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租房
“哼,兄弟口氣倒是蠻大的,不過咱們山不轉水轉,日後再找兄弟切磋!”
那肌肉壯漢,這時哼了一聲說道,他也沒敢把話說死,畢竟真的在這裏跟那乞丐比試,說不定人家真的功夫了得,自己到時候下不來台,不就白白墮了武館的威名?
他雖然看起來塊頭蠻大的,但是卻不代表他不夠聰明,相反他話未說滿,到時候什麽時間再找那乞丐報複,那還不是任自己選。
而他話中的意思,也並未有將自己的名氣就墮下去了,看起來也是很硬的嘛!
梁忠聽他這麽一說,他也沒有非得在這裏跟那肌肉男分個勝負回來,乘著這肌肉男話中並不是太過咄咄逼人,那麽自己也不用再硬挺著了,誰知道那肌肉男是不是還有什麽絕招沒露出來,到時候對付自己,那自己可不就慘了?
於是梁忠也麵不紅耳不赤地抱拳道:“好,隨時恭迎大駕!”
其實,隻有梁忠自己知道,大駕個屁呀,自己如今連住處都和少爺沒找到呢,他往個屁的地方恭候啊。
“呼——”梁忠轉過身就走,並在轉過身後,不讓人察覺的長呼出一口氣,他剛才也覺得懸,真就是事怕萬一!
可是!
那些現場的觀眾們,明顯在這方麵是小白,他們如親臨武林高手的(嘴炮)過招一般,有人就喊:“孫館主!好樣的!”
“孫館主,牛筆!”
孫館主也團團的給大家作了個羅圈揖,笑道:“大家抬愛、抬愛!”
其實他心中卻在想:“什麽孫館主牛筆,剛才差點沒裝孫子!”
而已經走快走出人群的梁忠幾人,這時梁忠暗暗啐了一口:“呸,這孫子比我還不要臉。”
四麵瞎找,又是來回打聽,終於是找到了一個做掮客生意的人,於是梁贏四人變就跟那掮客表示,要租一個院子,房間多一些的,房屋破些也沒關係。
終於,那掮客想了想,還真有這麽一家院子,於是便帶著幾人一起去那座院子方向走去。
不過那掮客說,房子也沒多破舊,但就是不是新房了,但是價格相對來說還是蠻便宜的。
幾人聽說便宜,也就決定這個買來也行。
當四人隨著那掮客一起來到那座宅院的大門前後。
這時,四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就見正對門是一家武館,名叫“傳學武館”。
四人也都沒當回事,隻不過隻有梁忠的眉頭微微蹙了蹙。
等那掮客又喚來了房東,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果然裏麵房子的臥室房間挺多,一共五間臥室。
當然,裏麵灰塵很多,一看便知長時間無人住了。
不過這房子的新舊程度來看,也確實不算太破。
看起來四個人都還算滿意,那掮客就對梁贏幾人道:“那既然看的差不多了,覺得可以就租下來吧。房東之前跟我說的是,每個月都房租為五兩銀子。”
那房東這時也開口了:“對,五兩銀子,不能再便宜了,你們可以四處打聽打聽,我這個價格也就沒誰了。”
梁贏自然也是識貨的,如今他十七歲,但是之前在老家時,就耳濡目染很多實際性做事的事物。
所以他一看五兩銀子,這麽大的一個院子,還是在省城,那真的算是低價、便宜了。
然後就在梁贏準備點頭答應這個價格之時,梁忠卻是搶先一步說道:“這,五兩銀子一個月,是否太貴了些。”
“還貴?”那房東這時都快跳了起來了,道:“你可以滿城打聽打聽,就我房子這條件,一個月五兩銀子的租錢,這還算多嘛?”
梁贏這時候也對梁忠道:“是啊,忠叔,我看這價格還算是公道。”
“嘖,你看,還是你們這位小兄弟明白事理嘛!”房東頓時一看“敵方”內部有分裂跡象,當即趁火加油道。
而這時,張遠和秦小憐,這二人自然知道這時他們沒有發言權,畢竟他們名義上一個是梁贏的婢女,一個是梁贏奴仆的徒弟,身份問題擺著呢,自然是沒有插言的資格。
而梁忠這時卻是冷冷的一笑,淡淡對那房東道:“徐先生(之前有問過房東名字,並相互介紹過彼此),您也說了,這滿城找,恐怕都難找出價格再低的了……”
“是啊,那你還說。”徐房東立刻插話道。
“嗬嗬,”梁忠卻是冷笑了一下,接著便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自己也清楚,在這裏租房子,這麽低價格的原因,你還想讓我再說嘛?”
“你……”徐房東頓時感覺到不妙,總覺得這說話的家夥好像知道了什麽?可不對呀,掮客不是說,就是三個外地人,而且看樣子,也沒什麽見識,畢竟一看幾人身上的髒樣子,就能聯想到一二。
“你能知道什麽?”徐房東明顯底氣不足,但他還是抱著一些僥幸心理,強硬著頭皮說道。
“嗬嗬,既然徐房東如此的說了,那在下也就直言了,——因為你們對麵,就挨著一家武館,試想,練武的人,一般都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而且平常練武健身肯定都是鬧得動靜比較大,像喊口號啥的。”
梁忠很是淡定的笑了笑,繼續道:
“所以,徐房東,你敢說,你這不是因為那武館的緣故,根本使得這座院子就租不出去?”
梁忠此話一出,也可以說是說到了那徐房東內心中去了,還別說,他還真是因為對麵那傳學武館的事,而使得房屋久久無法租的出去。
他此前一家子本來就住在這院子,後來他做生意發了家,然後就舉家搬到了西城(這裏是北城),其實他搬家的原因之一就是太吵。
練武的人太吵!
什麽一練武就“嘿嘿哈嘿”地吼,這就是他搬家的原因之一,其它的理由也有,比如這房子有些破了,不能很好的彰揚他暴發戶的新身份了,所以綜合考慮,還是搬家了。
本來,之前,他還未發家時,就找過那傳學武館的館主——孫館主,來交涉一下“外交上”的問題。
結果那孫館主在徐房東三句話一質問,本來孫館主就是“外交”弱勢,跟鄰居打交道就有些的不擅長。
於是,三句話的質問,使得秉承“好漢出口不出手”規則的徐房東,那天很是嚐到了孫館主的幾頓飽拳。
那天,徐房東頂著個熊貓眼回家後,那時起,便是絕口不再提,對麵武館的噪音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