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山洞
見著人昏睡了過去,鬆了一口氣後,還是不敢過於放鬆,
裴攸北打量了四周,見著四周,皆是懸崖峭壁,而這粗壯的大樹竟然是在一山洞裏邊延伸出來,也不知道是長了多少年。倒是那山洞裏邊,黑漆漆一片,也是不知道會有什麽不安全因素,年代已久倒是什麽物種都有可能出現!
思量了一會,決定還是闖了闖,因為晏梨身上有刀,不好背著,於是穩定身形,站立起來,手抱著晏梨,腳步輕盈,三兩步就躍進了那山洞。打量裏邊,方是能夠看出來,原來那樹根竟然是在山洞的牆體上邊長出來的。
那懸崖邊上的人站立了好久,看著那懸崖下邊的濤濤江水,鬆了一口氣。
“回京複命吧!”
“是!”
但是還有人不明白,就質疑了起來,“死要見屍體,可是這般,怎麽能確定人是否已經死亡了。”
那首領冷眼看先那質疑的人,“你覺得你是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
“那裴少公爺……”
幾人沉默了好一會,後負責人道:“那大概與我們沒什麽關係。”
山洞內是在是昏暗,越往裏邊,越是見不著光。
有鱗片滑動的聲音,兩盞幽綠色燈光,裴攸北見著,手拔出腰間的刀:“果真是有那難以對付的物種啊。”
那是一條大蛇,借著微弱的光芒,裴攸北看得一清二楚。
“嗬,正好,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蛇,也算是能夠算得上是補品了,給晏梨吃倒是正好。”
刀起刀落時,好一番打鬥,那蛇是沒了呼吸,重重砸在地麵上來,成了幾節。
裴攸北深深呼了一口氣,後收拾起掉落的樹幹樹枝,用劍刮石頭,點燃火星,那枯枝敗葉也自然就燃燒了起來,山洞內景觀也是一覽無餘。
山洞岩體下邊堆放了不知多少的大蛇蛻皮。
晏梨的身體不容樂觀,裴攸北的視線倒是沒有放在大蛇身上,將晏梨平放在自己的膝蓋處,見著那刀傷,先是輕輕拔刀。
人是昏迷且還是悶哼出聲。眉頭也是緊緊擰在一處,疼得嘴唇泛白。
火堆處是有暖意,那明亮的的燈光也是讓裴攸北更加能夠看見人的神色,麵色蒼白,嘴唇幹澀且難見血色。
“忍著。”伸手按住那傷口,咬牙將刀拔出,血噴湧,濺射在裴攸北的臉上,溫熱的,是晏梨的血,想起方才在懸崖上邊見著的一幕目光倒是幽深了幾分。
“定是不會放過!”
血流不止,裴攸北按住那傷口,將衣衫領口扒開,又是從袖兜裏邊拿出瓶瓶罐罐,看那上邊對於傷口處理的,也就拔開瓶塞,灑在晏梨傷口處。
這些皆是晏梨準備的,確實是沒有想到還有一天,會用在其自己的身上。
那藥粉也是止血快,快要一炷香後,血堪堪是止住了往外邊流的跡象。
裴攸北鬆了一口氣,晏梨的嘴唇幹澀,就含住為其滋潤。
柴火也是旺,那枯枝幹粗壯,能夠燃燒很久。
許是止住了血液外流,晏梨的臉色好上了幾分,但還是臉色蒼白就是了。
裴攸北嚐試再用體溫為晏梨提供熱源。
不過人是一直都在昏迷,更甚便是過了不久,就看見出現發熱冒冷汗的行為。
氣息再次虛弱下來。裴攸北見之,眉頭緊擰。“這樣不行,得快找到出口才是。”
後裴攸北抱起晏梨就往裏邊深處去,那腳下的蛇,是不願意多看幾眼,血腥味很濃。
鼻腔內,是硫磺的味道,越往裏邊去,竟然是看到一潭溫泉,這邊相對是幹淨,想來那蛇也是不敢隨便靠近這一處來。
稍微撕扯布料,沾濕後便是放在晏梨的額頭處,人是不安分的亂動,卻滿是痛苦的神色。
後裴攸北又是往裏邊走過去,發現是一條地下暗河,水質尤為清冽,想了想,那麽也就沿著河流的流向走去,果不其然,大概是兩炷香的時間,一隻手撥開那雜草,就見著綠樹環合。
裴攸北也是力竭,看著懷裏的晏梨,手指又是探在鼻翼下邊,這般,自己也是能夠放下心來就是了。
就是不知這是何處,四周皆是綠色,難以尋得方向,倒是幸好,那上邊還有日頭,估摸個大概,也就找了個往北的方向去。
馬車停,錦雲哭著進去,晏奕霖目光所及處未見到晏梨的身影,心裏咯噔一跳,麵上也是焦急神色。“晏梨呢。”
“小姐她……”哭著將話語道來也是說了那裴攸北過來一事。
晏奕霖立即調動人員,往那邊去,見著就隻要懸崖邊上一匹馬在啃草,四處不見人影。
其目光下眺,江水匆匆,內心裏邊也是一陣慌亂。“可別是二人都出來什麽事才好。”
於是便下了命令,四處搜尋,還要便是讓人準備繩索,其親自往懸崖下一探究竟。
“大人,下邊水湍急,萬一……”晏峽遲疑後還是這般說來。
晏奕霖冷看了一眼人,歎了口氣:“無礙,我心中自有分寸。”
為了安全,繩索有兩根,還是很粗的那種。
紮了個死結晏奕霖往下邊去,倒是見著一橫生得樹幹,上邊還有未幹的血跡,眉頭緊皺,“就是不知是誰收的傷。”
視線也是落在那山洞處,遲疑片刻後是往裏邊有,柴火還在燃燒,將熄未熄。忽而腳尖觸碰到一個瓶子之類的東西,拿起來,往山洞口那邊去,是熟悉的字體。
看來裴攸北與晏梨兩人確實是在這邊待過,就是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裏!
借著那火勢,晏奕霖又是燃燒起火,火一旺盛,山洞內也是一亮堂,死成幾節的蛇塊就落在那邊,那冷血也是落了一地。
前邊是有人走過的痕跡,“看來是往外走了,就是不知道這山裏路是直的還是彎的,方向可是難尋!”
扯了扯繩子,上了懸崖邊,立即吩咐:“立即派人,以這懸崖所處的山為中心點,向四周擴散去搜索人。”
錦雲煞是擔憂,“小姐可還好。”
“不知,目前情況不是很好,估計有人受了傷,就是不知道是誰。別是耽擱了就好。”
正在四處尋找人煙的裴攸北,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頭上日頭是越來越西斜,可是他還是沒有見著人。這可真是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