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泠大嘴巴
雲夢汐乖乖關了房門,從一見到鶴乾,便察覺到了他的不悅,雲夢汐想想,似乎她沒有惹禍啊。
“知錯嗎?”鶴乾劈頭蓋臉的問道。
雲夢汐一臉蒙圈,“師……師父……弟子……不知……”
今天的師父有些異常,雲夢汐直覺不要惹他為好,故做出一副可憐無辜的小模樣。
“不知?”鶴乾氣的胡子幾乎要翹起來了,指著雲夢汐說道,“你都要去煙鬟禁地了,你還敢說你不知錯!”
什麽?
她不過剛剛收到白澤川的信,這信上的內容也隻有她一人……不對,還有潯泠,他們兩個知道,難道是潯泠個大嘴巴泄密!
心中如此想著,雲夢汐真想轉身出去教訓一頓潯泠。
可是礙於師父在這裏,便隻好暫時作罷。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潯泠,你給我等著。
潯泠遲早要教訓教訓它的,而眼下的事情卻不能不做,師父這裏還等著她應付呢。
“師父……”雲夢汐故作撒嬌,“我這不還沒去呢嗎?”
鶴乾瞥了一眼雲夢汐,沒好氣地說道,“不去最好,乖乖呆著,回來趕緊跟朔風然離開這裏!”
鶴乾的話更加讓雲夢汐奇怪了,師父曾經最不想讓她離開了,今日這話的意思怎麽似乎巴不得她趕緊離開。
如此一來,雲夢汐倒是更加好奇了,究竟煙鬟禁地藏著什麽秘密?
“好好好……”雲夢汐連連點頭,“我不去,我不去!”
雲夢汐的語氣仿佛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寶寶。
鶴乾半信半疑地瞅了一眼雲夢汐,她答應的如此幹脆,倒是讓他有些忐忑,來時的路上,他可是想了很多說辭,用來應對雲夢汐的各種問題,可如今全部沒用了。
鶴乾瞥了一眼雲夢汐,隻見雲夢汐笑意盈盈,很是溫順聽話。
“你可答應我了,不許反悔。”鶴乾仍舊不放心,再三確認。
雲夢汐點頭稱是,“您啊就放心吧!”
雲夢汐既然答應了,鶴乾也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裏的道理,於是起身離開。
總算是將鶴乾給送走了,雲夢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既然要去煙鬟禁地,那便要先準備一番,不如今晚先過去探探路。
雲夢汐如此想著,便要出門。
“你還是要去?”此時一直躲在一旁的潯泠開口了。
雲夢汐尋聲看去,隻見潯泠從一旁走了出來。
雲夢汐冷哼一聲,“這件事是你告的密?你還敢過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說著,雲夢汐便要上前去拉潯泠的耳朵,潯泠哪裏有等著她過來欺負的道理,連忙躲閃,那身子別看體型龐大,實則很是靈巧,輕鬆躲開了雲夢汐的“攻擊”。
“你給我站住!”雲夢汐大喊。
青雲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叮叮當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忙跑了過來。
可是一到了門口,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它咧了咧嘴,腳抬了抬,卻並沒有進去。
算了,娘親在教訓潯泠呢,為了給潯泠保留點麵子,還是不要去了。
青雲離開,隻聽到身後房中傳出潯泠的聲音,“我可是祖宗!你大膽!”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淒慘。
教訓了一頓潯泠,雲夢汐拍了拍手,走出房間。
這一趟煙鬟禁地她是走定了!
煙鬟禁地在煙山山顛,煙山地勢險峻,一般人們隻能走到半山腰,便很難再往上上了。
可是如今,雲夢汐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修煉,也算小有成效,所以到達煙山山頂,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
“這裏就是煙鬟禁地?”雲夢汐微微喘著粗氣,抬頭老向了眼前的山洞。
因為地勢太高,這裏終年積雪,即便現在煙鬟城中一派春意盎然,這裏依然冰冷如同數九寒冬。
這山洞看上去很是平常,被周圍石頭掩映著,隻露出一個一人通行的小口,還是封死的,如果不是洞口不遠處豎立的石碑,雲夢汐絕對想不到這裏竟然是煙鬟禁地。
那石碑上寫著幾個字,“煙鬟禁地,擅入者死”,那四個字是用紅色朱砂寫的,看上去觸目驚心。
雲夢汐搓了一下雙臂,直覺一陣寒意從背後襲了上來。
正準備查看一下周圍有沒有什麽機關,畢竟這禁地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地方,雲夢汐必須把能夠了解到的信息全部掌握,然後才會考慮進去。
在所有事情麵前,小命最重要,不打無準備之仗,也是雲夢汐一貫以來的原則。
她走近了那山洞附近,在石壁上摸索著,不時會輕輕敲擊一下,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雲夢汐微微一怔,卻不動聲色,隻是心中時刻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那人腳步很輕,可是依雲夢汐判斷,這人修為不低,為什麽刻意放重了些腳步,故意讓她發現嗎?
心中如此想著,雲夢汐仍舊佯裝認真查看機關的樣子,隻等著身後之人靠近,然後便出其不意。
三步,兩步,一步!
好,就趁現在!
雲夢汐眸光淩冽,崔動靈力,調出丹火,運於掌中,這一係列的動作有條不紊,一氣嗬成。
“呲——”火滅的聲音仿佛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雲夢汐頭上,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徹。
“你?”雲夢汐大驚。
隻見朔琉洲站在雲夢汐麵前,微微挑著眉毛,好整以暇地看著雲夢汐,冷哼了一聲,“修為尚淺。”
雲夢汐本就覺得憋屈,好好的,朔琉洲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故意引她攻擊,卻又毫不留情的一招將雲夢汐製服,這是沒事逗她玩嗎?
這樣一番羞辱還不夠,此時還如此傲嬌的甩出一句“修為尚淺”,她修為什麽樣,需要他點評嗎?
“卑鄙!”想到朔琉洲送的燙傷藥,雲夢汐心中更覺窩火,瞪了朔琉洲一眼,背過身去。
“此話從何說起?”朔琉洲淡淡問道。
“燙傷藥的事怎麽解釋?”既然他問了,就好好跟他說道說道,雖然有噬心蠱的存在,可是雲夢汐自認她是有尊嚴的,怎麽能讓朔琉洲如同玩物一般戲弄。
“哦——”朔琉洲拖長了尾音,一副了然的樣子,“那個不過是我對你的警告,傷不了你,隻不過我沒想到你反應那麽遲鈍,竟然直到都用上了才發覺不對勁。”
朔琉洲明知雲夢汐是丹修,如果成心想害雲夢汐,絕對不會想著利用藥物對雲夢汐下手,不然不就成了班門弄斧了。
“你!”雲夢汐心中氣悶,可是想想朔琉洲說的也不無道理,要怪隻能怪她太大意。
雲夢汐眼波流轉,輕輕一笑,“好,既然你敢這麽做,肯定不怕我以牙還牙了?”
朔琉洲的丹藥大多都是讓雲夢汐煉製的,雖然雲夢汐不敢在藥效上動什麽心思,可是這藥的內容卻是很多變的。
同樣的藥效,也可以用不同的材料,她可以讓丹藥很美味如同糖果,也不否認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摻入點什麽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