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嘮嗑

  後有村民發現,僅一夜之間,那趙吳氏家的老伯不知所蹤,尋找過,無果,感歎,可能是人走了,後遂便無問津者。


  ……


  野兔滋味也是一絕,晏梨一行人表示吃的很滿意就是了,特別是小藥童,胖乎乎的爪子滿是油膩,小臉也是被辣得通紅。


  隻是司言卻是沒有之前撿到傻兔子的那般興奮,倒是吃後,沉默在海棠花邊唉聲歎氣。


  “大夫,有人在嗎,我家老母親突然不適。”


  有人在前堂叫,晏梨也已經是消食完,就過去,給病人看病,李大夫摸摸胡須,就開始督促小藥童背書,那張臉皺起來,滿是不情願,可是鐵石心腸的李大夫也不是會輕易放過他的,哀怨祈求放過的小眼神愣是沒有一個人是要去拯救他。


  裴攸北臉上浮起笑意幾分,好心情揶揄起人:“司言怎麽一副怨婦模樣,你這般,海棠可不會為你寄去相思苦。”


  聽此話,也顧不得自憐自艾,抬起頭來就是懟回去,“你以為誰都能跟你一樣麽?”


  “當然不會,世間隻有一個晏梨。”


  “求求你,做個人,住嘴好嗎?”


  裴攸北開懷大笑,後正經了臉色:“可是那邊的人又來了?”


  司言搖頭,手倒是伸到袖中去,似在尋找什麽,許久,也就掏出一個白玉雕刻的玉章,有些許朱砂紅還黏在上邊。


  裴攸北挑眉,看向麵前人,其也就一一道來。


  正是答應給大家加餐,也是展示其這個免費勞動來的好廚藝。司言拎著那隻兔子到後廚房裏邊去,燒了一窩熱水,先是給兔子扒皮,後就是拿刀解剖,倒是在清理野兔子內髒時發現其中還有一硬繃繃玩意。


  於是尋來一把剪子,剪開一看,司言瞳孔緊縮,異色雙瞳刹那間滿是冷意,那是枚玉章,看起來很簡樸,卻是無價之寶,那是西吾國王子襲位憑證,也便是西吾後世的王之唯一認證。未出事前,這玉章是在他西吾國的府邸書房裏,而現今卻是在離西吾國甚遠的北元國。


  那麽,便是隻有一種結果,他府邸被一掃而空,這玉章沒有落在有心人手中,應該是被效忠他的親信帶了出來。


  聽完,裴攸北也是沉默,“你打算怎麽辦?回去?若是你有這種想法,我不會攔你,相反還會借你精兵,送你安全抵達西吾。”


  很意外,倒是沒料到裴攸北能做到這般。


  司言笑了笑,“暫時不用,瘦死的駱駝尚且比馬大,我也不是善茬。西吾的和親公主,我那好妹妹可不是善茬,我要留在這邊靜觀其變。”


  想來想去,裴攸北也是覺得有理。“那你小心,近來,我會派人在要藥廬這邊,還是很安全的,你那弱雞武力什麽時候恢複,我都不忍心打擊你。”


  “……”


  司言收回玉章,默默走開,此等莽夫,不與你一般見識。


  晏梨送走人,裴攸北過來還是能見著那遠去的大漢子攙扶其老母親,也是孝順模樣。


  “可是累著了?”


  晏梨回首白了來人一眼,“我又不是養尊處優,怎的會!”


  “也是,來,這是裴安買來的瓜子,大夥都來嗑瓜子吧。”


  眼睛一亮,隨後晏梨矜持地虛咳兩聲,她最是愛著堅果類的零嘴,可謂是愛之極深。裴攸北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來,伸手接住。”


  本就是他特意讓裴安買的,這第一把爪子就自然是留給晏梨。


  “多了。”晏梨感覺自己兩隻手都裝不下來。


  裴攸北又添上一點,見有幾顆都落地上,才罷手。


  六月的天,夜晚已經是來的很晚,那日薄西山的餘暉,煞是驚豔,金紅色在房屋間投下縷縷餘光,也有那麽一縷照在晏梨的側臉。


  兩人就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嘴裏閑時也會在討論幾句。


  就沒聽見人回話,晏梨回首,裴攸北就定定地盯著自己看,不明所以,也就微楞片刻,“你看我作甚。”


  “看你好看啊。”


  沒忍住,還是丟了一記白眼過去,“你有毒。”


  “啊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自己嘴角有瓜子碎屑麽。”


  晏梨狐疑瞅了人兩眼,伸手摸嘴角,還真是,隻是瓜子殼是黑色,磕久了自然也就有眼色沾在上邊,方才那一抹,恰好是使得晏梨的臉上也多了黑痕。


  白皙肌膚上,裴攸北見到,嘴角勾起,倒是伸手,用袖子為晏梨抹去了那汙跡。


  語氣無奈且是溫柔:“也不知道看一下你的手嗎,黑了,搞得臉上也是。”


  一愣,晏梨隨後冷著一張臉,裴攸北微微側了視線,落在晏梨露出來的耳朵,很好,是粉色的。


  “無聊,嗑瓜子咱們。”


  裴攸北笑笑,也磕起來,又跟晏梨嘮起嗑來。“晏梨以後也是要這樣行醫嗎,開藥廬?”


  晏梨想了想,倒是沒見過此人問了如此正經的話題,也就點頭笑:“是啊,不過不一定吧。有可能行俠江湖,懸壺濟世,能救多少人是多少人,一生這般過去,也是有趣極了。”


  “哦?那帶上我怎麽樣。”


  “你又不會,老實說,現在穴位圖,我都知道你隻是背了那幾個致命地穴門,帶你?殺人還差不多。”嘴裏動作不停,倒是稍微回頭嫌棄看了身邊的人兩眼,目光後落在遠處的巷口,那邊人往來,巷口再一個拐角直走就是京城的城門了。


  裴攸北若有所思,後故作驚詫回答:“怎麽會殺人,你救人,我自然也是救人,你看我在藥廬也是會晾曬、區分藥草,偶爾也還是會煎藥,多好,還會武功,出門在外必備的人形殺器。咳,對,是護甲。”


  聽人的話,晏梨也是一邊在想,確實是很難幹,本來想回人一句“你又出不來這皇城。”,後想了想,還是不妥,也就道:“瞧把你能的,那好啊,明天我就在一邊聽診,你來給人瞧病,我會特意吩咐李大夫的,畢竟崽大了,也是時候是要自立了。”


  裴攸北莫名其妙神秘對著晏梨笑了笑,讓晏梨覺得哪哪看過去都是不懷好意,“你腦子裏邊在想什麽,別這般看我笑,我惶恐。”


  “崽大了,做師傅的是不是也應該照顧一下,給點賞賜什麽的?”


  “要錢沒有,爛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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