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伯
以後有機會了,讓老伯教教她做捕獸夾,應該也會挺有意思的。
如此想來,她便繼續說道,“老伯,我叫雲夢汐,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您?”
“我姓佘,你就叫我佘老伯吧。”他顫顫巍巍的坐在了她的對麵。
佘老伯,初次見麵,倒是沒有給這老人家準備什麽東西,不知道為何,她覺得這老人家很是和藹可親,讓她很願意跟他說話。
略微思忖,她便決定從儲物戒中挑選一件東西送給佘老伯。
她站起身子,便要打開儲物戒。
“小丫頭,你幹什麽呢,才好一點,不要亂動。”佘老伯在一旁提醒。
她隻是輕輕一笑,然後說道,“沒事。”
之後她便將儲物戒打開,裏麵不知不覺的已經被她放了很多東西了,挑選來挑選去,似乎也沒什麽合適的。
朔琉洲站在一旁,看著她一件一件的從儲物戒中掏出來東西,但是似乎這些東西都不合她的意思,他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就這個吧。”突然她笑著說道,從中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
此時一陣風過,那桌子上放著的東西被吹動,隻見一張紙被風吹跑了,似乎是畫像。
“哎——”雲夢汐伸手想要抓住,但是卻沒有成功。
那畫像隨風飛起,正好飛到了老伯的身上。
“這是……”佘老伯拿在了手中,仔細看去,原本有些蒼老的雙目,此時竟突然閃現了一抹異色。
雲夢汐走了過去,看到竟然是之前她畫的煙鬟山中的那個畫像上的女子。
這畫像不是在潯泠那裏嗎?什麽時候放在儲物戒中了?
她有些納悶,畢竟她的畫工實在不怎麽樣,不想再丟人現眼了,便想要從佘老伯的手中將畫像拿過來,趕緊收好。
可是讓她奇怪的是,這佘老伯似乎認識畫像上的人一般,他抓著那畫像,怔怔出神,似乎在回想什麽。
“佘老伯,佘老伯?”她輕喚兩聲。
佘老伯回過了神,忙看向了她,尷尬的一笑,便鬆開了手,“這畫畫的挺好……”
挺好?
她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說,潯泠因為這畫,不知道都損了她幾百遍了,這佘老伯竟然說好……
不過也可能人家隻是客套客套罷了,這也沒什麽奇怪的。
她略顯尷尬,笑了笑,將畫又重新收好,想到剛才她找到的那個丹藥,於是便忙送到了佘老伯麵前,“這個丹藥是我之前閑著沒事煉來玩的,佘老伯你既然想要用捕獸夾來捕獵,不如就試試這個!”
佘老伯見她說的神秘,心中將信將疑,將那盒子拿在了手中,打開來看,隻覺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啊!”佘老伯強忍住想要嘔吐出來的衝動,將那盒子遠遠拿開。
“這……這裏麵是什麽?”佘老伯一臉嫌棄,雖然覺得麵前這小姑娘應該不是什麽壞人,但是這……也不能如此惡作劇吧!
雲夢汐看了佘老伯的反應,倒是一愣,隨即想到佘老伯可能誤會了,便連忙解釋道,“這個不是什麽有害的東西,我也不是存心捉弄佘老伯的,這是丹藥雖然在我們人聞起來是臭的,可是對於很多獸類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
見她說的認真,佘老伯麵色才稍微恢複了些,瞥了一眼這盒子裏的東西,然後疑惑地問道,“你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朔琉洲在一旁聽得也是認真,不過想來應該又是這小丫頭煉製的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她一向都很閑,閑來無事,就喜歡沒事找事。
雲夢汐微微挑了挑眉,還沒張口說話,濃濃的笑意已經浮現在了她的眼中,看上去似乎閃著熠熠光輝,讓人不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噗嗤!”想到這個丹藥的煉製過程,她不由得笑出了聲,說起來,那真的是一段很有趣的事情。
“之前有一段時間,我也特別饞這些野味,可是又覺得一隻一隻抓來,實在是費事,於是我便想著,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將那些野味一網打盡,將它們統統吸引過來,大的留下打牙祭,小的放生,長大了再說。”她一口氣說了這麽多。
潯泠在一旁聽了,隻覺得身上一陣寒涼,這丫頭,要不要這麽殘忍……
朔琉洲也滿頭黑線,這丫頭,還真是不能惹,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說不定還會出現更殘忍的,例如生不如死!
“那……那這個就是那個丹藥?”佘老伯支支吾吾,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看著人小,還挺厲害的。
雲夢汐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笑著說道,“對,這個丹藥是我從多種動物身上的分泌物中提取出來的東西煉製成的,效果很不錯,你可以拿去試試!”
語落,佘老伯盯著那手中的丹藥,半信半疑的收了起來。
剛才多虧了佘老伯出手,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忍受多長時間那捕獸夾帶來的劇痛,這也算是對佘老伯的一點心意!
看到他總算是收了下去,她便也放心了。
想到剛才佘老伯看到那畫像上的人的反應,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麽,或者當時想到了什麽,不然他應該不會有那樣的反應。
雲夢汐便試探著問道,“不知道佘老伯可曾聽說過噬心蠱?”
此話一出,那佘老伯身子明顯一僵,雖然之後他忙以笑掩飾了過去,“噬心蠱,沒聽過,什麽古啊今啊的,我小老兒在這裏也活了大半輩子了,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說著,佘老伯便轉身,去往了房間裏,“中午都別走了,留下來吃飯的,雖然山野之地,也沒什麽好吃的招待二位,可是既然來了,便沒有讓你們不吃飯便離開的道理。”
說完,片刻之後,房間裏便傳來了鍋碗瓢盆的輕微聲響。
這佘老伯有些奇怪,他剛才的反應完全不像是對那畫像一無所知的樣子,難道他是故意有所隱瞞?
“你注意到了?”
就在她暗自思忖之際,隻聽到朔琉洲的聲音幽幽傳來。
她回頭,此時他就站在她的神側,一雙瞳孔幽深,望著佘老伯離開的方向。
“注意到什麽?”被他這麽一問,她有些茫然,微微側頭問道。
朔琉洲無語,本以為這丫頭觀察力還可以,最起碼比之前有所長進了,沒想到竟是他看錯了。
暗自歎息一聲,他便繼續說道,“這個佘老伯的腳踝處,有一處刺青。”
“刺青?”她還真的沒怎麽注意,“就算是有刺青,那又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朔琉洲搖了搖頭,這個丫頭,看來還是缺乏曆練,隻聽他繼續說道,“雖然他腳踝上的刺青能看出來刻意破壞了,可是那個圖案依稀可以辨認出來。”
“什麽圖案?”他說的這麽神秘,她倒是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