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秦澈的隔離
“你先擔心一下你自己!”
寅斐大師覺得自己又要被氣死了。
最後,寅斐大師還是抵不住內心的煎熬,嘴上一邊抱怨著韓菲,身體卻很誠實的一邊去給韓菲配藥去了,現在的韓菲用正常的治療方法沒有用,得用一些偏方才行。
韓菲重新回到禹州城的消息很快的傳出去,大夥都十分興奮,有一種心安的感覺,韓菲離開了太久,哪怕沒有人當麵說,但在他們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現在他們的主心骨回來了,他們自然就更加賣力的修建著他們的禹州城。
隻是韓菲自打回來後就一直在房裏休息著,令不少人擔心,她受傷了的事並沒有傳出去,沒有很多人知道,除了一些主要的人物之外,都對外宣傳是太累了,在休息著,所以不見客。
盡管他們在回城的時候做好了隱蔽措施,但隨著禹州城日益增長的名氣來看,有太多的探子聚集在周圍了,所以還是有不少人看見了他們的動作,立刻各方勢力手上都有一份資料擺在案桌上了。
是夜,在一處漆黑的房間內。
傳來了一陣一下一下,手指敲在桌麵上的聲音。
“你確定嗎?”
“是的,主子,我都看清楚了,是郝老板親自來迎接的。”
“郝美,嗬嗬,她倒是果斷的很,將整個郝家都給遷移到了禹州城。”
“主子,現在的禹州城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郝家,機關城的芒燁,還有那些身手厲害的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現在禹州城的新城主是誰成了所有人都在找的真相。”:
“有人找到了嗎?”
“未曾,實在是這個禹州城的管理太過嚴格了,我們混進去的人都沒有辦法接觸到上層,郝老板這個女人管理太到位,愣是一點空子都沒有。”
“啪!”
東西砸過去的聲音。
“廢物!沒有空子就給我去找空子啊!”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找!”
“滾!”
房門被推開。
“這麽生氣做什麽?”
房內另一個聲音響起。
原先還十分囂張教訓人的聲音立刻就乖巧了下來,道:“我這不是著急嗎,我們盯著禹州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不動作就更難動手了,這個禹州城現在就像是烏龜一樣,龜殼越來越硬了。”
黑暗中,傳來了淡淡的笑聲,道:“不必著急,該來的自然會來。”
“是是是,公子說的是,是我太著急了。”
“嗯,這段時間不必來尋我。”
“公子您這是……”:
“怎麽,你要管我去何方嗎?”
“不敢不敢!我這是擔心公子缺了什麽!\"
“不用了。”
直到腳步聲遠去之後,那個人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公子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了,真是太難伺候了,哎!”
……
秦澈被單獨關在一個僻靜的院子裏。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基本沒有人會到這裏來。
這是秦澈自己的意思,他像是一個被囚禁著的人一般,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發狂,他的雙手還帶著鐐銬,從未拿下來過。
郝老板來看了幾次,很多時候秦澈都是就坐在院子中間的那個石凳上,一坐就是一天,基本不做什麽事,就這麽坐著,眼神都是放空的。
他的樣子很是頹廢,事實上郝老板從來沒有見過秦澈這麽憔悴的樣子。
當年那個赫赫有名,立下無數戰功,被世人稱作戰神的秦王,似乎再也看不見了,曾經的影子在他身上遍尋不到。
那個秦王啊,是怎麽會變成了這個模樣?
郝老板甚至好幾次,都想要開口,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歸根到底,這還是他和韓菲之間的事情,他們自己來解決,她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了,隻是有時侯,郝老板會唏噓罷了。
傀楠並沒有說太多關於秦澈的事情,那天一起出現在無盡森林的裏的人都被他上下打點了一邊,那天的事情都會爛在每個人的心裏,不會外傳。
在韓菲沒有直接下令怎麽處置秦澈之前,沒有誰會去多管閑事的,。
秦澈就跟被遺忘了一樣。
偶爾,寅斐大師會抱著笑笑前來,隻有這個時候秦澈麻木的神情才會有些許的動容,眼眸裏再次擁有了情緒,隻是這樣的情緒波動並不大。
很多時候,都是笑笑在旁邊爬著,玩著,而他就這麽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笑笑,任由她爬到他懷裏來,然後閉上眼睡覺,呼出了一個個的氣泡。
這樣的時候是秦澈最為幸福的時候。
哪怕直到這時,韓菲都沒有來見他一眼。
笑笑苦於不能說話,她多想問問爹爹,哥哥去哪裏了,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咿咿呀呀的,誰都聽不懂,所以她隻能這麽幹耗著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對於秦澈來說,時間的逝去似乎沒有什麽感受了。
直到那一天,親自帶著笑笑前來的,不是寅斐大師,而是韓菲。
此刻的韓菲更瘦了,巴掌大的小臉,下巴尖尖的,不變的是那雙眼睛仍舊明亮,無論她換了哪個身體,這雙眼睛始終沒有變。
坐了太久的秦澈全身都僵硬了,在看見韓菲出現的時候,他不過是微微抬起了頭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骨頭摩擦聲。
他說:“你來了。”
聲音幹澀暗啞。
卻帶著一絲期盼。
他的雙眼貪戀的看著她。
韓菲抱著笑笑,距離他不過是五步的距離,但是她卻站定了,沒有上前靠近一步。
這五步,就像是他們此刻的距離,明明很近,卻咫尺天涯。
再也過不去對方的身邊。
笑笑朝著秦澈張開了雙手,啊啊的叫著,像是想要秦澈抱抱一樣,但是韓菲抱著她,沒有滿足她的這一個要求。
笑笑癟癟嘴,但是在娘親懷裏還是不敢造次的,不敢哭的。
“嗯。”
韓菲嗯了一聲。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彌漫著。
半響,秦澈開口。
“你的身體,好了嗎?”
“無礙。”
韓菲沒有說,這段時間裏她究竟忍受了多少的痛苦, 寅斐大師給她的治療過程有多麽殘忍,但她都一一承受了下來,沒有哼過一聲。
她必須要好起來,才能重新站起來,站在他麵前,給他們的事情做一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