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的注意力
君寧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隱約看見桌上有張紙。
君婉適時鬆開她,就在她背對著往書桌走去時,君婉將藏在衣服暗口袋裏的血袋擠破,一點一點的在白色毛衣上滲透。
她佯裝很疼的樣子稍稍彎了點腰。
“看見了嗎?”她沒有轉身。
“看見了。”書桌上果然有一張紙,上麵也真的寫著一個詳細地址。
“那就是你爺爺現在所在的地方。”君婉說道,“這就是我大發慈悲告訴你的消息,拿著消息滾吧。”
君寧有些猶豫地拿起這張紙,問道:“交易條件是什麽。”
“讓你離開華淵。”她道,“但你不是不答應嗎,所以我說出來又有什麽用?”
君寧微微蹙眉,她都已經看到了地址,也將地址都記了下來。
先暫且不管這地址是真是假,總歸是有個消息的。
見此,君寧將這張紙收了起來。
“滾吧。”君婉又道。
君寧看她一眼,反正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多待,於是她拿著紙轉身走出了書房,看都不想看君婉一眼,免得她又想些幼稚的計謀來對付她。
就在書房門再次關上的時候,君婉佯裝痛苦的模樣捂著腹部倒在地上,臉麵對著落地窗外。
君寧無視了坐在客廳裏的那些人,徑直出了雙層別墅。
芳芳一直在門外麵等著她,就怕君小姐會在裏麵遇到什麽危險。
但想著這裏可是君家的地盤,如果君小姐在這裏遇到危險的話,少校一定會找君家討要說法的,君家的大小姐應該不會蠢到不懂這麽簡單的道理。
這時,門推開,芳芳見君小姐終於從裏麵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天,君小姐你的衣服……”芳芳見她衣領上全是奶油,頭發上都是,而且臉頰通紅,一看就是受人欺負了呀。
“沒事,先回去再說。”君寧扯出笑容,往君家外走去。
芳芳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先跟著君小姐出去。
司機也一直在君家大門口等她們。
上車後,司機說道:“君小姐,剛才少校來電,問您是直接回莊園還是去任軍醫那邊。”
“任醫生?他在那嗎?”君寧問道。
“是的。”
君寧想了想,決定去任軍醫那。
今天在君家又是被蛋糕砸又是被辣椒粉刺激的,不把這仇記在君婉身上她絕對不服。
司機徑直將車開到了任軍醫的住宅樓下,芳芳在路上幫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奶油,看起來不至於那麽狼狽。
走到任真家門前,芳芳按了門鈴,君寧捂著臉等開門。
來開門的人是任真。
任真本來是一臉笑嘻嘻開門,但看到門口站的人一股子奶油味還點頭捂著臉,不由愣了一下。
“君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他側身,讓她們先進去。
君寧沒回答他,直接埋頭走進去找華淵。
任真隻好把目光放在芳芳身上,希望她解釋解釋。
“君小姐剛從君家那邊過來。”芳芳小聲解釋,“好像是被君家的大小姐欺負了。”
“靠!敢欺負君小姐,那位大小姐是不想活了嗎!”任真聽了,一臉憤慨。
芳芳哎了一聲,轉身出去,準備跟著司機回莊園。
君寧一進門就看見華淵坐在沙發上,正和慕青在聊事。
華淵見她低頭捂著臉進來,眉頭不由一蹙:“你身上怎麽回事?”
君寧看他一眼,仍舊捂著臉:“沒事。”
“君寧,誰往你身上敷奶油了?”慕青起身走到她跟前,這奶油味實在太重了。
“沒事啦,就是君家大小姐的一種特別歡迎儀式。”君寧嘿嘿笑道。
“你臉怎麽了?”慕青又發現她有點不對勁。
君寧也知道藏不住,隻得鬆開手,很是無辜地看著他們。
“天!你的臉!”任真走過來大叫一聲,“該死的,她這是在你臉上抹了什麽東西?”
“也沒什麽,就是辣椒粉而已。”君寧很無所謂地說道,目光卻偷偷在觀察華淵的表情。
他眉頭微蹙,有點不高興,又有點對她的蔑視。
是啦是啦,昨天他就說過,不準她去的,是她非要去,所以今天的遭遇怪也隻能怪她自己。
慕青拉著君寧的手往洗手間走,幫她清理身上剩下的奶油的紅彤彤的臉。
“剛才我還跟少校在說,你今天獨自一人去君家,指不定會遇上什麽。”慕青邊幫她清洗邊說道,“本來以為君婉介於你是華淵未婚妻,不敢對你怎麽樣,沒想到卻使這些小手段。”
君寧輕嗯一聲,情緒有些低落。
“不過,你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嗎?”慕青又問道。
“算是得到了吧,就是不知道消息是不是真的。”君寧道。
慕青歎息一聲:“君婉是不是以少校為交易條件告訴你想知道的消息?”
聽她這麽一問,君寧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慕青好像是知道很多內幕消息的人,隻是她不願意說。
趁著洗手間裏隻有她們兩人,君寧開口說道:“沒錯,所以不管這到底是陷阱還是什麽,我都會去闖一闖。”
慕青嗯了聲,也沒有再開口說下去。
她的沉默倒是讓君寧心裏摸不準,如果她問起相關問題的話,慕青會回答嗎?還是會像之前一樣模棱兩可的轉移話題。
“好了,跟我去任真書房,我幫你的臉上點藥。”說完,慕青先轉身出去。
君寧站在鏡子麵前,這才完全看清楚自己的臉成了什麽樣。
臉頰上有不少的紅色小點,一碰就是火辣辣的疼,整的跟過敏一樣。
這該死的君婉!
在書房裏上好藥後,君寧這才出來和華淵麵對麵坐著。
華淵從她進來隻說了一句話,而他現在一臉冰冷的坐在沙發上,一看就是在生她的氣。
“君小姐你應該還沒吃午飯吧?我跟慕青去給你隨便弄點啊。”任真看著這氣氛怪異得很,索性拉著慕青躲進廚房。
客廳裏剩下他們兩人,氣氛還是怪異的可怕。
君寧不太敢對視他的雙眸,但也受不了這氣氛,於是輕咳一聲開口道:“她說她能告訴我兩個消息,第一個是我與君家的關係,第二個就是我爺爺的消息。”
華淵未語。
“你知道她交易的條件是什麽嗎?”君寧繼續說道。
華淵仍舊未語。
“她居然以你為條件呢。”君寧盡可能說得很誇張,提起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