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晏盛的態度
不過轉念一想,別真是搞出人命就好,孩子她還真沒有想當媽!嗯,斷不能讓裴攸北胡來了,這談戀愛怎的就會情難自禁呢?婚前行為真不好,晏梨也愁了。
談完話過後,裴攸北見著晏梨一邊小口小口吃著碗裏食,模樣乖順,倒是母親有點失魂落魄模樣,也自然是想起父親的一番話,“母親,抱歉,孩兒下次定然會與告知與你。”
嫡長公主想來想,視線在兩人身上逡巡,後是疲憊般擺擺手,“嗯,我乏了。”
晏梨有點心虛,別是被她氣倒就好,不然這罪責她可是擔不起。
也是吃得差不多,裴攸北摟著人送晏梨回府。
“你們都是談了什麽?”
最是好奇留不住,裴攸北是沒有隱瞞,也就道來,無非就是與祖父和父親兩人通了通消息。
“你注意安全。”晏梨手為裴攸北理了理衣襟,笑著。
裴攸北俯身在人眉心印了一個吻:“好。”後是掏出玉扳指,“收回去?”
又是這晏府的大門,月下兩人,影子拉得很長,隻是心境已經是不一般了。
晏梨拿過那玉扳指,當著裴攸北的麵子掛回脖頸,與玲瓏骰子放在了一塊,後是笑眼彎彎:“可還滿意,嗯?”
裴攸北眼神深上幾分,點頭:“非常滿意。”
“可是我脖子挺累的。”
無心一話,倒是讓人給記住了,翌日一早,那玲瓏骰子就被裴攸北用一根紅色繩子圈起來。這她見過,那她數十天前出京城去南鹽城的時候,京城城門外,裴攸北潔白的手腕就環繞這一根,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那紅繩子上邊有一個北字的編結。
晏梨看著手腕處,“怎麽的了,要給我牽紅繩啊。”
小狐妖般的人,笑得狡黠。
“是啊,套牢了。”
“可。”
夜裏,晏梨一回來,轉了個門,與李氏相見麵。人一見著是她,頓時駭然叫喊:“鬼啊”
也是好笑,看來這人真是相信自己死得很徹底,又是想起那晏府上邊的白喪燈,怎麽李氏是這般盼著自己不好過?微微摩挲下巴:“嗬,母親,我可是來找你尋命了。”
晏梨手往插在高綰的發髻中的玉簪子一扯下來,三千青絲宛若瀑布垂在發間,又是淩亂了麵容。
也是黑夜,李氏更是害怕,退了幾步:“我可是沒有害你,啊啊,鬼啊”連忙逃跑。
沒了影子,晏梨嘚瑟一笑,轉身就是見著屋簷下邊的晏盛,麵無表情盯著這邊看,“晏梨,沒事得很,精神也是足。”
沒有見到全過程,隻是在李氏最後一聲尖叫聲出現,很多下人也是趕往這邊來,徒看了個趣事。
晏梨摸摸鼻尖:“還好。”回答的心虛就是了。
“進來,有話語你談。”
晏盛的書房與其人一樣,除了水墨山清圖,滿書櫃就是書,擺設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物似主人形,又是想起裴攸北的書房,還有那琴。
兩人相對而坐,不是茶水,是浸泡的人參片。
晏梨喝了一口,便知這是好東西。其也是不開口,就等對麵的晏盛開這個口。
晏盛斟酌話語,也就開口:“你與裴攸北的事情,你大哥也跟我說了。近來還是在京城裏邊最是好,你可不是隨時都會有裴攸北在你身邊,哪有男人一直守護那女子身邊,近衛我也給你尋了幾位,屆時出家門就把人帶上。”
“好。”
“還有就是你與裴攸北的事情趕緊訂下來,省的到時候麻煩多。”
晏盛的態度與之前儼然很是不一樣,晏梨挑眉:“不是要到時候嗎?裴攸北若是出京城,家眷可是要留在京城裏邊的。”這種製度,她也是知曉,也是很能理解,不過她顯然也不是很想當這個籠中鳥,任人拿捏。
想起陸家的小子,晏盛就覺得頭痛:“估計是不會去,畢竟那陸家小子離得權也是不久了。”
距離上次宴會也是沒有多久,“怎麽這麽快?”晏梨驚詫。
晏盛喝了口杯中水,“因為和親公主一事。”
沒了裴攸北,太子殿下不可能!那麽有這個資格,況且地位又高的,隻有陸家,其身後是麗貴妃為支撐。
晏梨是明白了,可是關於權的事情,裴攸北一向是隻拿點皮毛之事來敷衍她了估計。
“父親考慮過早了。我與裴攸北的事情還需要時間。”
想到趙靖遠,晏梨就一頓頭痛,這事怕是遲早也是暴出來,倒是願意提前提醒一下。
“父親,你可知道我母親為何會去世?”
談及王氏,晏盛喝水的手也就一頓,不知晏梨是什麽意思,“有話直說。”
“二十年前母親回去省親,當時是懷著孕的。”
“所以晏梨是在責怪我不陪你母親回去?”王氏大著肚子,卻要千裏迢迢回去省親,晏盛想了想,當時他在幹什麽來著,與右相宮中,就疆北那一戰事,不停爭吵,就是否要開戰一事。
而王氏當時是抱著個女嬰回來,後來也是身體不好,他也就漸漸冷落了那女子。幾年後,人倒是幹脆撒手離世,臨走前最後一句話竟然還特意叫他到跟前來,臭罵一頓。那時,未見溫婉女子,隻是回光返照,眼皮子一闔上,隻剩美嬌骨入了土。
想起來也是悵然若失。
晏梨沒有說話,等晏盛緬懷了過去,後是感歎了一番話:“莫要相信男人的鬼話,我觀裴攸北也是個心裏黑的。”
“……”晏梨無語一陣子,直截了當:“父親,若是我非你親生女兒,還可還要將晏府壓在我身上?”
話語之中很明確,提了王氏,又是這般了當,晏盛作為左相,位高權重,心思自然是縝密,眉頭微皺,認真打量晏梨,驀地笑了:“晏梨姓晏,是晏府的四姑娘。”
回答也是很了當,確實是若同裴攸北的話語,晏梨很是驚訝。
“晏梨是知道你娘親給你埋在那樹根下的女兒紅吧,什麽時候挖上來,與你暢飲一番,也算是全了父女之情,裴攸北確實是個有才略的人。”
後麵的話,晏梨自然是懂得了。
晏盛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在桌沿,很巧妙立在那處,其手一撥,杯子就碎了。
“晏梨懂得吧。”
那杯子就是晏府,沒有退路的意思。
“很久前,我就與晏梨說過,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晏府養出來的孩子,隻是你莫要忘了本就好。”
隨後,晏盛就叫了心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