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竟然敢打她
阿常紅著臉緩緩閉上了眼,盤腿坐於河中,全然不管旁邊鬼哭狼嚎的女人,現在的他一心隻想將毒逼出。
他便是死,也絕不碰那般惡心的女人一下!
為達到目的竟能做出如此惡心的事,不可原諒……
璃七與阿常同時失蹤,之後璃七身邊的小丫鬟也沒了蹤影,直讓將軍府上好些人都慌了神。
太陽還沒下山時白淵便喝多趴桌上了。
他旁邊的北蕭南卻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見璃七沒回來,還讓人出去尋了尋,結果一尋就尋到了太陽下山。
一下離開這麽久,喜宴上的好些人都發現了她不在場的事,一時流言四起,卻也無人敢議論什麽。
因為宮中也擺了宴,太陽還未下山時,將軍府內的大臣便已陸陸續續的離了開。
白淵終於清醒,剛一清醒就有小廝在他耳邊喃喃了幾句晉王妃早早離去,不知是失蹤還是回府的話。
再看北蕭南依舊呆在宴會大廳,而且神色陰沉,他又匆匆忙忙迎了上去。
“殿下,該進宮了……”
見北蕭南不理他,白淵又尷尬的笑了笑,“午時老臣多喝了幾口,一睡便睡到了現在,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
北蕭南喝了一小口酒,“派出府上所有兵力,將府內上下皆搜一遍,王妃丟了隻鐲子。”
白淵一怔,心下瞬間便明白了一切,這哪是找鐲子啊,這是要找王妃娘娘啊!
想著他連忙低首,“老臣馬上讓人去找……”
“璃七,璃七……”
突然傳來的喃喃聲瞬間吸引了正廳內所有人的視線。
便見白之然早已喝的爛醉如泥,此時正趴桌上喊著璃七的名字。
北蕭南臉黑如墨。
而周邊的人們一聽這動靜,皆是紛紛嚇了一跳,還未來的及離開的賓客們看看北蕭南,又看看白之然,額間冷汗淋漓。
這個白之然是瘋了嗎?
娶了文家小姐,成親之日卻喊晉王妃的名字,而且還是當著晉王殿下的麵,他一定是瘋了……
不然就是不要命了……
“璃七,我不該毀婚,若不是我傻,今日便是,你我成親了……”
“璃七,對不起……”
“……”
兩旁的下人已經嚇的紛紛低下了頭,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白之然死定了。
死在自己的新婚之日,也太慘了……
卻是白淵匆匆跑到了他的麵前,甩手呼了他一巴掌,“喝懵了你?入洞房的時辰到了,還不快去新娘子那?”
說著,他又轉眸衝周邊的人笑了笑,“他這是喝懵了,不用管他,皇上已在宮內備了晚宴,大家先進宮吧,進宮……”
一邊說著,他還畏畏縮縮的看了北蕭南一眼,見北蕭南沒反應,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讓人扶著白之然下去了。
挨了一巴掌的白之然好似終於酒醒了不少,被扶回房間後,他懵懵的坐在桌邊,拉住扶他回來的小廝便道:“方才父親為何打我?”
小廝怔了怔,接著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床邊一動不動的新娘子。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受命扶您回來,這是洞房,小的不能久留,小的先退下了……”
說話間,那個小廝推開白之然的手便慌張的跑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白之然好不頭疼的揉了揉腦袋,“瘋了,當那麽多人麵打我,還當我是兒子嗎?太過分了……”
說著,他又煩燥的看了眼一旁的新娘子,一想到那紅蓋頭下是文晗那張令他厭惡的臉,他便不想將那紅蓋頭掀了。
他打了個嗝,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
“今夜我去書房,你自己早點睡吧。”
床邊的身子顫了顫。
“然哥哥,今日你我新婚……”
溫溫的聲音聽的白之然好不厭惡,“那又如何?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娶你,要不是皇命難為,你以為,你能進將軍府的大門嗎?”
文晗咬了咬牙,“我知道你喝多了,你說的都是醉話,你過來,你先幫我掀下蓋頭,然後我便伺候你休息。”
“一塊破蓋頭,你自己掀了便是。”
話語間,他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口。
卻聽文晗咬牙切齒道:“今日是你我的新婚之日,你若出了這個門,我便將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我會變成將軍府乃至整個落城的笑話,你一定要做的這麽絕嗎?”
“才剛進門就如此囉嗦,以後你便永遠守著你這破新房好了,我會搬去書房。”
冷漠的話語剛一落下,房門便被輕輕打了開。
聽到開門聲時文晗徹底怒了,二話不說便掀開了自己頭上的紅蓋頭。
“白之然你給我過來!”
門口的白之然蹙了蹙眉,“你夠了,還要我說的更……”
“更什麽?更絕嗎?你做的難道還不夠絕嗎?方才你在喝多時都說了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喊璃七的名字,你在意過我的感受嗎?你考慮過我有多丟人嗎?”
文晗快速起身走到了他身旁,“我以為我不說你就會收斂,可你太過分了,今日新婚之夜,你怎能如此對我?”
“你又派人盯著我?剛發生的事你呆屋裏也能知道?”
白之然的臉色忽然變的無比陰沉,酒也完全醒了。
文晗卻是毫不畏懼,“是又如何?今日起你便是我夫君,我為何不能……”
“啪”的一聲,一巴掌忽然落到了她的臉上。
她猛地一怔,望著白之然的眸裏充滿了不敢相信。
“你,你打我?”
白之然眯了眯眸子,“打你都是輕的,我最厭惡的就是像你這種陰魂不散的,你害璃七的事我都沒同你計較,你還好意思派人盯著我,我警告你,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了!”
說完白之然便氣咻咻地走了出去……
留於原地的文晗一臉驚訝,她想過白之然會凶自己,也想過白之然會不理自己,卻從未想過他會動手打自己,而且還是在新婚之夜。
這日子要怎麽過?
她以後還能抬起頭來麵對將軍府上的人嗎?
望著遠去的背影,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白之然,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那璃七早就是別人的妃子了,你一天天把她掛嘴邊,害不害臊啊你?”
“嗚嗚嗚,我就從未見過你這般過分的人……”
“……”
她一句又一句的罵著,一邊罵一邊還緩緩地蹲到了地上。
“小姐,您別哭了,府上所有人都該聽到您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