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可是樓上樓下她找了兩遍,依然沒有看到朔琉洲的身影。
壞了壞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真是的!
她心中萬分自責,怎麽就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裏了。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隻能回去負荊請罪了,希望他可以不要生氣。
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戲院,盡管此時街上十分熱鬧,可是她也沒有了欣賞的心思。
這回去了,如果朔琉洲問起,她該怎麽說?
不光這個讓她覺得心焦,而且說不明白為什麽,沒能夠跟朔琉洲一起將自己的計劃進行到底她心中很是失落。
“唉……”她又是長歎一聲,心情很不好。
“怎麽了?”朔琉洲的聲音幽幽響起。
她微微一怔,剛才不會是聽錯了吧?他沒回去?還在這裏等著她?
心中先是一喜,隨即麵色又沉了下來,搖了搖頭又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對不對,朔琉洲才不會這麽有耐心呢,這都多長時間了,他會一直等在這裏?定然已經回去了,這都產生幻聽了……
“怎麽?不打算進去看戲了不成?”他再次開口,上前了一步。
雲夢汐隻覺得一個影子突然將自己給罩住了,那熟悉的氣息讓她的心跳也跟著加快了幾分。
她怔怔然站定,隨即回頭看去,果然見到朔琉洲正站在自己身後,他的表情依然很是平靜,看上去一點都沒有受到之前那件事情的影響一般。
“你……你竟然沒走……”她支支吾吾,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真的就是朔琉洲本人。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耐心了?
她眨巴著兩隻眼睛,再一次確認眼前之人沒有錯。
朔琉洲冷哼一聲,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哎呦!”她吃痛叫了一聲,微微蹙眉,揉了揉額頭,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你會不會輕一點?”
朔琉洲輕笑一聲,“這下不懷疑了吧?”
他以前總是覺得沒有什麽可以讓他內心產生波瀾,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丫頭仿佛一隻小鳥兒一般,闖進了他的內心,將原本平靜的一切都給打亂了。
他承認,起初對於這種情況他是抗拒的,他是魔尊,不配擁有感情,可是現在,經曆過了以前種種,他決定試著接受,雖然接受的方式有些笨拙,可是他願意去做出改變,因為這個人值得。
雲夢汐看著他輕笑的樣子,隻覺得似乎他的眼中裝滿了星辰大海一般,讓她心馳神往,無法自拔。
“你不是要看戲?”朔琉洲看了一眼戲院說道。
雲夢汐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她隻覺得心很亂,不知道此時自己究竟要做什麽。
朔琉洲對於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有些不通,此時看到雲夢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他也有些不明白了。
“那……你是要幹什麽?”他不知道怎麽對她好,隻覺得要滿足她的要求,應該這樣便是對一個人好吧。
雲夢汐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指了指前麵說道,“我們去那邊吧,那邊可以劃船,我還從來沒有晚上劃過船呢!”
“嗯。”他點了點頭,其實他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麽,隻知道隻要是她說的,他都會同意。
今天的朔琉洲很平日很不一樣,雲夢汐覺得他的眼神仿佛是熾熱的火焰一般,讓她覺得不安,狂熱。
低著頭,她加快了步子,很快便到了船邊,“快來,正好這裏還有一條空船,我們可以上去。”
招呼著朔琉洲,雲夢汐又轉而老向了一旁的船家,“這條船我們包了,給!”
說著她便將手中靈石遞到了船家手中。
那船家收了靈石,便讓他們二人上船,之後搖著船槳順著河道慢悠悠的往前劃去。
朔琉洲修為了得,平日裏如果想去什麽地方,自然可以一日千裏,倒是很少會有這樣慢悠悠,慢悠悠的時候,此時對他來說,倒是一種從來沒有過得體驗。
雲夢汐和他並排站在船頭,看到他那樣一臉嚴肅,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然後湊近了他幾分,大聲在他耳邊喊了一聲,“呀!”
朔琉洲是什麽人?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雲夢汐這樣的小小把戲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
他回頭掃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幾分得意,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了,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裏看著她。
雲夢汐以為他會嚇一跳,原本想捉弄他一下,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反應。
不過想想也是,他可是魔尊,怎麽會被自己這樣一吼給嚇到了?
如此一想,她倒是覺得自己太愚笨了,竟然會想著這樣嚇到他。
“怎麽,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高興?”朔琉洲從未如此在乎一個女子的喜怒哀樂,可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的情緒完全被麵前的她給牽著走。
她搖了搖頭,“沒有了……”
回頭看向了朔琉洲,她頓了頓,試著問道,“你總是這樣冷冰冰的,不覺得別扭嗎?”
朔琉洲微微一愣,倒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除非是那人不想活了。
雲夢汐看到他如此反應,心中直犯嘀咕,該不會又惹惱了他吧?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她越想解釋清楚,越覺得有口說不出,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也不知道是因為燈火的事,還是因為她確實心中著急,竟覺得她的眼中星光點點,仿佛快要擠出來淚珠一般。
“沒事。”朔琉洲不知道此時自己能說什麽,隻是淡淡開口,“不過隨口問問,為何就嚇成那樣?”
隨口問問?
她微微一怔,隨即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沒有了,我隻是……我隻是……”
唉……她此時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個遍,好好的,怎麽會有將魔尊從神壇拉下來的想法,這下可好,拉下他了沒有,她現在也搞不清楚了,不過她自己已經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麵對了。
“白天去哪了?”朔琉洲從來不喜歡對別人的事情過多詢問,可是不知為何,就是想要知道她的相關訊息。
嗯?
還是問起了白天的事情了?
本以為就這麽便要混過去了,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去。
“白天……”她支支吾吾,總不能跟他說,丟下了他,去見白澤川了吧?除非是她不想活了。
顯然她沒有這個想法,她還想長命百歲,這樣可以學到更多丹藥的東西。
朔琉洲看到她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卻也不著急,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可是卻又不知道這眼神中究竟藏著什麽意思。
“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他隨口說道,轉而老向了一旁的河岸,岸上正好是路過一家青.樓,樓中女子甩著帕子招呼著來往的男子。
朔琉洲微微蹙眉,轉而老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