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辦法

  聽到櫻漫這麽問,她立時抬起頭,眼睛正對著櫻漫,久久卻沒有開口,這件事情如果告訴櫻漫,到時候他們真的過去送死,那不就等於是她間接的害了歸音族?


  不行不行,這個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


  櫻漫看到她沉默不語,更加著急了雙手抓住她的雙臂,搖晃著說道,“你快告訴我,到底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雲夢汐卻隻是沉默,一言不發,她微微蹙眉,看著櫻漫。


  吧嗒一聲輕響,似乎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


  二人皆是低頭看去,卻見到是朔琉洲找到的那個唯一的證據,那個有白字的銀吊墜。


  不好,如果被櫻漫發現了其中的秘密,那還了得?

  她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便彎腰要過去搶在手中,可是櫻漫似乎是看出了她眼神之中的緊張之意,搶先一步將那吊墜搶在了手中,之後身子一旋,退了出去,遠離雲夢夕,擔心會被她搶走。


  “把那個給我!”雲夢汐脫口而出。


  這樣的反應,倒是更加讓櫻漫肯定了,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說不定就是什麽線索,她反倒是抓牢了幾分,冷冷地說道,“既然是在我們歸音族的範圍之內,那不管是你的人還是東西,就都是歸音族的!”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看著櫻漫離開的背影,雲夢汐緊緊皺起了眉頭,糟糕了,如果真的讓櫻漫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到時候櫻漫肯定會去找白澤川的,不行,絕對不行。


  她咬了咬嘴唇,閉上眼睛,催動靈力,想要衝過去,將拿東西搶過來。


  但是就在她跑出去沒兩步的時候,隻覺得五髒六腑一陣噬咬之痛。


  “啊!”她痛呼一聲,應聲倒地,之後額頭上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這次比之前的都要痛,她甚至連動彈都動彈不得,隻能弓著身子躺在那裏,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定然像極了一隻大蝦。


  櫻漫本欲離開,聽到了身後的聲音,回頭警惕的看了過去,卻見到她躺在地上,應該是她身體裏麵的超級蠱蟲在作怪。


  她有些猶豫,這個會不會是這個丫頭故意演的苦肉計,想要將她給騙過去,然後將那個證據搶走?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這個丫頭鬼得很,還真不一定會想出來什麽辦法。


  站在那裏觀察片刻,可是發現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裝的,櫻漫心中暗道不好,便匆忙上前,扶住了她,以靈識檢查她的身體狀況,發現情況並不樂觀。


  她將雲夢汐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踉踉蹌蹌的扶著走向了小木屋,原本這蠱蟲也該清除出去了,但是因為這些人被殺的事情給耽誤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她真的是拖不得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現在好了。


  思忖至此,櫻漫看了看此時已經暈過去的雲夢汐,目光沉了沉,心中暗想,但願這個丫頭醒來之後不要怪她才是。


  之後櫻漫便從身上取出來了匕首,進行了消毒,其實這準備工作倒是不難,難的是後續的調養,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毀容。


  此時太陽西斜,一切都陷入了沉睡的狀態,隻有這個小木屋還亮著燈。


  雲夢汐仿佛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它好像是看到了朔琉洲,她隻覺得心中一喜,便要上去打招呼,但是突然白澤川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努力想要推開白澤川,可是無異於螳臂當車,突然眼角掃到了不遠處的朔琉洲,他隻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竟然沒有要上前一步的意思。


  雲夢汐簡直快要氣炸了,難道他都沒有看到自己被人欺負了不成?心中隻覺得仿佛是一口氣憋在那裏,很難受,很脹,仿佛是一隻氣球,在她的胸腔之中,漸漸膨脹,漸漸變大,直至最後幾乎要將她整個胸腔撐滿,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噗!”突然她仿佛是被什麽人推了一下,猛然坐起身子,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之後嗵的一聲,重重的躺回了床上。


  良久之後,她才悠悠轉醒,朦朦朧朧辨認出來了周圍的環境,這應該是在小木屋中。


  此時房中空無一人,她有些納悶,人都去哪了?

  但是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好像是根本沒有發出來聲音,就在她難受又著急的時候,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尋聲看去,便見櫻漫走了進來。


  “你醒了?”櫻漫的語氣倒是很平靜,一點都聽不出來驚訝的意思,難道說自己成了現在這樣,是因為她?

  她想張口詢問,可是發現此時仍舊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怎麽回事,難道她失聲了?

  察覺到了她眼中的詫異,櫻漫冷冷道,“放心吧,你沒事,整個放血的過程很順利,隻不過暫時你會發不出來聲音,而且臉上的傷口也需要慢慢才能養好。”


  原來是這樣,她點了點頭,隻要還能複原,她倒是不著急的。


  想了想,現在這樣跟人交流還真是夠困難的,她四下環顧,看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麵倒是放了筆墨紙硯,她眼睛一亮,想要下床過去拿。


  但是身子不過是輕輕一動,她便立馬感覺到了渾身蝕骨的疼痛,忍不住緊緊的皺上了眉頭。


  櫻漫無奈搖了搖頭,“你現在不過剛剛醒來,很多事情還不能做,好好躺著,養上三五天,才可以下地。”


  啊?原來是這樣啊……


  她眼神有些失落,可是櫻漫並不理會,既然她說了讓她將她身上的超級蠱蟲給清除掉,那就表示她現在是她的病人,就一切都要聽她的。


  “你是要那個?”櫻漫指了指一旁的筆墨紙硯。


  她點了點頭。


  櫻漫起身過去,將筆跟紙給她拿過去,遞給她。


  她眼中帶著笑意,接了過來,拿起筆正要寫,突然發現這筆根本畫不上去,筆上麵沒有墨汁……


  很是無奈,她不得不再次的的求助於櫻漫。


  櫻漫搖了搖頭,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我真是怕了你了。”


  她再次折返回去,將毛筆蘸了一些墨汁,但是因為此時雲夢汐是躺在那裏的,用氣毛筆來有些不方便,櫻漫便刻意的少沾了一些墨汁。


  沒看出來,這個櫻漫雖然冷冷的,但是還真得很細心啊!


  她拿了起來,在紙上勉強寫下了兩個字,多謝。


  原來她這麽大費周章的讓她將筆和紙拿過來,就是為了表示感謝?櫻漫有些無語,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謝,你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恢複,然後從這裏離開。”


  好吧,這個櫻漫,口硬心軟,她知道的。


  此時她仿佛是才算放心,閉上了眼睛,正要睡覺,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猛然又睜開了眼睛,可是此時櫻漫已經轉身似乎要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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