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悅出手
隻是這麽踢出去還覺得不解恨,定然要要了對方的命才罷休。
但是當他出去的時候,隻見到那三人已經是倒地氣絕而亡,而在三人屍體的旁邊是一輛馬車,車夫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那三人的屍體。
“這……這不怪我啊,他們……他們突然飛出來的,我也來不及停住馬車啊!”車夫顯然很驚慌,連忙對周圍眾人解釋。
一人做事一人當,邱悅動的手,自然沒有讓車夫承擔責任的道理。
上前拍了拍車夫的肩膀,那車夫正是驚恐萬分,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倒是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邱悅,這人似乎很不好惹的樣子,便更加害怕了,以為是那三人的同夥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車夫腿都抖了,如同篩糠一般。
對於他這樣的反應,邱悅很不高興,原本還沒什麽,此時瞪了那車夫一眼,“怎麽,難道你以為小爺跟他們這些貨色是一夥的?來找你算賬來了?”
那車夫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此時隻是一個勁兒求饒,不過聽到他這麽說,心中也犯嘀咕,他們似乎不是一夥的,“小爺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出事了,到時候一家人老老小小的可都沒法兒活了!”
說著,那車夫捶胸頓足,就差沒有當街搶地而哭了。
邱悅聽的心煩,隻是擺了擺手,“哎呀,去去去,吵的我心煩,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隻管走你的!”
那車夫聽了邱悅的話,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道謝,之後架著馬車飛也似得逃走了。
邱悅掃了一眼地上三人的屍體,冷哼一聲,也不搭理,大搖大擺的便離開了。
現在的天氣越來越熱了,所以雲夢汐也跟著越來越懶了,不過早上才吃過飯,如今便又瞌睡了。
她昏昏沉沉的,正準備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覺,可是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這個時候是誰過來了?
她心中納悶,可是行動上卻有些憊懶,躺在床上遲遲不肯起身。
管他是誰呢,左右來到這裏了,而且這麽堂而皇之的,定然不是什麽陌生人。
既然是熟人,那就自己隨意,她懶得照顧。
“桌上有茶,自己倒來喝。”她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聽上去讓人覺得更加懶洋洋,不想動彈。
不過她這一句話說出之後,但是也沒有聽到對方什麽反應。
怎麽,是走了不成?
心中好奇,不由得便骨碌一下,翻了個身子,一首撐著頭,朝著那邊看了去。
隻見此時朔琉洲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桌旁,手中正提著茶壺,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在那裏倒茶。
茶水注入茶盞中,倒是發出了聲響,不過更加襯得此時周圍的安靜了。
“你怎麽突然過來了?”她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就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堆的丹藥等著她去煉製,一看到他,就想到被他脅迫,不能自由。
心中不免便很是生氣,她索性背過身去,隨手抓起了床上放著的紗幔,蓋在了臉上,以此來便是自己對於他的拒絕。
“不歡迎嗎?”朔琉洲倒是也不生氣,嘴角輕輕一笑,端著茶盞對著她輕輕舉杯,之後輕輕抿了一口。
沉默,她不想搭理他。
就是要冷著他,讓他自知沒趣,趕緊離開。
紗幔蓋著她的臉,她覺得很安全,想到一會兒朔琉洲灰溜溜的離開,她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
一陣輕風吹過,紗幔飄到了一旁,一張俏皮之中帶著幾分狡黠笑意的小臉出現在了那裏。
“啊!”她輕呼一聲,嗬氣如蘭,下意識伸手過去,想要拉住那紗幔。
可是伸手出去,卻被人一把拉住了。
她的一雙眼睛張開,有些驚恐,有些羞赧,看向了對方。
“朔琉洲……你放開!”她想要掙脫,可是還是拗不過他,隻能幹瞪眼,看著他。
“好了,這樣好的天氣,就這麽睡過去,豈不可惜?”一邊說著,朔琉洲便一用力,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朝著門外又去。
這樣拉拉扯扯,什麽時候她跟他關係這麽近了不成?
“放開放開,你這是有什麽陰謀?”她脫口而出,這家夥平日不是這樣的,現在突然變了個人一樣,背後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她反應的這麽強烈,朔琉洲回頭輕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到哪裏?
她心中疑惑,可是此時也隻能跟著過去,因為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被他一路拉著朝城外山上走去,她有些不耐煩,嘟嘟囔囔的,隻能任由他拉著,似乎是擔心她突然跑掉一般。
“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隻顧著低頭嘟囔,突然聽到朔琉洲說了這麽一句。
抬頭看去,原本心中還有小怨氣,此時也全部被眼前的景象給趕走了。
眼前一大片,全部都是藥草,似乎是人特意種的一般,滿眼都是。
此時她眼中滿是貪婪的目光,也不管那麽多,朝著那些藥草便生撲了上去。
“哇,這麽多!”她聲音中是掩藏不住的驚喜,上去就是一陣采摘。
呼哧呼哧累的不行,可是仍舊樂此不疲,朔琉洲遠遠站在身後,有些嫌棄的看著她,還真是一個財迷呢!
“朔琉洲,你太厲害了,怎麽發現的?以前我也來過這裏,怎麽我都沒看到?”她頭也不回,仍舊不停止手上的動作,仿佛一移開目光,整個一大片的藥草便會立刻消失在她麵前一般。
朔琉洲看她采得還挺盡興,但是也不打擾隻是瞅了一塊相對來說還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她仿佛一隻小蜜蜂,飛到東飛到西,采摘著經過精挑細選的藥草。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夢汐才算是動作漸漸變慢,之後滿意的摸了摸儲物戒,回到了朔琉洲身旁。
此時被陽光曬著,小風吹著,朔琉洲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閉著眼睛,似乎不曾察覺她的靠近。
她眼珠子微微一轉,之後看了一眼周圍,蹲下身子,從地上摘了一根雜草葉子,躡手躡腳走到他身旁。
她輕輕的,輕輕的,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捏著草,慢慢伸到朔琉洲的鼻子旁邊。
進一步,再進一步,就要伸進去了。
突然聽到他一聲冷嗬,嚇得她猛的一個激靈,“啊!”
這一下,幾乎沒把她魂兒給嚇掉了,身子朝後一倒,那手中的雜草葉子也撂到了一旁,“人嚇人,嚇死人啊!”
她拍了拍自己胸脯,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