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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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起出去玩,我們來英國這麽久,還沒帶炫兒出去轉轉呢,你去問問蕭老爺,我們一家人,可不可以在附近短途旅行一次?”
蕭銘揚一向都會極力滿足林雨晴的各種要求,可這次,他卻諱莫如深地說:“炫兒最近功課排得很緊,恐怕沒有時間出去玩,所以,恐怕我們還不能離開蕭家。”
林雨晴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撅著紅唇說:“就算功課再忙,也要有休息嘛。一直都這麽繃著,會累壞的。”
“好,我會向爺爺申請一下,給炫兒安排一個短假。”
聽蕭銘揚如此說,林雨晴不由哼道:“怎麽看你別的事沒這麽聽話呢。”
“我們畢竟是在蕭家,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
無奈地笑了下,林雨晴說:“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再等等好了。對了,一起去玩的話,我們叫上大鍾吧,怎麽樣?”
“大鍾他最近很忙,恐怕沒時間呢,”伸手輕撫著林雨晴的長發,蕭銘揚溫柔地說。
眼底滑過一抹異樣的光,林雨晴低聲淺淺地說:“可是我問過炫兒,他說大鍾已經去了美國,為什麽和你說的不一樣呢。”
有些懊惱地揉了揉額頭,蕭銘揚暗想自己可真是粗心,怎麽忘記和炫兒交代了呢?現在可難辦了。
見蕭銘揚不說話,林雨晴抬頭,認真地看著他,說:“我覺得,有些事你還是如實告訴我為好,女人猜忌的心可是很恐怖的,你也不想讓我們之間有隔閡吧。”
讓林雨晴坐在自己的腿上,蕭銘揚溫柔地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後輕聲細語道:“好吧,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對你有所隱瞞。我怕你知道真相之後,會內疚,所以才決定不告訴大鍾的真實情況。”
心狠狠一沉,林雨晴問:“大鍾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而是很不好。”蕭銘揚輕歎了一聲,不知道要如何說,才能讓林雨晴更容易接受事情的真相。
看著蕭銘揚欲言又止的樣子,林雨晴的心好像被緊緊揪住,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他……還活著嗎?”
“性命無憂。但是在蕭靳誠的手上,肯定受了不少皮肉之苦。這古堡看上去莊嚴恢弘,可裏麵多的是折磨人的東西。”
林雨晴狐疑地看著蕭銘揚,難以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大鍾現在就在城堡裏?”
蕭銘揚點了點頭。
這下林雨晴可坐不住了,站起身,義憤填膺地說:“那我們為什麽不去把他救出來!?”
見林雨晴情緒激動,蕭銘揚忙將她又護在懷裏,聲音輕柔地安撫道:“蕭靳誠現在把大鍾藏起來了,就算找他對峙,他也隻會一問三不知,沒用的。但是你放心,蕭靳誠還不舍得讓大鍾死,因為他還想讓大鍾為他效命。再者,我們現在最好與大鍾保持距離,讓蕭靳誠誤以為我們放棄了大鍾,也好麻痹對方,讓他降低戒備。”
縱然蕭銘揚的理由很充分,可是林雨晴還是心思難安,覺得自己愧對了大鍾的信任。
輕輕拍著林雨晴的肩膀,蕭銘揚說:“好了雨晴,我之所以不告訴,就是怕你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你看,你愁眉苦臉的模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炫兒為你擔心。你忘了你和我說過什麽了?要將強,就算麵對天大的困難,我們也要一起麵對。”
林雨晴痛苦地閉了閉眼,說:“如果是我出了危險,我不會眨一下眼睛。可大鍾是受我們連累,這感覺,不一樣。”
下巴摩挲著林雨晴的發頂,蕭銘揚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愧疚,但這並不是你的錯。”
林雨晴咬著唇,問:“那我們現在能為大鍾做點什麽?”
“什麽都不做,現在對大鍾來說,反而是安全的。”蕭銘揚見林雨晴神色黯然,便起身為她倒了杯水,然後解釋道,“事發之後,蕭靳誠就將大鍾控製起來,我們與他都斷了聯係。但是醫館那邊傳來消息,說最近總有人在醫館附近徘徊逗留,想來他們是在調查大鍾,甚至是萬大夫的情況。”
雙手握著杯子,林雨晴皺眉問:“既然他們調查萬大夫,是不是就意味著大鍾對蕭靳誠已經沒有用處了?”
對此,蕭銘揚直接否定道:“不,你不了解蕭靳誠,如果大鍾真的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根本沒那個耐心調查萬大夫,而是直接將萬大夫擄劫回來。我猜,蕭靳誠肯定對大鍾沒辦法,才打算從萬大夫那邊下手。”
可這樣的答案讓林雨晴更擔憂,緊緊盯著蕭銘揚,說:“那萬大夫豈不是很危險?銘揚,我們已經連累了大鍾,不能再將萬大夫牽扯進來了!”
蕭銘揚也不想萬悔受到波及,神色沉沉,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派人守在醫館的外麵,絕不會讓蕭靳誠有下手的機會!”
想到那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林雨晴不由歎道:“大鍾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能吸引蕭靳誠,遭受這無妄之災?”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與大鍾見麵,蕭銘揚也沒留意過他,卻不成想就是這樣一個愛笑的年輕人,竟然會有這樣一身本事。
嘴唇微微彎起,蕭銘揚好像被記憶裏那個溫暖的笑容感染,慢悠悠地說:“大鍾可是塊寶貝,不但能調理蕭靳誠的身體,還能幫他的家族生意起死回生,你說蕭靳誠會放過大鍾嗎?”
聽言,林雨晴很想問問蕭銘揚,他口中大鍾,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沒心沒肺的年輕人嗎?林雨晴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大鍾開著一輛半新不舊的車子接自己去醫館,笑容明媚得好像天上的太陽。
見林雨晴神色悵然,蕭銘揚握著她的手,目光鄭重道:“好了雨晴,這些事有我來料理就夠了,你不必再勞心。你呢,照顧好炫兒就可以了。”
“可是……”
我也想幫你做點什麽,不是隻能默默做著保姆的工作。
後半句話,林雨晴並沒有說出來,她隻是對蕭銘揚笑了笑,便端起水杯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