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心髒不會麻木
任真又笑了兩聲,就是想和他開玩笑:“你怎麽什麽都知道?該不是又在我身上裝了偷聽器吧?”
“任真。”他語氣重了些。
任真幹咳一聲,隻得說道:“她找到了白將軍的證據,這次對抗賽結束就可以完全扳倒他。”
“隻是完全扳倒這麽簡單麽?”華淵眼裏迸發寒光。
“當然不止,我會讓他為第七軍犧牲的兄弟付出慘重代價。”任真也開始陰沉起來。
華淵勾唇,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
任真又道:“我剛聽君小姐說白渠被炸死了,我想白渠的死動機不純。”
華淵看他,等他解釋。
“這群突然出現的野蠻人誰都知道是亞國挑唆派來的,既然白將軍敢和亞國的人合作,沒道理會害死他的兒子。”任真分析起來,“所以,這白將軍肯定是做了什麽讓對方不高興的事,所以對方以他兒子作為報複。”
華淵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隻不過都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
但白渠現在已死,到時候隻有先看看白將軍的反應再說了。
君寧被華淵支了出去,但門口站的人並不是羅天而是其他士兵,一問才知道羅天方便去了。
一說方便君寧也想方便了,於是她直接朝洗手間的方向走。
洗手間門口倒是沒有守著人,她趕緊進去方便了下。
在走出格子間去洗手台洗手的時候,君寧忽然眉頭一蹙,迅速的拔出腰間的槍對準身後。
隻見身後站了一人,穿的衣服都不是第七軍和曼達軍隊的衣服,而這人手上雖然握了一把槍,但他另外一隻手上握的東西才更嚇人。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是類似於手榴彈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威力不小。
君寧頓時緊張起來,也不敢大叫,更不敢開槍,怕惹了那枚威力大的手榴彈。
“跟我走。”這人說話了。
“為什麽要跟你走?”君寧雙手握槍一臉警惕。
“你不跟我走,我就炸了這裏跟你同歸於盡!”那人威脅道。
君寧害怕地顫抖下:“好,我可以跟你走,但是這裏這麽多人,我要怎麽跟你走?”
“跳窗。”他道。
跳窗?君寧吞了口唾沫,這雖然是在二樓,但……
這時,洗手間外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羅天的聲音傳來:“嫂子?你在裏麵嗎?”
君寧心裏咯噔一跳,根本不敢回答,怕一回答這人就會拉掉手榴彈跟她同歸於盡。
隻見這人用槍指了指身後半開的窗戶,示意她閉嘴隻管跟著跳出去。
羅天又在外麵叫了一聲,那人明顯是慌張起來,生怕會被發現的模樣。
見此,君寧握著槍朝他靠近,試圖尋找突破點。
也不知道這人是傻還是什麽,用槍指著他他是一點也不害怕,隻顧著讓她趕緊從二樓跳下去。
君寧移動到二樓,餘光瞥見了眼他手中的手榴彈,他的手還沒拉住手榴彈的線,如果強行奪過來的話說不定還是有希望的。
想到這裏,君寧默默地收住槍,一隻手扶在窗台上往下看,下麵的牆角跟還站著一個和這人相同打扮的人,這一看就是野蠻軍啊。
天啦擼,居然能這樣混進到兩大軍隊中來,膽子真是不要太大。
不過樓下的人一直在東張西望可能是在望風,想到這裏,君寧迅速出手,直接製住男子手上的手榴彈朝窗外一扔,同時趁他慌亂之際奪他的槍朝外開。
在洗手間門外聽到動靜的羅天意識不妙,立馬拔槍奪門而進,看到的一幕差點嚇飛他的魂。
隻聽‘砰’的一聲槍響,君寧麵前的人眉心中彈,徑直朝窗外倒了下去。
“嫂子!你沒事吧!”羅天慌張跑來問道。
“我沒事,下麵還有個人。”君寧叫道。
羅天聽了往窗台一靠,腦袋剛一伸出去看便察覺到異動的風向,子彈和他的頭發擦肩而過。
但這幾聲槍響已經吸引了其他人,下麵望風開槍的人一樣也跑不了。
華淵他們聽到外麵傳來的槍聲趕緊跑出來,隻見君寧和羅天一起走出洗手間,兩人很明顯都是受到一副驚嚇的樣子。
“發生什麽事了?”華淵皺著眉頭走過去問道。
“有,有人闖進來,被羅天打死了一個,還有個在下麵,應該有人聞聲去追了。”君寧還有些驚魂未定地說道。
其他人聽了,都驚訝不已:“他們是怎麽闖進來的?”
“看來這些人很熟悉空城的地形。”張副官說道,“少校,我們要不要聯係曼達的軍隊在四周外圍看看。”
“不用你聯係他們也已經開始行動了。”華淵知道那位奕總、統在他們第七軍周邊安排了不少人,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裏。
君寧跟著華淵回了休息室,通訊員那邊仍舊沒有傳來好消息。
難道他們就要這樣一直等到天黑等到明天早上結束對抗賽嗎?
君寧不相信華淵是這種坐以待斃的人,他一定安排了其他計劃。
可是等了一個小時後,他們仍舊坐在休息室裏麵,沒有任何的舉動。
這時,張副官來匯報:“少校,曼達的軍隊行動了。”
“結果如何。”
“死傷慘重。”張副官低頭。
華淵緊握拳,陰沉的臉已經漸漸慍怒。
“張副官,曼達的行動是什麽?”見此,君寧問道。
“派人出城通知外麵對抗賽遇到的意外,唯一的出路被埋了大量的炸彈,因為埋在地裏,曼達的儀器也沒有全部測出來。”張副官回答。
天哪。
如果去探路的是第七軍,那華淵……
君寧啞然地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這裏是戰場,又不是戰場,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剩下人的性命。
他不會讓這些兄弟去冒險,因為根本不值得,大不了多等一夜,大不了很慫的在原地等待救援,也總好比過勇往直前無畏的犧牲。
畢竟,華淵冷漠的外表下是一顆有血有肉的心啊。
盡管他見過太多太多的犧牲,可是每一次的犧牲都不會讓心髒麻木,隻會讓人更加難受。
“那現在情況如何?”想到這裏,君寧又問道。
“曼達雖然死傷慘重,但他們人多,所以在經曆一波爆炸後又派人去開路,現在還在等消息。”張副官說道。
又是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