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虛浮
他也沒想清楚為什麽曲笙要對真的蕭攬抉出手,那假的現在已經沒什麽蹤影了,“你可想好了,我估計明日就會有鄒娘子拆穿你把戲的消息回來。”這不是不相信曲笙的本事,而是女子心細,對關注的人又格外的小心,如此一來就算是自己再小心也還是會露出馬腳。
曲笙一臉無畏,可在那消息來了之後甚至不敢出門,“要是人家來打我可怎麽辦啊?”
不過她馬上就沒功夫想這些了,裴寧回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莫景寒你很有些囂張啊。”裴寧還是一身鎧甲,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整夜都待在皇宮裏,這天日頭快升起來了才回來了還是那個小廝帶過來的,不過他看見的自然是穿戴整齊的莫景寒和曲笙。
“比試?”裴寧不屑的眼神叫莫景寒有些陰沉,不過曲笙摸了摸鼻子,“你們快些打,打完了我就要被打了,她還趕著回去解釋,雖然隻是一點小伎倆,可今早的消息卻是蕭攬抉重傷,曲笙頭皮發麻,感覺這次很有些棘手。
二人也不廢話,裴寧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雖然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莫景寒這個時候著急擺脫家裏的嘮叨老人家,自是不會在意這些的,他隻想著趕緊打,越快他越跟不上,疲憊利用起來就不隻是疲憊了。
曲笙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全武行,自己本來是想幫幫莫景寒的,可這會兒卻都是心疼裴寧,這是遭了什麽罪要被這麽虐。
他顯然很累了,一直都有些反應不及時,眼看著要倒下了,卻又堅強的站起來,“我想不明白了,這樣幹嘛要比,就不能休息一日再說?這將軍也是有些耿直。”這個時候小度突然丟個白眼,“你做什麽?”
這孩子越來越不乖了,主人你還記得你要幹什麽嗎?現在裴寧都快奄奄一息了,主人要真隻是見證,小度我就不會苦口婆心的提示你了。
哦對了!曲笙腦子一抽接上了之前的思緒,自己是要這倆平局的,這會兒勝負幾乎已經分出來了。曲笙心裏亂糟糟的,自己要怎麽才能稍微扭轉一下局勢。
她俯下身看看,腳邊有個石子,附近也沒什麽可以用的了,自己總不能丟上去個大刀給裴寧作弊,不過這大刀丟上去了還不知道是給誰作弊,眼看著裴寧皺著眉頭還是要打,曲笙趕緊丟過去,“小度,快!”
那石子就丟到了莫景寒的腳下,不偏不倚的讓他摔了一下,於是這場比試就這麽滑稽的落下帷幕,主要是曲笙拉著莫景寒告罪回家去,不然看裴寧驕傲的樣子,怕是被打出問題了也不肯做聲。
“這將軍是怎麽了?今日如此被你欺負也不吭聲,不像他啊。”曲笙試著化解尷尬,第一時間就想起可能是在皇帝那裏經曆了什麽,這麽不正常,不過現在在莫景寒麵前提裴寧就是很危險的事情,尤其剛剛曲笙還胳膊肘往外拐。
“你剛剛是?”莫景寒停下腳步,拉著她手的曲笙也不得不止住,“我那是看不下去了,你們這歌打法要出人命的。”到時候怕是沒人收場,曲笙心虛的很,理由還是冠冕堂皇的。
好在莫景寒也覺得有道理,不再多問,“他若是認輸我也不必如此,倒是你,怎麽突然發起善心來了?”這話可有些意味深長,不過曲笙已經到了家門口,就順理成章的回避了這話。
他不知道莫景寒其實想提醒她放火的事情,他那日夜行是清楚的看見了,就是曲笙的輪廓。
曲笙很有些不安的走進去,該是鄒娘子的地方卻沒看見人影,這讓她更是坐臥不安,可這個時候其他人都還在午睡,曲笙不知道該怎麽熬過這個難為的時間。“早知道就不耍小聰明了。你不是告訴我沒事的嗎?怎麽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曲笙實在是有些亂了,本想試探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神醫,若是真的,也好麻痹那個假的,說不定現在還在京城哪裏盯著自己。莫景寒說過,這種殺手不完成任務是不會放棄的。
可是隻是小小的試探怎麽會受重傷?“小度你解釋一下啊!”曲笙算是栽了,一個人在屋子裏抹眼淚,她還是很看重鄒娘子這個朋友的,就是不知道這次能不能保住。
主人在用小度的道具時應該會想到天罰這個東西,主人你自己用也就罷了,蕭攬抉不是現代人,卻經受了現代人的種種,那是肯定會出問題的啊。而且測謊儀這種東西不是曲笙認識的那種,純粹是係統商店裏自己杜撰的,誰都不知道原理。
“我這下知道了,商店裏的東西都是隻能給我自己用。”曲笙追悔莫及,還是找不到鄒娘子也不知道蕭攬抉現在何處,情況是不是還那麽糟糕。
不過該出現在她麵前的人現在在莫景寒麵前,“曲笙做了什麽你知道吧。”鄒娘子和有些不忿,她是知道有人追殺曲笙的,可也不能這麽不分黑白的加害於人,不過這話她沒敢說,莫景寒還是從她的怒氣中感覺到了,“那又如何?”
其實莫景寒也是心虛的,不過這到底是曲笙的事情跟自己說做什麽,難不成還指望自己調停不成,他自認跟蕭攬抉不是很親密的朋友,現在顯然是曲笙更寶貝一些。
“你都不問他到底如何了,就想著給那個狠心的女人開脫是嗎?”鄒娘子怒目圓睜,情緒已經瀕臨失控,莫景寒不知道自己沒什麽感情的話說出來會這麽傷人,這下覺得更有必要學一下謀略了,人心都搞不懂還真是很大的錯漏。
但這裏他也感覺到自己做的不是太好,試探著問了一句,“他如何了?”
“為什麽要跟你說?”鄒娘子暴起,直接出去了,不過她人走了,還有一封信留下,莫景寒眼疾手快的拆開來看,還沒等她離開,就甩出去,“你的東西你自己拿走,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曲笙做了什麽。”
太幼稚了,告密信自己不知道查了多少宗了,可是曲笙完全就是一個例外,他自然是無條件向著她的,怎麽這個女人是不清醒了,居然來這麽可笑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