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強製性的命令
“君小姐。”這時,張副官開口了。
“不關你們的事,閉嘴!”君寧想把他們趕出去。
張副官麵露難色,還是說道:“君小姐,我知道那晚上朝你開槍的人是誰。”
張副官的話落入君寧耳朵裏,她一怔,側頭看向張副官:“是誰?”
華淵的目光也朝他看去,他眉頭微蹙,似是不悅他的多嘴。
張副官欲言又止,像是在和自己內心做激烈鬥爭似得。
他最後道:“是我。”
“你?”君寧皺起眉頭,疑惑地打量他,不怎麽相信。
張副官點頭,解釋起來:“那天晚上我也在孤島上,當時看著君小姐要跳海,我怕你遇上危險,所以就開槍打傷了你的腿。”
說完,他心裏忽然釋然了些,這件事一直在他心裏沉積著。
每一次見到君小姐的時候他心裏都是滿滿的愧疚,所以君小姐有什麽需要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他都會盡力的解釋,就是為了填補這份愧疚感。
他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將這件事說出來,心裏懸在半空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君寧不敢相信,開槍的人會是張副官。
“為什麽現在才承認?”君寧舉起小手槍質問道。
張副官低頭:“因為一直沒有機會向君小姐承認,剛才在車上聽君小姐提起之前的事,又見你和少校吵架,所以……”
君寧眯眸,心中湧起怒氣。
好啊,敢情大家都在瞞著她,在車上的時候張副官還說華淵在私人島嶼休假,實際上他也是跟著華淵上了孤島。
她一直以為是那幫大漢擾亂了她和爺爺平靜的生活,卻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就是坐在沙發上的華淵。
如果白總統沒有調查到她的存在,華淵不會上島,君子凡也不會派人帶走她,她也不會中槍入海,爺爺也不會到現在都不出現。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
君寧有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間的感覺,她心裏難受,她不想相信華淵才是破壞她安穩生活的人。
他明明這麽優秀,也很保護她,雖然有時候總是說些氣死人的話,可是……
君寧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因為手抖小手槍掉在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她後退兩步,捂著頭不願相信,“為什麽會是這樣……”
華淵蹙眉,起身讓他們都出去。
他走到君寧麵前,雙手握住她手腕:“君寧,冷靜。”
“你要我怎樣冷靜!都是你!都是你破壞了我安穩的生活!都是你!”君寧甩開他的手憤怒大叫,“為什麽,為什麽要救我!”
“因為你是我華淵的未婚妻,君子凡到底跟你說了什麽?”華淵沉聲,再也繃不住剛才無所畏懼的神色。
君寧滿臉淚水,幾近崩潰,她呢喃著為什麽,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
華淵意識不好,連忙叫門外的老管家聯係任真過來。
任真接到老管家的電話,帶著慕青匆忙趕過來。
見到崩潰的人,任真著實嚇了一跳,以往急匆匆的過來都是一些小問題,今天的問題倒是有點大。
他連忙從藥箱中找出鎮靜劑,放倒了華淵懷中的人。
“少校,這到底什麽情況啊?”任真收針,滿臉疑惑。
華淵沒有理會他,抱起懷裏昏睡過去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慕青拉了拉任真的袖子,讓他閉嘴別多問。
任真隻好閉嘴緘默,在旁邊安靜地看著。
此時躺在床上的君寧臉色狼狽,臉上都是未幹的淚水,就算用了鎮靜劑眉頭也還是微微蹙著。
難道,事情的真相對她打擊太大了嗎?
還是說,他根本就高估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苦惱,華淵第一次覺得很苦惱,他甚至產生了一絲害怕的情緒。
他承認對君寧隻是利用的價值,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釋也是狡辯。
慕青出去找老管家了解具體的情況,老管家也不敢多說,隻說兩人在房間裏麵吵架,最後就這樣了。
“君小姐一看就是受了刺激,難道是記憶恢複了?”任真和慕青在房間外商量起來,“這可是好事啊!”
“好什麽好?”慕青白他一眼,“記憶恢複的階段最不可控,看君小姐的情況,怕是有點難辦。”
“哪裏難辦,隻要君小姐記憶恢複了,那就皆大歡喜了呀。”任真不解。
慕青懶得再跟他爭論,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房間裏,心裏有點忐忑。
鎮靜劑的效果隻能維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君寧的意識漸漸清醒,但全身都軟弱無力,動彈不得。
她睜眼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華淵。
華淵坐在床邊上,深邃的眼眸透出一絲擔心。
但一看向他這張臉,君寧怒從中來,情緒又開始起伏。
“君寧,你也不過如此。”華淵看她這樣,語氣略帶嘲諷地說道,“就算你報了仇,你認為能全身而退麽?”
“滾。”君寧手握拳頭,費力的吐出一字。
“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個字。”華淵寬厚的手掌罩上她冰涼的手背,“等你什麽時候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君寧想甩開他的手,但實在沒那個力氣。
“你確定?”華淵勾唇,“除非你不想知道你爺爺的下落。”
“你別拿我爺爺的事來威脅我!要不是你,我爺爺也不會不出現!”君寧憤憤叫道。
華淵知道如果再和她談下去,又該用鎮靜劑了。
他在心裏歎息一聲,鬆開了她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君寧躺在床上,房間裏到處都是他的味道,偏偏她現在跟個廢人一樣坐都坐不起來。
門外一直守著的人見少校出來,都緊張的圍上來問情況。
華淵現在很煩悶,直接交代任真好好照顧她,又讓老管家和張副官看著別讓她出房門一步。
幾人麵麵相覷,這事兒,好像真鬧騰大了。
“我進去陪陪。”慕青攔住準備進去的任真。
任真看她一眼,點頭:“有什麽事就叫我。”
慕青走進去關上門,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
“君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慕青關心地問道。
君寧看她一眼,眼角滑過一滴淚,沒入枕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