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關係

  一邊說著,她早已淚如雨下,用帕子擦試著眼淚,哭訴道,“如果沒有人煉製丹藥,那皇上的英明神武,又怎麽可以澤被這大陸上的百姓,直到萬年?”


  皇帝聽了,眸中神色柔和幾分,看著西風妍嬌嬌弱弱的樣子,她如此溫順,仿佛是一隻聽話的寵物一般,他輕輕拍了拍西風妍的後背,似是喃喃自語一般說道,“放心,現在已經有了長生不老的法子,定然能夠長生不老。”


  “嗯。”西風妍答應了一聲,眼底卻浮現了一抹陰險和不屑。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朔風然卻直接就過來了。


  “風然皇子,風然皇子,您不能過去,不能過去啊!”隻見一名宮人大叫著衝了過來,企圖想要攔住他,但是還是以失敗告終。


  皇帝隻是掃了一眼,便知道就是這樣的結果,那些宮人狡猾得很,不敢對皇子用強,擔心會因這個惹禍上身。


  “行了行了,下去吧。”皇帝對那名宮人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


  那宮人很是委屈的行了個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朔風然站在皇帝麵前,對皇帝行禮,然後不等皇帝詢問,便直接開口說道,“父皇,您說要將雲姑娘賜婚給我,可是真的?”


  皇帝聽了,卻是一愣,隨即看了一眼西風妍,這件事情他尚且在醞釀之中,不過就是跟西風妍提起過來一句,沒想到竟然就傳出來了?


  雖然雲夢汐不過是一個小小丹修,但是不得不說,將她賜婚給風然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麵這麽簡單。


  如果到時候雲夢汐嫁給了朔風然,先不說她修為高深,能夠幫助風然,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而且她還是朔琉洲的隨身丹藥師,他們兄弟兩個之間關係微妙,如果有她在中間做一個緩衝,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雲夢汐似乎是跟白澤川走的很近,這個丫頭絕對不是那麽簡單,如此一來,隻要掌握住了這個丫頭,說不定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不過這些他跟西風妍也就是提了那麽一句,竟然消息就在這皇城中不脛而走了,看來這西風妍的口風還真不怎麽緊啊。


  “皇上,許是那天有什麽人偷偷聽到了這個消息,然後傳了出去也說不定,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西風妍有些緊張,連忙想要將自己跟這件事情撇清關係。


  而皇上聽了她的話,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相信還是假的相信,竟然還點了點頭,以前那個精明強幹的皇帝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變得如此可欺了。


  他略微思忖,抬頭看向朔風然,表情嚴肅,沉聲問道,“雖然暫時還未下旨,但是為父卻有這個打算,不知道你怎麽看?”


  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皇帝這麽問朔風然,也不過就是一個試探罷了,看看朔風然究竟還是不是以前那個聽話的皇子。


  而這樣的試探,對於朔風然來說,倒是正中下懷,他一直喜歡的都是雲夢汐,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她一直對他都是不冷不熱的,如今如果有皇上的賜婚,想必雲夢汐也不會說什麽,畢竟這樣的殊榮,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而雲夢汐因為可以跟他成親,有了這樣的恩賜,到時還得感謝他一番呢。


  朔風然如此想著,心中已經是樂開了花,立馬跪了下來,甚至臉上的表情都高興得無法控製,掩藏不住的喜悅。


  “孩兒全憑父皇做主。”他的聲音如此洪亮,皇帝知道,想必是他十分樂意。


  他輕輕點了點頭,擺了擺手,正要說什麽,卻見到朔琉洲竟然也過來了。


  皇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今日還真是巧了,這一個一個的,竟然都過來了,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他的目光看了去,而朔風然跪在那裏,似乎是等著皇帝說些什麽,倒是不想他並未開口,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卻見皇帝正看向遠處。


  順著看過去,便見朔琉洲正朝著這邊走來,那樣子很是溫文爾雅,卻又透露著一股清冷。


  對於朔琉洲這樣的風骨,朔風然一向是嗤之以鼻,身為皇子,生在皇家,就免不了要經曆各種爾虞我詐,原本這個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畢竟自古以來都是,最是無情帝王家的。


  可是這個朔琉洲卻總是做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清高樣子,這個讓朔風然很是不屑。


  他瞥了一眼,低下頭,暗自咬了咬牙,很是憤恨的樣子。


  “兒臣參見父皇。”朔琉洲上前參拜。


  皇帝擺了擺手,“起來吧。”


  “謝父皇。”他站了起來。


  西風妍自從一看到朔琉洲,眼睛便再也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了,實現緊緊的盯著他,可是又擔心會被皇帝發現,隻能不時的低頭,稍作掩飾。


  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甚至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見他,可是沒想到,今日一見,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心跳的很快,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


  “今天還真是巧了,你們兄弟二人倒是一前一後都過來了,不如一會兒讓人準備禦膳,我們就在這裏吃飯,也好欣賞一下周圍的景致,放鬆放鬆。”以前他們兩個雖然麵上看去一團和氣,但是皇帝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其實一般。


  但是近日這樣以前以後的過來了,想必也不是偶然,定是有什麽事情。


  皇帝心中暗自猜想,眼睛眯了眯,暫且先不提,隻等著朔琉洲來說。


  而朔琉洲一來便注意到了朔風然,倒是沒想到他比自己還要快上一步,不過那又如何?


  “父皇,西南邊陲,麗華族蠢蠢欲動,屢屢侵犯,不過我朝兵強馬壯,倒是不足為據。可是近日他們在戰場上使用毒藥,我軍因此傷亡慘重,所以這次過來,便是請求父皇,準許兒臣前去,將那些蠻夷鎮壓,還邊疆百姓一個太平。”朔琉洲聲音鏗鏘有力。


  聽他這麽說,皇帝自然是樂意的,反觀朔風然,瞬間覺得二人對比如此明顯,一個心中隻有兒女之情,而另外一個則是心懷天下。


  難道說以前真的是看錯了不成?

  皇帝心中暗自嘀咕,視線在兩個兒子之間來回移動了一番。


  “謝父皇!”朔琉洲聽了說道,“兒臣此次過去,要帶上一個人。”


  “什麽人?”皇帝心中一驚,似乎是有了大概的猜測。


  朔琉洲說道,“雲夢汐,就是兒臣那個隨身丹藥師。”


  他說完,沒有等皇帝開口,便頓了頓,繼續說道,“原本這是一件小事,不用勞煩父皇便可,但是因為宮中一些流言,兒臣倒是要從父皇這裏得到一個回答才可,畢竟流言可畏,雖然兒臣知道,父皇不會為了一些流言,而放棄了家國大事,但是於禮兒臣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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