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白無雙的真相
白無雙掃了一眼衣裙，眸中不覺流露出淡淡的自傲，道：“王妃覺得可好？”
“這樣美，我若是不識貨，那肯定是腦子壞掉了。”南宮凝這話是真心的。
白無雙不說其他，繡工真的沒話說，還有對成衣別出心裁的設計，更是服人。
這麽好看，她當然不會違心否認什麽。
“既然王妃滿意，那無雙就安心了，無雙告辭。”白無雙說完，便行禮要退出去。
南宮凝突然想到一事，攔住她道：“白姑娘，且慢。”
白無雙訝異停步，回首有些不解的看著南宮凝。
南宮凝看著白無雙，眸光上下打量，看得白無雙秀美的臉上，神色有些僵硬。
“本妃無事，隻是有些奇怪，以前見白姑娘，白姑娘都是妝容精致，怎麽這幾次見白姑娘，白姑娘都是如此素淡的打扮，白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南宮凝煞是認真的問，還一臉真切的關懷。
白無雙的臉色微微一白。
南宮凝居然發覺了！
她想要發覺的人沒有發覺，南宮凝卻發現了她的變化。
她登時感覺有些莫名的心慌，唇邊彎起的笑意，也不似這前淡然從容，反而有些僵硬。
“並無，多謝王妃關心。”白無雙努力壓著心中的慌亂，淺笑道。
南宮凝點頭道：“無事就好，本妃也隻是多心問一句，白姑娘手藝好，本妃這段時間也穿了不少白姑娘做的衣服，本妃是很感念白姑娘的，白姑娘若是有什麽事情，可以向本妃提，本妃若是能幫，一定會幫的。”
白無雙眸中又閃過一絲驚色。
從第一次見南宮凝，除了覺得她美貌驚人之外，並不覺得她是一個多麽慧敏的女子，所以，她自認一切都掩藏的很好，可是現在看來，她竟然是那個自以為是到可笑的人。
之前，她看到南宮凝素衣淡妝，卻是麗質天成，所以自己也就學著來了。
雖然她不認為君千夜會是一個膚淺到隻看美貌的人，但是做了總比不做好。
既然南宮凝是這麽多年來唯一能成為攝政王妃的人，那麽，她一定有她不泯於眾之處。
具體她不太清楚是什麽，但是她打算先從妝容衣飾上開始。
這幾次，她給南宮凝的衣飾越發的精雅，而她自己的衣著打扮，卻是越發的素淡。
這種變化，連她身邊的人都沒有發覺有異，可是南宮凝居然發現了。
是她小看南宮凝了嗎？
可是怎麽看她，她一雙清眸，都是幽澈真誠，看不出任何來。
白無雙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南宮凝隻是單純的向她表示關心而已。
可是她心裏依然覺得，南宮凝隻怕比她原本以為的要聰穎的多，她不能小視。
壓下心頭的驚異，白無雙輕啟唇道：“多謝王妃，無雙記得了，若是有事，無雙會向王妃提的。”
南宮凝滿意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妃不耽擱白姑娘了，來人，送白姑娘出府。”
白無雙以前都是自來自離，並不喜歡有人送她，因為這樣，她會有一種錯覺，似乎她也是這攝政王府的一員，離她心間的那個男人，近了些許。
她今天原本是打算拒絕的，可是這會，她不想多說，隻得應了，退了出去。
白無雙走了，南宮凝讓人把衣裙捧得近一些，她又仔細看了看。
“王妃，這衣服還真的是很美，特別適合王妃。”文婉在一邊，眸光亮亮的道。
南宮凝淡淡一勾唇，問：“文婉，你覺得白無雙的衣著打扮如何？”
文婉回憶了一下，才道：“也挺美的，但是和白姑娘以前的風格不一樣，但要是王妃不提，奴婢並沒有發現。”
“白無雙是一個頂聰明的姑娘。”南宮凝由衷的誇道。
端姑在一邊不以為然的道：“再聰明又有什麽用，沒有王妃美，也沒有王妃性子好，再說了，隻是一個繡娘，想要肖想王爺，王爺也不會多看一眼的，王妃安心吧。”
南宮凝：“……”
她隻是懷疑，人家白無雙也沒有直說，她也不想撕破了這層窗戶紙，端姑怎麽就直接捅破了？
“白姑娘喜歡王爺？”文婉吃了一驚，顯然，她半點也沒有發覺。
端姑過來，伸指在文婉的額上點了一下道：“笨丫頭，沒看出來？”
文婉傻怔怔的搖頭。
端姑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南宮凝突然眸光一亮，笑問：“姑姑，你都看出什麽來了？”
