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相府重聚
賢妃甚是欣慰的說著,好像已經看到自己成為東烈太後的那一天了,整個人神采飛揚的。
二皇子這邊聽到端木微瀾受傷的消息,二皇子直接興奮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侯爺,你這位愛將可真是本宮的福將,端木微瀾還沒來得及上戰場就已經丟了半條命,接下來我看我那三皇弟也無心隻會戰鬥了,咱們正好趁機休養生息,等養足了精神,籌備好兵馬糧草就打回去,北關十七州,到最後,還是我們的!”
鎮北侯也是欣喜不已,這段時間他被端木微瀾的人折騰的夠嗆,這會兒也是幸災樂禍的很,聞言,舉杯朗聲道:“恭喜二皇子,老夫先在這裏祝二皇子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好,就借侯爺吉言!”
兩邊人馬為了端木微瀾的重傷舉杯慶祝,而所謂重傷的人,卻在官道上打馬疾馳,將二十多天的路程縮短到半個月進了京。
端木微瀾進京後,為了掩人耳目沒有去將軍府,而是帶著南嘯去了月相府,美其名曰南嘯並非官方使臣,而是以個人名義來探望皇太後,所以需要月相引薦一番。
進入相府的客廳後,南嘯就如之前說好的像月相提出了請求。
月相欣然應允“皇太後她老人家思念明月公主之心,滿朝上下無人不知,大皇子殿下找到本相,是看得起本相,隻要大皇子方便,本相隨時可以帶大皇子入宮參見皇太後。”
“月相真是一如既往的爽快,這麽容易就答應了,難道就不怕南嘯將你帶到溝裏去?”
端木微瀾貿然開口,南嘯和月相都嚇了一跳,南嘯是怕隔牆有耳,端木微瀾行蹤暴露會有危險,而月相則是根本沒想到端木微瀾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
月相盯著侍衛打扮的端木微瀾,許久才道:“微瀾,真的是你,不是說你在西平戰場上身受重傷,怎麽??????”
“不這樣,那麽多人盯著我怎麽脫身啊?”端木微瀾走上前來,朝月相拱手“抱歉,讓月相擔心了,不過我真的什麽事兒都沒有,隻是烈京這邊最近不太平,就先回來收拾這些爛攤子了,戰場上有燕驚鴻在,您也不用擔心。”
“你和太子殿下在戰場上都是一把好手,有他在,本相自然是不用擔心的,不過,你費盡周折演這麽一場戲,是這邊有什麽大事發生了吧,最近我們並未收到任何消息,是不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
“皇帝被原來的晉王側妃沐青瑤下了蠱,現在的大皇子其實是當初的晉王的遺孤,真正的大皇子則是神策營統領韓川,而現在的大皇子和賢妃跟夜涼皇夫林境和公主夜闌勾結在一起,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們是想扶持有夜涼血統的大皇子上位,可是現在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麽了,必須親自來看看。”
端木微瀾說完,絕望的翻了個白眼兒,在月相和南嘯茫然的眼神中差點把自己的頭發弄成殺馬特。
月相就算在官場已經修煉了差不多三十年,也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如此一來,他們豈不是連一個目標明確的儲君人選都沒了,難道真讓晉王的遺孤當皇帝?”
“那不可能,就算沐青瑤同意,夜闌和林境也不會同意的,他們忙活了這麽久,不會白白給他人做嫁衣的。”
月零煞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沉悶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說著語氣堅決的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想大皇子登基後再曝光他的身份,直接拽他下台,然後再推所謂的皇帝正統血脈,韓川上位,到時候,他們隱匿在朝中的人如果煽風點火支持他們的話,他們很容易就可以得逞的。”
端木微瀾啞然看向月零煞“我的乖乖,我以為你隻會悶頭做事,不會揣摩這些陰謀算計的,怎麽到最後,好像你才是那個旁觀者清的人啊?”
月零煞低頭笑“不是旁觀者清,我畢竟每天都在宮裏待著,對時事變化和宮裏的人把握的清楚一些,你說的沐青瑤其實就是原來周貴妃身邊的女官臘梅吧,她最近頻繁走動在宣政殿和7永樂宮之間,已經對自己和賢妃的來往不加掩飾了,所以我想,你擔心的事情,應該不遠了?”
“我擔心的事情?”端木微瀾戲謔的看著月零煞“你什麽時候這麽了解我了,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知道我擔心什麽事情了?”
