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四皇子崛起

  東烈雖然以武為尊，男女大防也沒有像天朝曆史上某些時期一般嚴謹，但也到底沒有開放到一個女人可以當著男人的麵寬衣解帶的地步，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薛神醫雖然體恤燕驚鴻擔憂端木微瀾，但還是不爽的翻個白眼兒，沒好氣的甩了句“這個我比你更清楚要怎麽做！”


  就再也不理燕驚鴻，啪的一聲將門拍上，客棧質量不是很好的門差點拍在燕驚鴻後腦勺上，發出難聽的聲音，燕驚鴻完全當做沒聽見，心心念念的全是裏麵昏迷的端木微瀾。


  好在情緒雖然混亂，理智卻還是在的，他沉思了一會兒，問燕驚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你都到了，她還能變成這個樣子，還有，我來的時候你就在門口，為何不進去幫她？”


  秦風對端木微瀾的珍視，燕驚鴻比端木微瀾本人更加清楚，因為很多秦風不願意或者不好意思讓端木微瀾知道的事情，在燕驚闕麵前，他卻可以肆無忌憚，甚至有些時候為了讓燕驚鴻知道端木微瀾有依靠，他會孩子氣的炫耀自己為端木微瀾做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想起方才端木微瀾獨自麵對那麽多殺手的時候，秦風卻在門口看著，這讓燕驚鴻很不能理解。


  秦風被今天端木微瀾的樣子弄得狀態不是很好，聽到燕驚鴻的話，沒有像往常一樣雖然不喜歡，還是耐著性子回答，而是質問一般的道：“你在問我這個問題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問問你的好弟弟，為何保護他的暗衛會監守自盜，軟禁他，又放出消息讓你來救人，結果周圍的街道和客棧都布滿了殺手和陷阱？”


  秦風冷笑“如果你來的比小瀾瀾早那麽一點點，就算你命大不死，你身邊的那些個影衛隨從都會被射成刺蝟，而你，毫無防備。”


  燕驚鴻聞言心頭狠狠一顫，端木微瀾又替他擋了一次致命的危險，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對於端木微瀾方才入魔一般的狀態已經有所了解了，轉身，問四皇子“皇帝安排你離京平叛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四皇子知道自己疏於防備，連累了燕驚鴻好端木微瀾，這會兒愧疚的快要哭了，燕驚鴻不問，他就在那裏可憐巴巴的站著，讓人怪不忍心去責怪他的。


  聽到燕驚鴻的話，四皇子才抬起了頭，看著燕驚鴻，滿眼愧疚的道：“對不起皇兄，我自己疏於防備，讓人軟禁還得你和皇嫂來救我，我在客棧裏雖然被軟禁，但是在那個客棧範圍內還是能自由行動的，可是我竟然沒發現對麵有埋伏，如果不是皇嫂發現，我的罪過可就萬死難贖了！”


  燕驚鴻淡淡的搖頭“事情已經發生了，自責於事無補，而且論陰謀算計，你就是再早生二十年也趕不上咱們的父皇，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吧，你也不希望今日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又重蹈覆轍吧？”


  “不會的不會的。”四皇子吧腦袋晃得快要飛出去“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傻傻的等著人來陷害了皇兄，可是父皇派我離京的時候隻是在早朝上封我為平叛兵馬大元帥，然後就讓我帶著一對禁軍出發了，其他的，就什麽都沒了呀？”


  四皇子臉上的茫然和著急夾雜在一起，讓燕驚鴻再也無法問下去，隻能放棄。


  秦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四皇子，對燕驚鴻道：“兩邊的殺手都留了幾個活口，下麵的人正在審，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秦風的人刑訊手段未必比燕驚鴻差，但是燕驚鴻有一個優勢，就是他自己是東烈皇室的人，對東烈的皇家暗衛是有多了解的，能把握他們的弱點。


  燕驚鴻聞言，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把人帶到隔壁房間裏，就在這裏審，微瀾醒來的時候，我要見到她。”


  秦風點頭“行，我把人帶過來，審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但是你得快點，不然他們的後續一旦停止，你和小瀾瀾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又得遭一次算計了。”


  秦風說完，就親自去提人了，留下燕驚鴻和四皇子兄弟二人在門口等著，四皇子喏喏的看著燕驚鴻，小心翼翼的道：“皇兄，是不是，從一開始父皇派我來北關做”這個兵馬大元帥，就是為了用我當魚餌，讓你離開大營，刺殺你？”


  “不止如此。”燕驚鴻搖搖頭，歎氣道：“不止如此，以前我和母後，你皇嫂都覺得隻要扶持你上位，就沒有人能為難月相府和夜王府，淮南王府了，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皇帝讓你做兵馬大元帥，但是平叛的事情卻全是我和你嫂子在做，平叛成功，你就是功臣，不成，我們是罪人，他的目的除了削弱我和你皇嫂手中的權力之外，還想離間你我，利用你除掉我，再用你去牽製大皇兄，從而鞏固他的權力和地位。”


