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令牌
兩人是在小山村裏邊過著神仙眷侶,無憂無慮的生活,外邊尋找的人是快要瘋了。
已經幾天的連番尋找,確實沒有尋得半點蹤影,晏奕霖臉都黑了,其已經擬定的書信,在其手中成了一團廢紙,想了想,平息怒氣。
晏峽也是有苦說不出,已經是增加了好多人手去尋找,愣是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好似人間蒸發,哪怕人在那山洞裏邊去尋找,也是見不著人影。
猶豫好久後還是道來:“大少,要不換個方向,往峽穀的下遊去。”隻是話是這麽說,若怎是落在那江水裏邊,湍急不說,江口還是有食人魚,可說是九死一生,那一生的可能性,或許還是臆想。
晏奕霖冷靜了好一番,後才說道:“將這封家書送回京城,一定是要親自送到父親的手中。問題可就大了,不止是晏梨失蹤,關鍵是裴攸北也葬身在南鹽城這邊。”
書信送出,方走幾步,晏峽便是覺得眼前一黑。有人身穿白衫,拿過其手裏邊的書信,打開一看,後是皺眉,再來便是重新塞進晏峽的手裏,轉身腳尖一點,也就離開了。
不止是一波人,再有刺殺晏梨的黑衣人也是盯上了晏峽,拿過翻開,又是偽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了。
書信上邊寫有:南鹽城,裴攸北與晏梨葬身峽穀,屍骨難尋,怕是喪事,願父親悉知。
已經是天黑,晏峽醒來,看了手中信,神情是一言難盡,尋了那驛站,送兜裏換了一封信,妥投出去。
“大少,事情辦妥了,果真是如你所料,就是不知道是誰。”
“沒事,隱藏了蹤跡就好,過不了多久,京城怕是要鬧騰一番了。”
樵夫一家是好人,確確真真是好人,什麽大魚都給晏梨送來,說是給人補身子。
那美貌女人,晏梨覺得人對自己的態度很是奇怪,給她一種長輩關愛的錯覺。
“謝謝。”晏梨這般道謝。
“無礙。”
想來兩人在這邊的時間也是很久了,該是走了,打量一番,與徐大夫辭別,人倒很是讚賞:“小姑娘的醫術確實是很厲害,不錯,老夫很是長見識一番。”
“哪裏話。”
臨行前,又是去樵夫家與人辭別,倒是那美貌女人很是驚訝,後是沉默一番,“你們在這等我一下。”
其進屋去,好是倒騰一番,晏梨還以為人會是給他們一些吃食之類的,倒是沒有想到人是遞過來一個繡囊,大紅色還繡著牡丹花,很是庸俗。
裴攸北挑眉,接過,目光逡巡於女人和繡囊之中,手按了按,裏邊不知是一塊什麽玩意,很硬。
“這是……”
“別拆開,拿走再看了,以後前塵俗世皆是與我無關了。人問起,你就道是撿來的,我不想回去了。”
樵夫一聽,看見那繡囊,是妻子一直好好保存,甚至有次孩子還要觸碰,都被其嗬斥。
裴攸北滿心疑惑,聽人這般話,倒是知道這或許是個重要的東西,也就多謝告辭。
臨走前,女子笑著說了一句:“你的劍很好!”
裴攸北腳步一頓,那把劍是他皇爺爺在其抓周時放上去,那時剛滿周歲。
嫡係有一位孩子,還是嫡長公主的,先皇很是寵愛,時常抱著小娃娃就親了不停,小孩隻會流口水表示不滿。抓周時,先皇為了表示其對這孩子的喜愛,連玉璽都放了上去,也或許是這般,在先皇駕崩傳位時,劉乾一直惶恐不安。
劍是國庫的寶劍,玉璽是傳國的重器,文筆,應有盡有。
小時候的裴攸北見著那劍穗就抓了過來,還不滿意,兩腿圈著玉璽,左手劍右手禦筆。
先皇見著這孩子可愛,逗趣道:“是個貪心的孩子。”眉眼彎彎,卻是沒有怪罪之意,玉璽是拿了回去,那劍和禦筆卻是讓嫡長公主帶回去給裴攸北玩。
也是不知道這人讚其配劍是何意,但有一點裴攸北知曉:這人因著自己的佩劍就知道其身份,大概是皇宮中的人,隻是為何人願意留在小山村裏邊,與一山村莽夫連理成枝就是不得而知了。
照著樵夫指的路線,走了許久,出了山,見著官道。
想起人身上還有傷,“要不歇會。”裴攸北看了四周,無人。
晏梨覺得肺部還是有點抽痛,也就點頭,尋了塊扁平的石頭,還是裴攸北貼心掃去那上邊的灰塵。
見其行為,晏梨輕笑打趣:“你現在都快成了我丫頭了,錦雲可是會傷心你搶了她的活的。”
“不會,錦雲一向見其小姐與姑爺恩恩愛愛,就會十分愉悅。”
“你現在是越來越適應晏梨未來夫君的身份了。”
裴攸北也坐在人身邊,摟其腰身,親上一口。
光明正大來親自己所愛之人的感覺可真是好。
“糾正一下,不是未來,已經是事實了。”
晏梨伸手推開人湊來的一張俊容,“臭不要臉。”倒是想起一事,沒忍住手摸上了腹部,這古代好像是沒有那種安全套的玩意吧。
後臉便是複雜多變,裴攸北見著晏梨的動作,倒不是很明:“怎麽了?”
“沒事!”估計是沒有那麽好運的,手指探上手腕處,很好,非常安全,什麽事情都沒有。
“對了,你快看看那樵夫媳婦給你的大紅繡囊。”
說起這事,裴攸北還真是忘了,兩人就在樹蔭之下,石塊上邊,相鄰而坐。
大紅繡囊,上邊繡著的大紅牡丹很是庸俗。裴攸北扯開那束口袋,掏出來裏麵的東西一看,頓時間,麵色也是複雜幾分。
那是一塊金色盾牌形狀的東西,中間還有雲龍紋,一條龍栩栩如生。
這玩意,他小時候見過,這是皇陵進去的唯一通行令牌。劉氏皇族自創立國那天開始,就有皇陵,是活得皇陵,有人把守,守陵人數十位,武功高強,他們隻認令牌。而這玩意,裴攸北隻有三四歲的時候玩過,當時是先皇的貼身之物。
本應該在劉乾身上的令牌,怎麽就流落在民間,況且還在一山間村婦身上,那真是奇了。
晏梨看裴攸北神色,“怎麽了。”
將這令牌的來曆以及用途緩緩你道來,晏梨聽聞:“要不我們回去詢問一二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