月零煞無奈的搖頭“這話你還是別隨便說得好,我已經從表哥變成表弟了,你若是再挑撥離間,太子殿下應該直接找個借口把我給擼了,杜絕所有你能看到我的機會。”
“誒?”端木微瀾狐疑,一下子就被月零煞轉移了注意力,連正事兒都不管了“他不是本來就是你表哥嘛,怎麽你就從表哥變成表弟了?”
“實際上按照月份算的話,我應該是比他大三個月的。”月零煞貌似有些不甘心的道:“小時候不知道長幼尊卑的意義,跟他打賭,打輸了,到現在為止,要麽叫他太子殿下,要麽叫表哥,所以我從來沒有在給別人介紹以外的場合叫過他太子殿下以外的稱呼。”
“我說呢!”端木微瀾搖頭失笑“這的確像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情,不過,如今月華夫人已經是我鳴鳳樓的摟主了,他這個太子也當不了多久了,你們直接叫他名字,我相信會比太子殿下這個稱呼更受歡迎。”
端木微瀾話落,月相和月零煞齊齊失笑,月相搖頭道:“本相為官將近三十載,頭一次見你這麽不希望太子上位的準太子妃,驚鴻是實在不願意當著皇帝嘛?”
月相從善如流的改了對燕驚鴻的稱呼,端木微瀾欣然點頭“月相您也算是了解他的人,他真若是相當這個皇帝,雙腿不良於行能算什麽障礙,大皇子二皇子就更沒他們什麽事兒了!”
端木微瀾說著說著,擰著臉無奈道:“我怎麽突然覺得他這完全就是偷懶啊,到現在,藏在暗處的全都憋不住自己跑出來了,他還拉了我們這麽一群人給他善後,這小算盤打的??????”
端木微瀾幽幽的看著月相“月相您說,我們要不要什麽都不幹了,他自己能應付的過來嗎?”
月相瞪眼“你不是嫌棄他偷懶嘛,還管他能不能應付過去做什麽,作壁上觀豈不是更好?”
“我倒是想,可如今我跟他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若是作死,我也活不好,所以我還是任勞任怨跟他一起玩兒吧!”
端木微瀾一秒感慨完,得來南嘯和月零煞調侃的笑容,月零煞是隻笑不說話,南嘯就比較了不起了,他直接開口調侃端木微瀾“這一路走來,你那些下屬們無一不說你和驚鴻彼此護短的令人發指,如今看來,當真如此。”
“你不是要去見太後嘛,你這個外孫長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見外祖母,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不準備,這樣好嗎?”
“咳”南嘯假咳一聲,忍笑道:“禮物我自然是準備了的,不過,你的事情若是讓外祖母知道了,我就算有摘星攬月之能,她恐怕是也沒心情去欣賞了吧?”
端木微瀾心虛的哂笑“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我相信你有辦法哄好太後的,我聽水千殤說了,太後其實身體不錯,就是憂思成疾,你隻要好好勸勸,回頭我再讓水千殤和薛神醫開點藥,一定給你一個承歡膝下,讓太後享受天倫之樂的機會。”
“我知道你手眼通天,能給外祖母某一些福利我還是挺樂意的。”南嘯說著,起身對端木微瀾道:“你的事情我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嚴重性也是能預料一些的,趁早走吧。”
端木微瀾點點頭,起身對月相道:“相爺,那就有勞您了,我這段時間可能都要在府上借助一段時間,還請相爺不要嫌棄啊!”
“說的什麽話,這種時候你肯在相府暫住,就是對我最大的信任了。”月相站起身來“你們先去準備一下,我去換朝服,在門口碰頭。”
“好的相爺。”端木微瀾和南嘯同時應聲,月零煞起身,親自安排了馬車將二人送到門口,當然端木微瀾是以南嘯的侍衛的身份回烈京的,她也隻能充當南嘯的侍衛繼續進宮了。
看著端木微瀾隻覺得和侍衛們站在一起,月零煞忍不住嘴角微勾,故意戲謔的對南嘯道:“你這侍衛還真是挺自覺的,就是不知道離宮的時候會怎麽樣了。”
這意思明裏暗裏都在提醒南嘯,小心端木微瀾利用完了他就過河拆橋了,南嘯聞言笑道:“侍衛如何,自然是看我這個當主子的了,之後我還是得借住在相府的,相府的侍衛不要太勤快,他的價值自然就體現出來了,月大統領您說呢?”
“你說的是,我一定會好好交代府上的侍衛,讓他們恪盡職守的。”月零煞嘴角的笑容幾乎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