  “怎麽會這樣呢？”四皇子臉上滿是失望和疑惑“明明我們不是一家人嘛，為什麽非要掙的你死我活才甘心呢？”


  “誰讓我們有這樣一個父親呢？！”燕驚鴻說“父親”兩個字的時候，語氣裏掩飾不住的嘲諷。


  四皇子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神情嚴肅，語氣堅定的道：“皇兄，從今天起，我一定不會再對父皇抱有任何希望了，你說吧，我們要怎麽做，我一定聽你和皇嫂的，以後絕不會再給他任何利用我傷害你們的機會。”


  兄弟倆說話的間隙，秦風也帶著人來了，指著最前邊的一個人道：“這個人你看看認不認識，據說是東烈的皇家暗衛統領，我猜應該是個有價值的，小瀾瀾親手抓的。”


  “黑鷹。”燕驚鴻隻看了一眼，便認出對方來“暗衛副統領，皇帝竟然派你來殺我，也還真是看得起我。”


  黑鷹被端木微瀾打落了幾顆牙齒，又毀了腰椎，這會兒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一樣任由秦風的下屬拖著，聽到燕驚鴻叫他的名字，才翻了翻眼睛，半死不活的說了句“早就該死的人，多活一天都是陛下的恩賜。”


  話說完，抬起頭，見燕驚鴻居然站著，一下子跟回光返照一般精神了起來，雙眼冒火的看著燕驚鴻的腿“你，你果然是裝殘廢，騙了陛下這麽多年！”


  “裝殘廢？”秦風冷笑“他是怎麽殘廢的，你們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不是最清楚嗎，還懷疑他假裝殘廢，沒有燕明昭推波助瀾，僅僅憑那些個藏在角落裏不敢出來的宵小之徒，能在千軍萬馬之中置燕驚鴻於如此地步？”


  秦風的話說出口，四皇子臉上的震驚完全掩飾不住，燕驚鴻不為所動，黑鷹卻是驚得變了臉色“你胡說什麽，誹謗陛下，乃是欺君之罪，按律當誅！”


  “按律當誅？”秦風冷笑一聲“那還真是不太好意思，小爺不是你們東烈人，你們那套忽悠平明百姓的律法，對小爺不管用！”


  “燕驚鴻，你敢勾結外敵？！”


  黑鷹對燕驚鴻怒目而視，回應他的卻是四皇子的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區區一個暗衛，誰給你權力對當朝儲君直呼其名？”


  四皇子如今其已經是七級巔峰的武氣，手勁兒可是一點兒都不小，這一耳光給黑鷹打的直眼冒金星，他卻還不滿意“皇兄，想知道什麽你就問，他不說，我就讓他求著我殺了他！”


  本來是不想讓四皇子受讓血腥的，可是這一次的事情，卻讓燕驚鴻清楚地意識到，想要讓四皇子成為一個有魄力，能算計天下的君主，光靠他和端木微瀾的庇護與扶持是不夠的，他們不可能庇護四皇子一輩子，所以，還是得讓他自己學會在那爾虞我詐的權力中心生存下去。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阻止四皇子，直接對黑鷹道：“本殿知道，刺殺本殿是皇帝的安排，但是在此之前，皇帝是否和大皇子還有周貴妃身邊的女官臘梅接觸過。”


  燕驚鴻問話的語氣淡淡的，還帶著他以往的語氣裏那極具欺騙性的溫和，聽著一點兒都不像是在審訊一個將死不活的暗衛統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跟對方聊天呢。


  果然，黑鷹是沒打算說什麽的，呸了一聲，輕蔑道：“說什麽少年戰神，就算你不殘廢了又如何，就憑你這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拿什麽跟陛下鬥，連一句狠話都不會說，本統領憑什麽告訴你？！”


  “皇兄是不會說狠話，但是本皇子可敢下狠手！”四皇子神色狠戾的道：“利用我來給皇兄設下陷阱，等著皇兄往裏鑽，對付外麵的敵人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這麽聰明，二皇兄到現在還占據著東烈那麽一大片疆土要自立為王呢，你們不去抓二皇兄，反倒一次次的為難正在平叛的太子皇兄，這麽迫不及待的想看著東烈四分五裂，被其他幾個國家肆意瓜分嘛？”


  四皇子邊說邊繞到黑鷹身後，一隻腳毫不猶豫的踩上黑鷹的後腰，那裏的脊椎本來就被端木微瀾弄斷了，後來秦風的下屬審問的時候，更是一寸寸毀掉，這會兒稍微碰一下就是鑽心的疼，更別提是直接用腳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