端姑扭臉看她，笑道：“姑姑我也是人堆裏混了幾十年了，這樣的，姑姑我一眼就看透了。”
南宮凝點頭。
端姑何止是在人堆裏混的，她可是在天下女人堆裏混過的，是先皇後貼身女史，可是經曆過幾十年宮鬥的人，白無雙這樣的，在她眼裏，確實都不夠看的。
“這個白無雙，大概是以為王爺喜歡清水出芙蓉的那樣的，所以次次來王府，都是素衣淡妝，隻是可惜，她是真真想差了，王爺不是喜歡清水芙蓉，王爺就喜歡王妃這樣的。”端姑不屑的道，最後又十分肯定的道。
南宮凝臉上一熱。
君千夜就喜歡她這樣的？
端姑這是太看得起她了嗎？
文婉不解，問：“可是以前白姑娘來王府，都是打扮的很精致嬌豔的。”
“笨！”端姑白她一眼，“那是因為她以前以為王爺喜歡精致嬌豔的。”
文婉還是不明白。
“她為什麽這樣認為？”
端姑沒好看的盯了一眼文婉，對南宮凝道：“這丫頭這麽笨，要不要姑姑再給你挑一個聰明的？”
南宮凝還沒有說話，文婉急了。
“姑姑，不要啊，奴婢從一開始就服侍王妃的，奴婢不想去服侍別人，就想留在王妃身邊。”
南宮凝看了一眼端姑，端姑笑了一下，道：“行了，姑姑一時間也找不到更聰明的，不過文婉，以後你要學得機靈一些，王妃需要用人，個個像你笨笨的，王妃還省不省心了？”
“是，奴婢會跟姑姑多學學的。”文婉趕緊上前，一臉求教的真誠，道，“姑姑，你現在就教教我吧。”
端姑無語的看著她，又笑了一下，才道：“不管這個白無雙做什麽，首先你們身在王妃身邊，就要學會判斷。像白無雙這樣，對王妃有敵意的，你們要頭一個發現，她不做什麽，你們也不用做，但是要提著心，防著她，明白嗎？”
文婉和幾個侍女齊齊點頭。
南宮凝聽著一陣感動。
她以前對文婉幾人並沒有多少期待，因為本來她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真正的攝政王妃。
文婉幾人都是王府的人，她以後若是離府，也不會帶著她們一起走。
可是她沒有把她們當自己人，她們卻不是這麽認為的。
而端姑對文婉幾人的指點，也是讓她們會得更多，能更多的幫到她。
南宮凝突然有些愧疚。
同時，也覺得有些壓力山大。
她和端姑文婉等人感情深了，那以後她還能瀟灑的離開攝政王府嗎？
南宮凝這邊在胡思亂想，端姑那邊已經和文婉等人說了很多了。
白無雙行事滴水不漏，也從來不表露什麽，文婉幾人年輕，見識單純，很容易被她表麵所惑所蒙。
此時由端姑揭開那蒙麵的淺淡白紗，幾人一下子就通透了。
文婉擰眉道：“怪不得她每次見王妃，都要頓一頓才向王妃行禮，以前隻是以為她舉止緩慢優雅，不想，卻是對王妃有敵意。”
端姑點頭道：“這個白無雙也是一個有心機的，你們之前沒有看透也正常，不過以後可都要警著心。”
“是，奴婢明白了。”文婉握拳。
被端姑一提點，文婉幾人再見到白無雙，就不像從前那樣了，白無雙端著，她們也端著，但是卻處處給她使軟刀子。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白無雙這一次送來的衣服，是為了次日南宮凝進宮所穿。
晚上，南宮凝看到君千夜，便告訴他一聲。
“王爺，今天無雙閣的白無雙送來了新裁的衣服。”
君千夜聽到白無雙的名字，半點反應也沒有，隻是問：“喜歡嗎？”
“衣服很美。”南宮凝真誠道，“不過白姑娘好像也更美了。”
君千夜墨眸上浮起幾許疑惑。
南宮凝捕捉到，不覺得唇角微翹，問：“王爺為何叫是讓無雙閣給我裁衣服？”
“不是你喜歡它家的嗎？”君千夜一臉無辜的反問。
南宮凝無語，她有說過嗎？好像第一次也是白無雙主動上門的，白無雙能主動上門，肯定是也是王府請她來的。
“我喜歡是喜歡，但是白無雙姑娘她……”
君千夜有些不耐煩，伸手攬過她，不悅的問：“什麽白不白的？你老提別人做什麽？”
南宮凝更無語，心想：這是惡人先告狀嗎？
“我哪有老提，是正好提到了。”南宮凝也理直氣壯，事實上，她就是想試探一下君千夜。
君千夜哼了一聲道：“你再提它，那以後咱們換一家。”
“這樣白姑娘隻怕會傷心。”南宮凝脫口道。
君千夜怔了一瞬，擰眉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