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夠沒
“摸夠了嗎?”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嚇得她連忙後退一步,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了,此時她也不管那麽多了,一個響指,便有一簇火焰出現在她的指尖。
原本漆黑的房間,此時倒是明亮了起來,她定睛看去,原來竟然是朔琉洲坐在她的床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大吃一驚,沒想到今日偷偷溜出去,倒是被他給抓到了,等等,也許他並沒有抓到,不過是剛剛過來?
不過片刻之間,她的心中已經是轉了好幾圈。
“這裏是我的住處,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他淡淡說道,但是卻是說不出的理直氣壯。
好吧,她竟然無從反駁,寄人籬下,她能說什麽呢?
“我剛才出去了,有點事情,現在回來了,你沒什麽事情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說著,她往旁邊讓了讓,意思就是請朔琉洲離開。
可是他卻掃了她一眼,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去哪了?”
他說過暫且不讓她出去,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偷偷溜出去,那到時候定然饒不了她。
“我……人有三急嘛!”她故作嬌嗔,“你一個男子,問這麽多幹什麽?”
說著,她便索性背過身去,偷偷地打量著朔琉洲,心中默默祈禱,趕緊離開,趕緊離開。
“哦?”可是這麽尷尬的答案,卻並沒有讓朔琉洲離開,他反倒是眼中帶著幾分玩味,看向了她。
良久,他站起身子,倒是沒再說什麽,而是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雲夢汐心中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離開了。
但是不過是剛剛如此想了一下,便見到他又停下了腳步,一顆剛剛放下的心此時竟突的一下又懸了起來。
“怎麽又回來了?”她有些警惕。
“房子被燒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會處理。”朔琉洲頓住腳步說道。
她一愣,怎麽他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不成?
“可是我已經……”她還想再說什麽,可是沒等她說完,朔琉洲便已經離開了這裏。
朔琉洲今日不讓她出去,現在又說不讓她管房子被燒的事情,難不成他失去調查這件事情了,然後知道這件事情是朔風綾是所為,擔心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事?
她腦海中蹦出來了一連串的問題,但是現在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夜已深了,實在頭痛,瞌睡的緊。
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她倒在床上,準備睡覺去。
可是這一倒下,竟然再也睡不著了。
就在剛才朔琉洲坐著的地方,此時她竟然覺得有些暖暖的,帶著他的體溫,仿佛現在她不是躺在床上,而是靠在他的身上一般。
思忖至此,她的臉噌的一下便紅了,瞬間坐起身子,看著剛才朔琉洲坐過的地方,愣了半天,之後竟往後躲了躲,似乎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不過往後挪動了一下,她便又靠住了牆壁,因為她的床實在是太小了。
這個朔琉洲,總是習慣欺負她,這裏這麽大,為什麽偏偏就給她安排了這麽一個地方?
盯著他坐過的地方,良久,她不知不覺竟又將手伸了過去,似乎想要觸及些什麽,可是當她手指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和剛才不一樣了,這個地方已經和其他地方一樣,變得沒有了溫度。
她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這一夜很長,雲夢汐輾轉反側,及至天快亮的時候才朦朦朧朧的睡著,可是不過剛剛有了一點睡意,便朦朦朧朧的似乎看到朔琉洲正站在自己床前。
怎麽回事?還真是陰魂不散的感覺,就連做夢都是他嗎?
她心中有些煩悶,不管了,此時實在是覺得難受,還是背過身去,繼續睡覺,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去應對那些未知的危險。
思忖至此,她背過身去,將被子一拉,蒙住頭,繼續睡覺。
“起來。”隨著一聲厲喝,她隻覺得身上一冷,被子竟然被人給拉走了。
這麽一來,她倒是瞬間清醒了不少,噌的一下坐起身子,她轉身看去,竟然真的是朔琉洲站在床前。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她以前總是習慣逆來順受,但是誰都是有脾氣的,這個朔琉洲也欺人太甚了,這麽大早上的擾人清夢,實在讓人心煩。
可是麵對著如此生氣的她,朔琉洲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雲淡風輕,他悠悠開口,“起床練功。”
起床練功?
她瞪大了眼睛?以前這個是隻有師父才會督促她的事情,後來離開了煙鬟城,她總是很自覺自己完成,不過倒是沒有這麽早就起來的時候。
現在他來讓自己這麽做,而且這麽早就要起床,這……這似乎有點……一時之間真的讓她反應不過來。
看到她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朔琉洲索性走了過去,一把將她從床上拎了起來。
她似乎仍舊在睡夢中,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撲騰著兩條腿,想要掙紮開來,“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砰地一聲,她便落在了地上。
這個朔琉洲也真是的,這麽早便讓她起來練功,是不是有病啊!
昨天說他是老年人的作息習慣,看來還真是沒有說錯,他就是睡得早,起得早。
二人來到了房後花園之中,別說以前雖然也曾經來過朔琉洲這裏,倒是不曾注意,原來這裏還真是挺大的,房前屋後都種著花花草草,不了解情況的人定然會以為他是一個充滿著生活情趣的人呢。
不過雲夢汐對於這些美景也隻是欣賞,因為他知道,這個家夥遠不像是表麵這樣溫潤,孱弱,他可是一匹狼,而且是狼王,惹不得!
“從今往後,我起來練功,你便跟著我一起過來。”朔琉洲的聲音冷冽,但是口氣卻像極了一個老師父,這是來督促她練功來了。
她最不喜歡別人督促什麽,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成年人了,做什麽事情,定然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動權,此時讓別人在後麵監督,仿佛總覺得身後無形中有一個小鞭子,隻要自己做的稍微讓對方不如意,那小鞭子便會重重的落下來,落在她的身上。
不情願,想必這種方式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不情願的。
輕輕瞥了他一眼,她嘴角微微撇了撇,那種不情願已經是全然表露在外,她不高興,總不能總是壓抑著,這樣對身體不好!
“不樂意?”他走近一步,微微挑眉。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略微遲疑說道,“不樂意,很不樂意!”嘟著嘴,鼓鼓囊囊的,仿佛是一隻小金魚一般。
朔琉洲卻不以為然,隻是霸道的說道,“隨便,要知道別人想要跟我一起練功,還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