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挖牆腳
這筆可觀的收入,並沒有讓她忘記慕容冽還整日穿著中衣晃蕩。
今日賺得的二十兩銀子加上之前沒用的銀子,剛好一百五十兩整,她要去把慕容冽的那件衣服贖回來。
當鋪
掌櫃的看到顧念的到來略顯意外,主動上前招呼,“姑娘,可是來贖你衣服的?”
顧念詫異,竟是沒想到掌櫃居然記得她,於是點頭說,“嗯,不知我那衣服是否還在?”
“在,那衣服給姑娘留著呢。”
掌櫃的話讓顧念喜出望外,她還以為掌櫃已經賣出去了,今天隻是抱著來試試的想法,沒想到掌櫃給了她意外。
顧念溫和禮貌的對掌櫃說,“掌櫃,銀子我準備好了,你把衣服拿出來吧。”
“姑娘,稍等。”掌櫃轉身撩開簾子,走向裏間。
沒一會兒,掌櫃手中拿著那件用上等織錦所做的外衣走到顧念麵前,顧念拿出銀子,遞到掌櫃麵前,“謝謝掌櫃。”
掌櫃接過顧念的銀子,看了荷包內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五十兩。
“我還以為姑娘當初說的話是開玩笑的,沒想這才過了幾個日子,姑娘就來贖衣服了。”
不是掌櫃的沒將顧念之前的話當成一回事,實在是看著顧念那窮酸兮兮的模樣,難以想象出她能拿出一百五十兩銀子來贖東西。
掌櫃開了多年的店鋪,一看便能看出顧念出生在窮苦人家裏,一百五十兩的銀子足夠一家人下半輩子生活的開支了。
那麽多銀子要放現在,誰願意還拿出來隻為贖回一件衣服。
對於掌櫃的話,顧念明白,隻是笑笑,“當初說了是活當,自然就要贖回來。”
衣服給慕容冽贖回來,他也就不用天天穿著中衣遊蕩了。
隻是苦了她的荷包,又是一分不剩了。
賺錢奮鬥之路其修遠。
顧念將衣服包好,出了當鋪,因著贖了衣服的緣故,她是什麽也買不了了,如此隻能空手回家了。
作為女子的直覺是非常準的,顧念總是覺得有人在後麵跟蹤她,偏頭回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看到什麽形跡可疑的人。
她還以為自己多疑,等到她在走一段路的時候,背後注視的目光依舊存在,顧念這下確定自己是真沒猜錯,有人在跟蹤她。
顧念趁著集市上人多,竄到人群繁多的地方想以此來甩掉身後的人,等到她安心自以為將人甩掉後,轉身離開。
隻不過剛轉身,就遇上了四五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堵了她的去路,帶頭的男子笑的居心叵測,“姑娘,想去哪啊?”
顧念捏緊了手中的衣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冷靜詢問,“你們是誰?”
“我們?我們是來請顧姑娘喝茶的人。”
顧姑娘?
顧念靈敏的捕捉到男人口中的詞,他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動聲色的腳步往後移,警惕的看著眼前幾人,“你們到底是誰?想做什麽?!”
“請顧姑娘跟我們走一趟。”
男人慢慢逼近顧念,顧念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被黑暗籠罩,掙紮不得,逃離不掉。
當顧念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間屋內,她的正前方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一身深藍色衣衫,端著一張國字臉,雙眼銳利的盯著顧念。
顧念小身子站的筆直,渾身警惕的問道,“你們是誰?把我擄到這裏來到底想做什麽?”
“你就是飄香酒坊的釀酒師傅顧念?” 男子不回答顧念的問題,反倒詢問。
“我就是。”
男子起身朝顧念走近,直到兩人之間還有一丈間距,他停下腳步,挑了挑粗眉,“你可知我是誰?”
他見顧念搖頭,便自我介紹道,“我是清平酒坊的薛管事。”
清平酒坊管事?
自從顧念進入飄香酒坊當了師傅,對於同行之間的事情還是有那麽點了解的,清平酒坊是葵花鎮上最大的酒坊。
可是這家管事找上她是為何?
薛管事複又問道,“桑葚酒和酸梅酒可是你釀造的?”
顧念點頭,“是我釀造的。”
在薛管事的眼裏,顧念就是名乳臭未幹的丫頭,看衣著也知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實在是不像會釀酒的師傅。
可顧念的模樣的確和調查說的情況一樣,看來是不假了。
既然人已經到這裏了,他薛管事也就直挑明了來意,神情溫和,笑的討好,“顧姑娘,我們清平酒坊想誠邀請你來當釀酒師傅。”
原來是要挖她牆角啊。
聽著薛管事的話,顧念卻笑了,歪了歪頭,略顯不滿的說道,“你們清平酒坊請師傅的態度讓我大開眼界。”
薛管事當然明白顧念說的是之前他命人在巷子中將她擄來的事。
此事,薛管事自知做的不對,非常歉意的笑道,“顧姑娘,我們請人的方式的確用的不妥當,但我們的心是真誠的。”
真誠?
顧念直心內嗤笑,他們的心怕是黑的不能再黑,油的不能在油了。
不然為何來挖她牆角?!
最近市麵上她出的酸梅酒和桑葚酒都非常受歡迎,小小的飄香酒坊短短時間內就快壓過了清平酒坊的生意。
薛家作為鎮上富貴人家,又拿著鎮上最大的產酒線,怎麽可能允許一家沒名氣的小酒坊壓過他們酒坊的名氣?
這不就想出了餿主意,暗中挖牆腳。
“你倒是說說,你們的心有多誠?”顧念問道。
薛管事明了顧念話中的意思,他知飄香酒坊給她的每月工錢是四兩,隻要在銀子上過得去,就不怕她不來。
“顧姑娘,我們清平酒坊願給你三倍工錢。”
“三倍啊?我覺得有點少呢。”
薛管事思慮了下,在顧念麵前比了個五,“五倍工錢,顧姑娘覺得如何?”
“不如何。”顧念嘴角上揚出冷嘲的弧度,“無論你們給我多少工錢,我都不會去你們清平酒坊當釀酒師傅的,你們不用白費心思了。”
雖然飄香酒坊給她的工錢的確不高,但飄香酒坊內的環境好,工人也很淳樸,她喜歡在那裏當釀酒師傅。
反觀薛管事,能用這麽下作的手段擄她來,想必他們的酒坊也是命玉在外,敗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