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威懾
神醫今日很是放得開,臉上甚至有些坨紅,這是喝了酒了,可皇帝卻還是莊重的模樣,卻也笑著看蕭攬抉,“朕還有一事不明,可否由神醫告知?”
“陛下盡管說,隻要不涉及在下遊山玩水的本錢都可。”這是說明月軒之類的產業了,看來這神醫的確是喜歡外出遊覽,不皇帝想著,不過這大約也是為了掩飾什麽,比方說尋找。
不過現在他好奇的卻是別的,“神醫似乎跟曲笙很相熟?還把明月軒都給了她?”皇帝就算是自己不貪財也得為了國家的財政想想,這曲笙自己的麵膜鋪子本就占了很大一部分,更別說加上明月軒,幾乎一半以上的經濟命脈都抓在曲笙手裏了,這可不是他想看見的。
“唔……這倒是沒有多少,隻不過這丫頭說想幫我賺錢,自己也曆練曆練,我就給她個機會。”蕭攬抉看起來已經不太清醒了,說話都帶著些模糊,弄得皇帝不得不放湊過去。
可這樣的回答陷入顯然不能讓皇帝滿意,卻不能再問了,一是蕭攬抉已經微微的發出鼾聲,這已經睡著了,二來,二人談成了合作,自然不好過多幹涉毀了好感。
“罷了。”再怎麽說,跟神醫搭上橋了,也算是很不錯的收獲,至於曲笙,一個升鬥小民,還不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皇帝掀開簾子,遠處的內侍和護衛們都精神一振,總算是出來了。“陛下可還好?”“嗯,收拾收拾,送神醫出宮。”自然是不能透露的,而且神醫的去向可一直無人掌握,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找到自己,皇帝還有些受寵若驚。
“這等方外高人可不許怠慢了。”主要還是這交易太誘人了,也不知道蕭攬抉想要什麽。皇帝也不著急想不明白,心滿意足的回去了寢宮。
莫景寒越想越覺得不放心,索性也是買了快馬,加速往前麵趕,看見曲笙跟烏壓壓的一群人殺手對峙之時還是心裏一縮的,不過看樣子還是毫發無傷的。曲笙沒看見,不過她對麵的殺手可是看得清楚,黃沙滾滾的背後,慢慢出現了一個騎著馬的輪廓,他們警惕起來。
曲笙自然也注意到了,但她不能回頭,反而要做出得意的模樣,但問題就是曲笙不知道這來的到底是莫景寒還是夾擊自己的,雖然不會是麵前這群人的同伴,也不代表就不想殺自己。曲笙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確因為錢太多招人恨,不過感覺實在不怎麽好。
驛站裏,莫景淵獰笑著看戰報,雲南現在已經全線封鎖,就是不知道皇帝為何還沒什麽動作,“咱們在這裏也待的夠久了,可想回去了?”他合上手中的智商紙張,問身後的諸多手下,這都是他的股肱,雖然雲南還有一些,不過這些才是他的核心力量。
這次莫景淵似乎信心十足,把自己的絕大部分力量都帶來了,太子和端王那邊都隱隱覺得這是要跟他們搶飯碗。
屬下跟莫景淵說這事的時候,他還很有些放肆的大笑,“他們也配?我不過是來覲見一次,就能讓這兩個慫包這麽膽戰心驚,說不準咱們還真能搶個椅子坐坐。”
這話也就是在驛站說,畢竟隻有這裏才都是自己人。
“對了,石灘那邊可有人過去?”莫景淵摸著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很有些漫不經心,“果然沒有麽?那驛站可有人闖?”
“暫且還沒有,攝於那流言,很多人都停留在驛站不敢往前。”一個軍師模樣的人站出來,到莫景淵麵前,麵有憂色,“王,咱們這樣會不會影響太大了,若是一直都等不到那亂臣賊子,咱們總不可能一直封鎖。”
他隻是勸諫,卻不料莫景淵笑起來,聲音之大滿是他的自信,“愛卿大可放心,我說著莫景寒會來,他就一定會來。咱們且等著吧,人手隻要安排夠了,就保準他回不來也去不了雲南。”
眾人都點頭,很是佩服這位年輕王爺的謀略,事實上莫景寒和曲笙也的確去了,甚至還困住了。不過莫景淵手下的人也不是都明白為什麽要封鎖雲南。
那就會有人問,莫景淵敲著扶手,看著這跪在自己麵前的臣子,笑的玩味,不是他挑剔,不過若是這麽簡單的都想不到,實在是沒什麽必要在自己手下了。“哎——”他此刻卻不按套路出牌,狀若憂愁的歎氣。
好幾個臣子都很配合的問為何,卻在這些話語落下的一瞬間,莫景淵的眼神變得鋒利,似一把淬了毒毒刀子,逼視著前麵跪下,微微抬頭看自己的人。
“愛卿的是真的不明白?”這話語已經很冷了,意思也很明白,若是不知道就沒必要再留著了。這人也是真的想不出什麽,除了一個勁的抖就再也沒什麽。
“還有沒有其他不明白的?”莫景淵從他的寬椅上站起來轉身,看著這群臣子,眼中除了審視還有滿意,這都是自己的忠實臣屬。
“若是沒有,”他的眉目收斂了厲色,隻剩下溫和,“那就把這人拉下去吧。就這麽的,休息去吧。”
“是。”
莫景寒越發接近曲笙了,卻發現她細微的顫抖,自己不是來了麽?他索性飛身而起,既是對殺手的震懾,也盡快讓曲笙安心,他就這麽飛到了曲笙的馬背就,後,曲笙隻感覺背後有人接近,手上的匕首已經捏緊了,表情也多了視死如歸。
那人卻熟悉的把手一圍,抓住她的腰,隻是一瞬間,曲笙的心就落到地上,“還好。”
還好你來了,還好來得及。
接下來就是莫景寒大殺四方的橋段了,曲笙很是安心的在前麵,甚至臉上幾次染血都不減她的堅定,抹去眼臉上的血汙,睜著眼睛看斷肢四處飛起。
這就很妙,曲笙心裏被什麽東西填滿了,即便是這麽肅殺的環境,她卻一點都不感覺荒涼,即便是劫後餘生,她也沒有一絲害怕,她知道的,他回來。
那次之後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莫景寒也沒有怪罪曲笙什麽,曲笙也沒有說自己“再也不出去了”什麽,一切都在二人的沉默中進行著。
直到這天曲笙知道主動去找莫景寒,“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來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