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贈
鶴乾猜的分毫不差,沒有任何問題,雲夢汐的震驚溢於言表,她沉默了下去。
鶴乾到底是哪方勢力的人?有著這般敏銳的觀察力和記憶力,而他身邊那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又強悍到讓人心驚,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她招惹的起的。
看著雲夢汐驚訝的模樣,鶴乾撓了撓頭皮,“姑娘此番跟著我是否也是為了這汁液?”
雲夢汐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我的確很想要,可是我和那些奪人所愛的小人不同,我絕對不會從你這裏搶奪。我會自己去地獄森林找取,這東西太過珍貴了。”
這就是否定了鶴乾的話,卻也沒有把自己的目的和盤托出。
曉明滿意的點了點頭,和雲夢汐交談的功夫,他更加確信了雲夢汐的氣息他之前一定見過。
“既然姑娘想要這千年龍眼樹汁液,姑娘是否是丹修?”
雲夢汐沉默著點了點頭。
鶴乾沉吟半晌,“既然姑娘是丹修,而我這千年龍眼樹汁液也還算多了。姑娘隻要回答上來我三個問題,我就把這千年龍眼樹汁液拱手相送,姑娘意下如何?”
這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雲夢汐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盯著鶴乾。
“若是如此,我就在這裏先謝過這位前輩了。”
雲夢汐這麽恭敬地稱作前輩,鶴乾擺了擺手,“我可不是什麽前輩,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的問題可不是什麽簡單問題。”
雲夢汐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盤腿坐在地上衝著鶴乾一抱拳,“願聞其詳。”
鶴乾也不含糊,思考了一會兒,出了三個關於草藥的問題,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偏文,一個比一個刁鑽。
在旁邊聽著的陸昊訝異的瞪大了眼睛,他跟在鶴乾身邊這麽長時間,讓他回答這三個問題,他是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而雲夢汐角毫不含糊,幾乎是在鶴乾問出來這些問題的時候,她就把所有問題都解答全了。
鶴乾聽了頻頻點頭,聽完雲夢汐的解答後還指出來了幾個平常不容易注意到的點,僅僅隻是短短幾分鍾的談話,卻讓雲夢汐受益匪淺。
“姑娘果真天資過人,這三個問題多少丹修一輩子都弄不明白。姑娘卻看的如此透徹,偏門冷知識都有涉獵,看來姑娘真不是一般丹修。”
被鶴乾這樣誇獎雲夢汐略有些不好意思,“前輩過譽了,不過是稍有涉獵,懂得還是皮毛,不如前輩這樣博古通今。”
鶴乾擺了擺手,“嗨,我這老頭子都一大把年齡了,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姑娘你還年輕,之後,你的作為啊,絕對比我老頭子高得多。”
雲夢汐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就多謝前輩吉言了。”
跟前一直不動聲色的長老在聽到鶴乾的話後,卻抬頭看了一眼看起來貌不驚人,把自己打扮的嚴嚴實實的雲夢汐。
這老頭子他是知道的,平日裏看起來不修邊幅,卻最是心高氣傲,想讓他這麽誇獎一個晚輩,那是聞所未聞。
現在不僅救下來這個姑娘,還要大費周章的贈送她勞什子汁液,看來這姑娘日後成就一定不容小覷。
看著雲夢汐打完了三個問題,鶴乾臉上滿意的笑著,從懷裏掏出來千年龍眼樹汁液也就想要遞給雲夢汐。
雲夢汐感激地伸出雙手,卻不料鶴乾拿著的千年龍眼樹汁液卻突然打了個拐,再次回到了鶴乾懷中。
雲夢汐一驚,鶴乾這是想要反悔嗎?
可鶴乾卻隻是慢吞吞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緊緊的盯著雲夢汐印在地上的影子,“說來奇怪,小老兒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姑娘。姑娘的氣息和影子總讓小老兒覺的是舊人。”
雲夢汐暗道不好,鶴乾對氣息過人的敏銳和記憶力讓她覺得不妙,所以剛才在和鶴乾對話時特意修改了一點氣息。可是自己卻忘了影子,影子和氣息結合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她就是當時的雲青。
可現在這種情況被鶴乾認出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她笑著打了個哈哈,“可能之前的確是見過吧,前輩氣息的感覺似乎十分敏銳,說不定在進拍賣會場之前,我們曾經逛過同一家拍賣會了。”
“隻是當時並不知道前輩能力,所以沒有過來結交。若是早些認識前輩,說不定我能學到的更多。”
鶴乾點了點頭,將這奉承全盤接受,隻是笑容裏吃多了點別有深意,“可我這幾天隻去了這一場拍賣會。”
雲夢汐徹底傻了眼,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話居然說到了一邊兒去,她周身都冒起來了冷汗,麵上雖然端的風平浪靜,可心裏卻是波濤洶湧,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著怎麽將這話圓回來。
可還沒等她想出來好的主意,那邊鶴乾卻先率先鬆了口。
“可能之前緣分未到吧。現在能夠結交姑娘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說到做到,我把這千年龍眼樹汁液分給姑娘。”
雲夢汐拿著來之不易的前年龍眼樹枝葉,眼中全是感動,她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鶴乾鞠了一躬。
“前輩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若是之後有緣再見,有什麽用得到晚輩的地方,前輩盡管吩咐,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鶴乾毫不在意的轉過身,“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雲夢汐說的話他是相信的,雲夢汐的天賦好,日後相見說不定雲夢汐已經達到了一個他無法匹及的高度,隻是那時也不知道是敵是友,雲夢汐這番話能否兌現罷了。
很快鶴乾一行人就消失不見,雲夢汐呆呆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手裏緊握著千年龍眼樹汁液,一想到離恢複寂笙的容顏又近了一步,她整個人都歡呼雀躍起來。
她把汁液包在懷裏,飛速趕到了自己和朔琉洲下榻的旅館。
現在的她急忙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朔琉洲。
然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等她回到旅館的時候,房間裏卻沒有了朔琉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