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準備
算了，沒意思。曲笙轉身離開，也不在意是不是造成了什麽影響。而那公公，使個眼色，身邊的小太監立刻心領神會，
“查查這姑娘，馬上去辦。”
“是。”
曲笙也算是達到了目的，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在遠處的宮殿裏，莫景寒時不時看著下麵，似乎透過重疊宮門看見了那個落寞影子，他又灌了一口酒。
夜市還是很好玩的，曲笙也許是方才那一會兒刺激到了，此刻反而放開玩了，不一會兒懷裏也多了一堆吃的玩的。但心境卻是大不一樣了。
“管你什麽狀元榜眼，我過我自己的，不去想這麽多有的沒的，不是照樣肆意瀟灑？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曲笙笑起來，這個皇城還真是有意思了，外麵就已經夠繁華了，裏麵更是不得了，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這裏的地都不是官家的，而是百姓自己的，也許是知道天子腳下的優越性，他們自從立國以來就世代居住了。
對呀，主人很厲害嘛，還有沒有更多的，小度都幫主人記下來，這可是以後用得到的呢。
曲笙頷首，她得打算自己的鋪子了，柏生的信寫的明白，鄒娘子現在得不到自己的配方就要毀掉它的口碑。
而麵膜本來就是個見效慢的東西，如此一來，即便是自己有澄清，話語的無力還是不可避免。
主人需要行動了，鄒娘子也是主線任務的絆腳石，不過如果主人足夠聰明可以化險為夷，小度不會不舍得獎勵哦！
曲笙不理會這些空頭支票，繼續分析。麵膜店這時候需要強硬的證據證明清白；或許在京城開店是不錯的選擇，一來擴大收入，現在的銀子也不能供自己這麽花天酒地太久了，趁著還有點本錢，做點生意不好麽？
不好，主人貪心不足，如果真這麽容易，明月軒也就不會……
“不會什麽？”曲笙抓住了關鍵，可是這壞孩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馬上就躲起來了。
曲笙不得不放棄，繼續回到自己的思路中。
二來，京城向來是各方模仿的對象，若是京城的人用了都說好，那麽鄒娘子的散布流言就不攻自破了，賺錢了還保住口碑，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隻是這樣一來要做的就格外的多，回去之後曲笙幹脆退了酒樓的房間，一日一日的在外麵看鋪子，晚間便宿在不關門的茶館裏。
曲笙還是找到了幾個心儀的鋪子，這幾個鋪麵都是次好的地段，是以租金低些。曲笙沒想到的是，這幾家聽見自己可以買下地盤，都一口拒絕了。
“您就不再多考慮考慮？價格不是問題……”曲笙幾乎是求了，不過她佩服他們的遠見，或者簡單來說，執著堅守。曲笙的開價足以支撐至少十年的租金了，可是對方沒有一點猶豫，就直接回絕。
“外麵不在意什麽錢不錢的，這是我們自己的屋子，若是這麽給別人了我們住哪？”一句話就把曲笙堵住了，無法，“好好好，那就租約，我們簽租約。”
大筆一揮，曲笙牽了一年的，數目不少，但曲笙的生意值得。曲笙捂著眼睛，這幾日斷斷續續的流淚，眼睛有些疼也不敢揉。
主人，你怎麽了呀，這明明是高興的事怎麽哭了？曲笙不說話，半晌還是熬不住小度的窮追猛打。
“隻不過是有些忙不過來罷了。”曲笙自言自語，她的聲音極冷靜，可眼眶卻再一次泛紅。
天光不等人，曲笙收到幾封柏生的信，言語中頗有些責怪兼心疼，
“你一個女子到處跑做什麽，還不快回來享享福。”
“你若是覺得累了都是你自己找的，記得回來，陳姨想你的緊了。”
“求求你了，可別折騰了，就算師兄求你，外麵太危險了，你一個女子又不懂太多，還是趕緊回來。”
“不懂太多”這裏明顯猶豫了一時半刻的，曲笙想來原委就忍不住發笑，這柏生也是知道自己的，若是做不成，指不定會堅持，也指不定會就此退卻，於是想方設法，軟硬兼施。
但是他說自己什麽都不懂也是不大好，即便用“不懂太多”也斟酌再三，曲笙心裏暖意蓬勃，這到底是愛自己的家人。
隻不過感動還沒有留存太久，曲笙就被柏生的直言不諱起到不輕，
“你別看莫景寒發達了就不肯回來，跟著他沒什麽好果子吃的，趕緊回來，聽話。”
柏生嚴肅的神色曆曆在目，這封信是最晚的一封，意思很明白，但是曲笙更在意的卻是柏生的態度，他似乎知道些什麽。
莫景寒這幾日安排的滿滿當當，又是謝恩又是參觀，“貢院就是你們以後住的地方了，雖然隻是暫住，也請各位保持舉人的禮儀……”莫景寒不喜歡這些喋喋不休，他自顧自的走到假山後麵，從一個小洞裏摸出紙條，看著看著卻有些哽咽。
如他所料，曲笙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雖然看上去忙碌充實，但是他知道不是這樣。“對不住了，若是可以，我盡我所能補償。”捏碎了紙條，莫景寒迅速調整好情緒，跟著其他舉人一起。
貢院也就是舉人的宿舍，若是曲笙看見了定然要嘲笑的，這條件也太簡陋了。
不過莫景寒不以為然，他躺在自己的床位上，看著天花板入神。
“是不是想姑娘了？”身邊一個不認識的突然探頭過來，無視莫景寒的皺眉和隱隱露出的生人勿近的氣場，走近。
莫景寒忍住不挑起矛盾，但是這人似乎針對自己了，非要次湊過來說話。
他站起身走出去，外麵是禦花園，跟曲笙在的小院子不可同日而語，可是此刻他竟已有身在囚牢的感覺。
“我大約是真想她了。”
主人，小度建議你還是要去說清楚。
曲笙稀奇了，小度這家夥怎麽這個時候突然出來，“我不想說清楚，這沒什麽好說的，他自己不告而別。”
其實這話說出來也是心虛的，曲笙根本就沒有去找莫景寒到底去了何處，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離開。
不過至少此刻，這樣的想法能讓曲笙暫且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