實體,墨輕生以墨家化劍術幻化出來,即使在接近實質,在質量上也無法與青彌的大戟相比擬。
隨著再一次撞擊之後,墨輕生被擊退數步,手中墨攻重劍再一次變得粉碎。
墨輕生緊緊皺著眉頭,臉上凝重之色溢於言表。
無果不是親眼見到,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小的姑娘,看似柔弱的身體裏竟然蘊含著這麽強大的力量。
那杆大戟更是作弊一般,青色龍氣覆蓋在上麵,每一次撞擊都會對墨攻重劍產生侵蝕,這也是墨攻重劍斷裂數次的主要原因。
然而即便一次次被擊退,墨輕生依舊不顯敗像,手臂甩出,墨攻重劍又一次出現在手中。
墨輕生單手放置後腰上,右手拿著墨攻重劍,斜指大地,看著青彌。
“青龍升天訣,名不虛傳。家中長輩也曾多次讚歎青龍眾韓青龍韓長老,青龍升天訣絕世無雙,不曾想沒有見識到四長老的青龍升天訣,到時先看到了你的青龍化天訣,想來也不輸與年輕時的韓長老,墨輕生今天受教了。”
不卑不亢的聲音傳遍九莊外,眾人隻感覺生的是儀表堂堂、玉樹臨風,即便落入下風也盡顯君子本色。
“墨公子說得好!沒有給咱陌城男兒丟臉。”
“說得好!墨公子。”
附和聲,叫喊聲,讚美聲瞬時間響起。
“有完沒完?沒說完的話,我在等你一會好了,打架就是打架,哪裏開的這麽多廢話?”
青彌可不管這麽多,四靈眾的傳統,不管你這麽多彎彎道道,能打得過我,我就服你,打不過說的再多也是廢話。…
青彌雖然在四靈眾時間不長,但被從小在這種氛圍下長大的青龍守護教導著,自然也不會偏離多少這種性格。
“傳聞中四靈眾與人作戰時幹淨利落,凡事從不不講究拖泥帶水。如今看到倒是事實。小姑娘你的實力得到了我的認可。不過這裏畢竟不是飛仙城,陌城有陌城的規矩,身為陌城子弟,不可能讓你肆意胡來。”
“說來說去還是要打架,我青彌長這麽大從來不都沒怕過誰,想要得到紫雪玲瓏珠,打敗我便不管此事。”
青龍大戟揚起,青色龍氣化成火焰形狀湧動而出,直接將青彌包裹裏麵。
虛幻的青龍從火焰中咆哮飛出,在天上翱翔,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張開大口,龍吟聲震震,衝向墨輕生。
“青龍升天訣,青龍升天。”
墨輕生不敢大意,與青彌的交手的過程中。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但獲勝的因素也有很多,想要獲得這次戰鬥的勝利,隻有找點特殊的時機了。
麵對青彌的攻擊,墨攻重劍提在胸前,劍尖朝下,猛的插在地上。
雙手附在胸前,結出一道手印,奇異的黑白色符文憑空出現,散發著黑白的的光芒。
墨輕生將結成的印痕推出,融入麵前的墨攻重劍中。
平平無奇的墨攻重劍,緩緩散發出黑白色光芒,以劍脊為劃分界線,兩種對立的顏色出現。
墨攻自己飛出對麵,黑白兩色光芒包裹的重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自天而降的虛幻青龍。
“轟隆隆”
撞擊產生大風,劇烈的震動讓人站立不穩。
兩人的戰鬥,外人怎樣都不插不上手,九莊外,圍觀的人依然少了很多,很多人因承受不住這種戰鬥的壓力選擇了遠離這裏,有幸碰見這種大戰,卻沒有實力承受這種大戰產生的壓力,可惜可惜。
青彌占上風,那墨輕生也不是墨雨之流,輕易就能讓青彌取勝。
如果說青彌解開封印的話,憑著那種暴漲的力量,即便是用盡全力的墨輕生也承受不住。
不過青彌也不是莽撞之人,她雖然有些衝動好戰,但還是分得清真正的敵人是誰。
像墨輕生,雖然此時此刻兩人站在對立麵,但若是碰見了魔羅,或者其他邪道門派,兩人瞬間便會聯手,變成最可靠的隊友。
所以說,兩人此時都沒有盡全力去戰鬥,雙方都在保留最後的殺招,那是隻有對敵人才會使用的招式。
