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奇怪的夢夢
晏梨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壓驚,想起人來,許是有什麽事情來找自己。
“過來找我所為何事。”
裴攸北掏出那袖中的一個青灰色的小瓷瓶子,晏梨認得,那是創傷藥,今還是自個兒交到他手中。
“你不在房裏給自己擦藥,跑我這來幹甚?”
人笑了笑,轉身一言不發,但就是開始了褪了上半身的衣衫。
晏梨才反應過來,也就犯下水杯,這背部一個人確實是不好擦手。於是她扳正放好麵前的凳子,“坐過來,背過身去。那藥草還在你傷口上邊,不好處理,你等等。”
裴攸北坐下,身子挺拔,也不整幺蛾子,就那般靜靜看著晏梨拿了個盆子,後外出,不一會就端來一盆熱水,裏麵還有一塊白色布。
“我為你把幹藥草清洗掉,可能會有一點撕扯的痛感,忍一忍就好。”
“嗯。”
裴攸北將注意力放在背部,許是有一些那幹藥草粘在上邊,確實清洗起來會撕扯到肌膚,一旦他發出悶哼聲,後邊的人力度也會輕柔上幾分。
不知多久,那盆子中的熱水都帶了點紅色,晏梨把手往伸:“把創傷藥給我。”
接過來,晏梨把白色的藥粉往上邊灑,也是均勻極了。
“趁著傷口還濕潤,等藥粉的藥效被傷口吸收了你再穿衣服。”
晏梨也起身洗了個手,沒想到一轉身就是男人上半身的肌肉的衝擊感,確實是很刺激,不過,見著那張此刻滿是戲謔神色的臉就不想欣賞了。
“看什麽看,回你房間去。”
裴攸北稍側著身子,一手撐在桌麵,托腮看向晏梨,“自然是看晏梨好看啊。”
“嗬,你這話我聽了不下百次,好了,欣賞完,可以滾了,明早還得趕路,走的快,半個月都能夠到那邊去了。”
裴攸北笑了笑,後是換成一副擔憂神色,“我憂心你的安危,要不今夜我就宿在你這邊。”似是很有道理一般,兀自點起頭來。
“想得美。”晏梨白了人一眼,起身打開門,作了個請的手勢。“好走,不送!”
本就是為了逗人,裴攸北也是在這邊賴了許久,又喝了幾杯溫水,方穿衣依依不舍與晏梨道別。
“慢走。”門合上,裴攸北見之,輕笑,後轉身欲走,身後的門打開,晏梨清冷的聲音道:“最好趴著睡,也別穿衣衫,不然藥粉會弄走。”
門又合上,很是幹脆,裴攸北待了一會,確定人是不會再開門,就在外邊逛了一圈,確定是沒有安全隱患,才回去睡下。嘴角的笑容還掛在上邊,有一種預感,會是令其很愉悅的。
晏梨躺著,盯著那白色的紗帳,刺殺一事疑惑不明。喃喃起來,“那究竟是誰呢,若是如裴攸北那般所言,是經過訓練的,不是李氏所能夠請的起的,那會是誰想要我性命?我自覺得我默默無聞,怎的就被人注意起來,真是奇了怪了,不過,若是被我知道是誰弄得,嗬,斷是不會放過。”
闔上眼皮子,晏梨作了一個夢。又是那竹林,黑衣蒙麵人的利劍直直捅穿她的心髒,沒有裴攸北,卻能夠聽見裴攸北近乎絕望的那一聲呼叫。她側過頭,見著便是其是滿臉惶恐,猝不及防,身後也是一把利劍,如她那般,胸膛被刺了穿。
晏梨嘴角嚅動了一下,想說出話,也是說不出來,人走了,她沒有呼吸,而裴攸北爬到其身邊,抱起她,人哭了,俗話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那一刻,晏梨覺得自己能夠感受道裴攸北那胸膛窟窿處的血是溫熱的,她不知道為什麽成為一位旁觀者,伸手想替他揩去,可惜……
眼皮子一睜,入眼便是那白色的紗帳,伸手在臉,發現已經是清淚兩行。
她哭了!不知因何而哭,心髒處那痛感還是那般的明顯。
“我是瘋了嗎,不過是個夢。”
側臉,目光所及的窗子外邊還是夜,隻是能聽見雞鳴聲,還能見著一輪彎月清冷。可惜了,沒有鬧鍾,也沒有手機,不然便是能夠知道此刻是什麽時辰。
晏梨將被子蓋過頭,試圖再次回到那個夢境,隻是後來的夢境是零零碎碎,皆是其在現代學生時期的一些事情。
醒來,已經是有陽光,在房內落了一光圈。
晏梨起來,感覺那夢境真是瘋了,後邊的是什麽,太零碎了,以致於前邊的夢境特別清晰可見。
晏梨後在馬車上一言不發,十分的沉默,時不時會拿複雜的目光偷偷打量裴攸北。
裴攸北覺得莫名,疑問的看向晏梨:“怎麽,可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沒有!”
回答完,晏梨是闔上眼皮子。
裴攸北見著撐在馬車的窗子邊上眯眼,眼角處微紅,稍微湊近,可以確認那是哭過的痕跡,還哭得很慘。
頓時麵容就黑沉了下來,“到底是誰讓你這般難過?”若有所思,也就盯著晏梨的睡容。
一人眯眼,一人看,倒是有歲月靜好的觀感。
趙府內,趙靖遠方見李大夫為妻子把脈針灸完,也就寬了心,“真是多謝您了大夫。”
“不客氣,這是老夫該幹的。”
“嗯,李伯你好好感謝一下大夫,我是記著庫房裏邊還要幾株上等的藥草。”
李大夫收拾東西,擺手搖頭:“不用,將軍實在是客氣了。”
後李大夫還是滿載而歸,司言見著,打趣道:“李大夫這是發大財了麽?”
“哪有,不過是趙將軍的賞賜,老夫推辭不掉,也就收了。”
書房內,趙靖遠與李伯相對而坐,其見著老者微微低首,便是知著事情搞砸了。“事情可是有敗露?”
李伯搖頭,“並沒有,我過去探看一下,皆是已經死亡,想了想,又是與找少爺探了口風,發現裴少公爺確實是不在京城,想來那孩子的身邊的人定然是裴少公爺,也自然能夠解釋的通了,裴少公爺的武功不錯,尋常的人確實不是其對手。”
“廢物!”趙靖遠怒道,手中茶杯落地,“不就一弱女子,這都辦不好,我需要的是晏梨身死的消息,不是其還活得好好的消息,懂?”
“是,老奴會再派人過去。定是不會辜負將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