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現
雲夢汐坐到床上,她準備將外麵的衣服給脫下來睡覺,低頭看去,此時才注意到,剛才因為慌忙,竟然把衣服的扣子給扣錯了,如此導致露出了一片粉白的脖頸。
春.光乍現,她的腦海中瞬間蹦出來這麽一個詞。
這麽說,剛才朔琉洲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他剛才看到了什麽?
一想到這些,她便覺得自己羞得都要無地自容了,怪不得剛才朔琉洲看她的眼神似乎總有些躲閃之意,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
虧她剛才還揶揄他是穀主夫人,以美色.誘.惑穀主,如果真是這樣,剛才她那又算是什麽啊!
心中又羞又惱,真想過去給朔琉洲解釋一下,剛才自己是因為出門匆忙,所以才會那樣的,但是走到門邊的時候,卻又停住了腳步,畢竟剛才他也沒說什麽,如果她也不說,兩人倒是可以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畢竟剛才月黑風高的,看不到也是沒什麽奇怪的。
可是如果她再煞有介事的過去解釋一番,那到時候才尷尬呢,罷了罷了!
如此想著,她便又轉身回到了床上,重重的躺了下去,看著床幔,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來了朔琉洲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真是的,這下他定然是更該打趣她了!
越想,越是覺得心煩意亂的。
“煩,煩死了!”她大叫了一聲,索性抓起被子,蒙住了頭,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暫時的躲起來,以此來緩解自己心中的羞惱。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便睡著了。
一夜的大風過後,百花穀的百花也被吹得七零八落的,像極了衣衫不整的美人兒。
雲夢汐睜開了眼睛,隻覺得大腦有些昏昏沉沉的,鼻子也有些不透氣。
糟糕了,該不會昨天晚上出去,被凍住了吧!
心中暗道不妙,她此時很是懶怠,不想起床,但是想想他們的出逃計劃,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趕緊起床才好。
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心中猛然一驚,瞬間清醒了過來,披上衣服,穿了鞋子,便要朝著門外走去,但是剛剛打開房門,便見到朔琉洲從門外走了進來。
二人直接撞了個滿懷,雲夢汐隻覺得自己仿佛是撞到了一堵牆一般,這個感覺很是熟悉。
抬頭一看,果真是朔琉洲。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樣大清早的,過來做什麽?”
朔琉洲沒有搭理,先是將房門給關了上去,然後便走向了房間裏麵。
這樣神神秘秘的,是怎麽了?
心中納悶,雲夢汐便也跟了過去,“你這是……怎麽了?”
朔琉洲掃了一眼雲夢汐,然後說道,“你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
“什麽?”這也太快了點吧,怎麽就暴露了,她也沒做什麽啊。
如果真的像是他說的,那現在應該趕緊走啊。
“快走。”說著,她便拉著朔琉洲要趕緊離開這裏,但是還未走出一步,她又猶豫了,“不行,還有佘老伯,我還要將他給救出來才行。”
一時之間,她有些手足無措。
“不用著急,百花穀穀主一直都以為咱們兩個有仇,所以現在雖然你身份暴露了,但是我卻沒事。”朔琉洲語氣淡淡道。
怪不得,他看上去很是淡然的樣子,原來他無事,有事的隻有她自己。
“一會兒她們定然會過來尋你,現在我們兩個一起過去將佘老伯給救出來,如果到時候有人發難,你便挾持我,說不定還可以拖上一拖。”朔琉洲說的很是輕鬆。
“看看她是不是還在這裏!”此時隻聽門外似乎是左花使的聲音。
糟糕,這是過來尋她的!
雲夢汐微微蹙眉,看向了朔琉洲。
“使用陣法,躲起來,或可暫避一時。”朔琉洲冷冷道。
對啊,剛才心急,怎麽把這個給忘了,來回瞅了下房間,房門上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隻見她嘴角輕輕一笑,腳尖輕輕一點,仿佛騰空飛起,身法很是輕盈,眨眼之間,便上了房梁之上。
嘭的一聲,左花使帶著眾人破門而入,此時雲夢汐也已經開啟了陣法,將自己掩飾掩藏了起來。
“啊?朔公子,你這是怎麽了?可是被那女子所傷?”左花使看到朔琉洲這個樣子,臉色大驚。
此時雲夢汐從房梁往下看,原來剛才朔琉洲竟用匕首將他自己劃傷了,此時他的胳膊上有一道長長的劃痕,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汩汩而流。
而在朔琉洲的腳邊也正扔著一把匕首,看上去像是行凶者落荒而逃所丟下的。
朔琉洲一手捂著傷口,眉頭緊蹙,看上去很是痛苦。
“那丫頭想要傷我,聽到外麵有人過來,嚇得落荒而逃……”他說著,又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解地說道,“我跟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傷我?”
這家夥,還挺會演戲。
朔琉洲現在可是百花穀穀主心間兒上的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左花使自知難辭其咎,心中不免慌亂。
“剛才那個並不是我們百花穀的綠芽,是有人假扮!”左花使一邊說著,便又是看向了朔琉洲問道,“不知道她逃向什麽方向了?”
朔琉洲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反而像是被她的話給驚嚇住了,隻是臉色一變,然後說道,“有人假扮……那假扮之人應該就是她了……另外那一名闖入穀中的女子!”
左花使急著想要知道行凶者的逃跑方向,可此時朔琉洲卻一直岔開話題,她不免又氣又急,聲音便抬高了幾分,厲聲質問,“我現在問你她逃向什麽方向了!”
看到朔琉洲故意東扯西扯,而左花使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雲夢汐不由得噗嗤一笑。
待到意識過來,她連忙捂住了嘴巴。
而這一聲輕笑,惹來了左花使的微微蹙眉,她不解地看向了朔琉洲,冷冷說道,“你笑什麽?”
剛才那一聲嗤笑聲音不低,朔琉洲正覺得無語,正想著怎麽圓這個謊,他以前可是從來沒說過什麽謊話,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如若不然,修為之上見高低。
可是眼下,那個曾經屹立神壇,高不可攀的魔尊,也不得不應對這些小麻煩。
不得不承認,小麻煩也夠讓人焦頭爛額的了。
可是聽到了左花使的話之後,朔琉洲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這左花使誤以為剛才是他在笑,並未懷疑屋中有其他人,如此倒也好,正好順水推舟。
“我笑……左花使這問題問的可笑,這百花穀這麽大,別說我沒看到那行凶者逃走的方向了,即便是我看到了,難道她中途不會拐彎嗎?”朔琉洲說著,負手而立,看向了窗外。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有這個時間在這裏詢問,不如趁早撒網,讓穀中之人全部出動,不放過每個角落,將穀中搜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