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她需要解藥
阿常則是被氣的咬牙切齒,“該死的君雨時,他到底對您做了什麽?屬下方才就該殺了他給您報仇!”
璃七無奈的拍開了陽之的手,“你才燒壞腦子了,沒大沒小的,我不同你倆多說了,你們讓開。”
陽之歎了口氣,俊臉之上滿是擔心,“姐,你怎麽就說不通呢?那君雨時危險的很。”
“你菜好像糊了。”
璃七就說了這麽一句話,頓時讓陽之慌了神,約莫是聞到了燒焦味兒,陽之連忙就衝進了灶房,“完了完了,第一次下廚就燒焦了……”
卻是陽之一跑開,阿常又緩緩攔到了璃七麵前,“娘娘,您真的不能去,就算當真要去也該與殿下商量一下才是,殿下在何處?”
“他挨了君亦琛一劍,之前又沒日沒夜的照顧了我兩日,我醒來後他就昏睡過去了,現在還在樓上躺著。”
“什麽,君亦琛竟然能夠傷到他?”
阿常有些驚訝。
璃七輕輕點了點頭,“一切都是意外,如果不是我的話他就會好好休息,現在的情況也不會這麽糟糕了,去見君雨時是他的意思,他會理解我的,你們真的不必擔心太多。”
“可是……”
“阿常,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約莫是見璃七有些生氣了,阿常張了張口,終究不敢再多說什麽,隻道:“那屬下陪您進宮……”
“我一個人都不用帶。”
阿常一驚,“娘娘,您到底是怎麽了?君雨時有多危險,您是當真不知道嗎?”
“我自然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我若帶人進去,還如何得到他的信任?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應該是敵人,我進宮去是要請他來看阿南的。”
說著,璃七又歎了口氣道:“算了,無論我怎麽說你都不會理解的,但你應該明白阿南對他有多特殊,我隻能告訴你,不管君雨時是不是鬼門門主,我們都不會與他為敵了,最重要的是,阿南心裏一直記掛著君雨時的事,如果這個結不解開,阿南怕是很難康複。”
“娘娘,您是認真的嗎……”
“自然是認真的,阿南與他有著十分特殊的關係,那種關係是你永遠也想不到的。”
說完璃七便繞過阿常走了開,經過阿常身邊時,她還輕聲說了句,“你去照顧阿南吧,他的身邊不能沒人陪著。”
阿常很想攔上去,可見她這麽認真,他又不太敢攔上去,畢竟對方是自己的主子……
可若不跟上去的話,當真不會有事嗎?
“他們都挺認真的,指不定還真是啥兄弟,你不如去樓上看看我姐夫的意思?他要是讓你跟上去,你再進宮也不遲。”
陽之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他靜靜地靠在門上,“我姐那人不好勸。”
阿常點了點,後便快步衝上了樓。
“……”
已經接近傍晚。
皇宮,禦書房內。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那個老皇帝平日就坐在這,日複一日的看著這些相似東西嗎?”
君雨時懶洋洋的靠在一張椅子上,他的身旁,一位公公小心翼翼的低著腦袋,一邊還在收拾著書桌上亂七八糟的奏折。
“陛下,這些都是先皇還未批閱的奏折,先皇還未出事時,邊境那邊不是出了大事嗎?眾臣紛紛上奏,都是請他派人出兵的,還有一些是希望他早點殺北蕭南與璃七的……”
君雨時挑了挑眉,“你曾在他身邊呆過?”
那公公心下一慌,連忙道:“沒有沒有,奴才就是個宮裏不起眼的下人,哪能在先皇身邊伺候?”
“沒有就好,以後你就留在禦書房做事吧,表現好的話重重有賞,若是表現不好,朕會重新找個過來。”
那公公頓時跪下,“謝謝陛下賞識,奴才一定會好好做事,一輩子都忠心耿耿的服侍陛下!”
“退下吧。”
話音落下,那位公公行了個禮就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了窗口處,“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想要的呢?”
聽到江成也的聲音,君雨時似乎並不驚訝,就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出現一般。
“若是沒有記錯,你的名單上還留了一個人吧?”
江成也默了默,“何夕已有身孕,我不殺這種人。”
“她都那麽對你了,你還管她有沒有身孕?”
君雨時似笑非笑的把玩著一個小瓶子,“也罷,留她一命反倒是對她最好的懲罰,現如今,她所珍貴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獨活下來的她一定生不如死,真真像極了當初的我,嘖,真是活該。”
說話間,他將手上的瓶子往後一扔,“它的血就是解藥,恢複記憶之後,可別再犯以前犯過的傻了。”
“所謂以前犯過的傻,是指她嗎?”
君雨時勾了勾唇,“你這模樣,可不像是失憶的人。”
“關於她的記憶,那日之後我便慢慢想起了不少,我隻是不敢確定那些是不是現實罷了。”
“嗬嗬,難不成還能是夢?”
江成也默了默,“我確實一直在做夢,每一場她出現過的夢都是美夢,隻有快醒時才會變成噩夢,那些夢讓我一度認為所有無關於她的記憶都可有可無,就好像我隻需要有關於她的那部分記憶。”
一邊說著,他已經將瓶中的心蠱倒到了手帕上,用刀輕輕劃破後,又十分嫌棄的將其血抹上了舌尖。
他的神情始終平靜,也沒有半分痛苦。
君雨時則是忽然起身走向了他,“現在可分得清夢與現實了?”
江成也沒有說話,卻是緩緩閉上了眼。
君雨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在你我合作的如此愉快的份上,我便多說一句,你這一生,並非是隻有她。”
他的身子隱隱發顫。
“可這一生,確實隻有她。”
終於聽到江成也開口,君雨時沉默了片刻,收回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知道不是夢了,又要去找她了嗎?”
“她不需要我,她需要解藥。”
話音落下,江成也轉身離去,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身上那包紮傷口的白紗已經滲出了不少黑色的鮮血。
君雨時靜靜地靠躺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江成也的身影都消失了,他才慢悠悠道:“可惜了,還以為能看到他要死要活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