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要沒有良心才行啊
眾人的尖叫驚動了他,很快就有人過來報信,說史義死了,這叫人如何相信。二人連忙趕回去查看。
隻見那史義,麵色蒼白,眼睛充滿了血絲,就那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蘇雲一探鼻息,沒氣了,確實是死了,“史信的後生,真是可惜了。”
史信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臉色非常難看,這叫他怎麽跟二族叔交代,他與二族叔亦師亦友,情誼非常,如今由於他的關係,把人家兒子搞死了,讓他顏麵何存那。
蘇雲就不同,他根本就不需要對任何人有交代,他幹什麽了?是他兒子自己死嘍,管他屁事。但是身為一個村長最無奈的是什麽,這事你要是表個態,不傷心一下,你的村民就傷心了,離心離德,忒的麻煩,他直接開口,給這件事定了性。
“史義,為我虎威村的發展大計犧牲生命,為大義犧牲,會以官禮厚葬。”說著叫那幾個不知所措的史家村村民把屍體抬走。這就是跟著政策走的好處了,在他定的政策下就算你是死了,都能落下一個好名聲,雖然他的本意就是要犧牲這些人,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幾個閑漢怎麽也不能就這麽放過了,直接被帶走,當然也是沒有人,主要是沒有兵。他們幾個不知道自己要迎來怎麽的命運,他們將會是這座新監獄的第一批客人。
幾人一路前行回去,剛剛遇到的農夫還在那裏,一看這老爺來了,就往這地上一坐,大刺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官位爺等著問話呢。
蘇雲也不跟他墨跡,上去就是一腳踹,他的力量是這個村民的兩倍多,要不是這下麵是鬆過了的土地,能一腳把他給踹死。
即便如此,此人也是吐了口血,驟然遭此打擊,這農夫也不囂張了。
“老爺…饒命啊,”
“帶走。”
現在是是四個犯人了。眾人皆驚懼,悲色都褪去不少,但是這才是蘇雲的本性,隨心所欲。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變成了,相殺便殺,想打便打了,上半輩子苦無沒有實力,這半輩子說什麽也要任性的活一回,當然,是適可而止的任性。
過路上一行人難掩悲傷之色,說不上是裝的還是真心,那天被熊拍死那幾個,他現在還記憶猶新,村子裏好像沒死過人一樣。甚至,那個大族叔當天晚上就跟自己的兒媳婦搞上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到他這裏,就變得有些正式,他還得跟著配合,真是難受。
最難過的就是史義的父親跟母親了。眼看著白發人送黑發人,他那可憐的老娘還指望著他養老呢,現在確要考慮要不要再生一個了。但是這幼兒的成活率實在是不高啊。
史義的母親哭成淚人,史信也好像一下就蒼老了,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四周的一些女人也禁不住的就流眼淚,抽泣的聲音,讓氣氛更加的濃鬱了。
“史信,你家逢大變,村中飯食之事再交給你壓力就太大了,你現在家中修養,我會找人替你的。”
“多謝蘇村長掛懷,犬子雖然平日裏不爭氣,但是這一下沒了,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就容我多休息幾天,這差事,就勞煩村長為我費心了。”
史信喪子,心中悲痛,他們這個村裏也有養兒防老的習慣,這兒子自一走,他還要憂心自己跟老伴的養老問題,以後又該如何,內心迷茫啊。
人死了,這飯也得吃,蘇雲今天難得就跑到做飯這裏來了,雖然說少了史信,到是做飯的也不是他。
蘇雲來了以後就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這些人竟然在往鍋裏倒米,哎呀,可把他給心疼的。這什麽家底子啊,能禁得住這麽禍害。
“都停手,都給我停下來,誰讓你們在裏麵加米的,你們這些米又是從哪來的?”蘇雲天天在裏麵吃幹糧,卻不曾想到,外麵這些人竟然還有稀飯喝?
做飯的史家村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村長怎麽還發火了呢,他們都是按照要求去做的。
“我們都是按照二族叔的吩咐來做事的,這些米是二族叔家裏的。”幾人慌慌張張的回答。“這些米已經快沒了,我們正在愁哪裏能夠搞到新米呢?”
蘇雲真是懶得跟他們發火,這些隻是一些執行者而已,他生氣的點也不是心疼這些米,而是自己明明都那樣說了,但是居然還是有人不聽話。
這樣的人有自己的個性沒錯,有主見,但是關鍵時候,就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這些人本質來說,都是他的工具人,你給工具人飯吃,以後沒飯吃了,工具人能不給你鬧騰嗎,他們有過更好的,雖然他們沒膽子挑翻他,但是會積累民怨,民怨一生,工作效率就會降低,糧食就會減產。
所以他的本意是直接就給最低等的待遇,讓他們沒有任何的期望,這樣一來就算有人鬧事,也不過就是幾個而已,這種工具人兒根本沒什麽反抗意識,他們會選擇忍受,民怨也會降到最低。
蘇雲左右走了兩圈,這幾個做飯的肯定是不能用了,蘇雲打算把他們調走,跟著史信的,受史信的感染,也有了一點良心,開玩笑,幹這個能有良心嗎?幹的就是沒良心的活。
“你,去,把你們大族叔找來,讓他帶幾個過來。”
史君就在院裏,史義死掉了,他也收到了消息,也已經過來了,但是他就在那裏慢悠悠的喝茶,他兒子死了,這下好了,老二的兒子也死了,這就很合適。
送信的人不敢擾亂這裏的氛圍,悄咪咪的通知了,大族叔,大族叔一驚一乍的說到“村長叫我?你啞巴了,那麽大個嘴,放蚊子那麽大的屁。”大族叔這一叫,所有人都看向他,但是他絲毫不在意,“趕緊領路,別耽誤了村長的大事。”
在喪禮上,如此的大聲喧嘩,要是在平時,史信跟定跟他大吵一架,但是現在他正在經曆喪子之痛,對外界的反應慢,感受也很淡,並沒有理他。史君看他不說話,好像自己贏了一樣,壓的史信都不敢說話了,覺得自己賊有麵子,甩著袖子大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