另一邊,韓千行手中拿著一把雪白的長尺,他修文道,不願沾染上殺戮之器的戾氣,但文道也有持三尺青鋒,為國為家為民血戰邊疆的理念。
所以他便選擇了一把長尺作為武器,以尺做劍使用出劍法。
他在劍上的天賦,在飛仙城也是一絕,白衣寫出俠客行才幾天,他便將之融入到劍法之中。…
並以俠客行的詩文作為劍招使用,威力強大卻又不失俠客風姿。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塵埃落定,韓千行單手持尺直指還站著的人喉嚨,長尺穩穩停在那人喉間。
周圍散落一地人,哀聲載道聲一片,大家都沒有性命危險,隻是斷手斷腳短肋骨的倒是不少,這次回去可以消停幾個月好好養傷了。
被長尺指著的人,臉上冷汗直流,開什麽玩笑,自己這是碰見什麽對手了?一把長尺比自己的大刀還堅硬,手裏的大刀都被砍斷了。
“咕嚕,少……少俠饒命,寶貝……寶貝我不要了,我馬上就……離開,離開這裏。”
咽一口唾液,口幹舌燥下,結結巴巴開口說道。
韓千行皺眉
“尿了?”
“啪”
一尺擊在那人腰上,將之打飛數米遠,不在理會他們。
隻是站在那裏盯著一旁的大戰,順便看著眾人,防止趁其不備偷襲齊飛。
“阿蠻師妹,用不用幫忙。”
“不用,韓師兄稍等片刻。陪你們玩了這麽久,我也膩了,所以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躺下吧。”
阿蠻掂了掂手中的黑虎墨金錘,帶著笑意看著麵前還站著的幾人。
經過這麽一通發泄,被別人說是男孩子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個說她的人已經不知道躺在那個角落裏了昏迷了。
剩下幾人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利益熏心的狂熱,隻剩下深深的恐懼,害怕。
這究竟是什麽人?陌城不可能有這麽一號人物的,她手裏的大錘放到地上便是一個大坑,更別說打到人的身上了。
還有,大家打到現在,我們都用盡全力了,你竟然是在玩鬧,完全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好吧!
當然聽到對方說她不想玩了的時候,幾人心中寒意大起。
“快跑,要出事。”
“哼哼,想跑?現在不覺得有些晚了嗎?而且你們問過我沒有?”
阿蠻看著幾人的背影,直接跳了過去,落在幾人前方,抬起黑虎墨金錘便往地上砸去。
“轟”
大地都震動了,一個大坑以大錘為中心,下沉了好幾米,逃跑的幾人掉落其中,無路可逃,紛紛扔掉武器,跪地認錯。
阿蠻見幾人跪地,也沒了在戰鬥下去的欲望,將黑虎墨金錘扛在肩上,離開了。
“無聊,不經打。”
聽到阿蠻的抱怨,白衣有些想笑,這還真是一個有暴力傾向晚期的人啊。
“別著急,慢慢等著,說不一定一會還會有人蹦出來搶奪,慢慢等著會讓你戰個痛快的。”
白衣來到青彌旁邊,說道。眼睛盯著九莊上麵,那裏的窗戶裏麵,藏著很多雙眼睛在蠢蠢欲動,盯著下麵的齊飛。
“哈哈哈,老穆啊!下麵那個扛著大錘的孩子你可認識。”
九莊八樓上,兩道身影戰力在那裏,樓下的戰鬥被他們看在眼裏,卻始終沒有出手阻攔。
事實上,戰鬥到這個時間,九莊早就應該有人出現調節了,然而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始終不見有人出現,即使九莊一樓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喝酒了。
這種情況也是這兩人命令的結果,這樣一出小輩的熱鬧,他們可還有些年頭沒有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