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盜取玄水,燕文淵受傷!
誰去引開火蠍王?
很明顯,盜取玄水比引開火蠍王安全,燕文淵不說話,就已經表明了態度,他不願去引開火蠍王。
凌緣生並未猶豫,直接開口道:「凌某去引開火蠍王,燕道友進去取玄水。」
燕文淵被地底岩漿壓制,來到這地底洞窟后雖有所好轉,可一身實力也就能發揮出七成。
反觀那火蠍王,其修為實力或許不如燕文淵這個積年的元嬰初期修士,可在這地底之下猶魚得水,不說實力大漲,也不是此時的燕文淵能夠力敵。
凌緣生得了一點玄水,靠著這點玄水使得他周身涼爽,並不受地底岩漿的壓制,特別是來到這洞窟后,周邊沒了岩漿,有了可以施展的空間,一身實力不說發揮出十成,至少也能發揮出九成多,自然不懼那火蠍王了。
燕文淵點頭,「好,就依凌道友的。」
兩人商定后,凌緣生當即殺出。
「又來一個人族修士,真當本王好欺負嗎?」
那火蠍王是何等的敏銳,瞬間察覺到凌緣生的存在,嘶吼一聲,帶著毒針的尾巴凌空擺動,刺向靠近的凌緣生。
凌緣生在火蠍王尾針攻擊下左躲右閃,小小的身軀極其靈活,火蠍王一時竟然拿他沒有辦法。
連續幾次攻擊為能傷到凌緣生,火蠍王也意識到問題在哪裡,只見靈光一閃,那龐大的身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紅色花紋軟體中年婦人,婦人左右兩手各握一柄雙叉,大喝一聲朝著凌緣生殺來。
「賊子拿命來。」
「原來是個母蠍子,看來之前被浮空打殺的只剩元嬰逃走的是你男人。」
「好啊,原來你跟傷我家大王的那惡賊是一夥兒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今日我就要殺了你,替我家大王報仇雪恨。」
凌緣生出言故意激怒蠍后,同時手握玄元劍與殺來的蠍后大戰在一起,一時間,洞窟之內儘是兵器碰撞的鏗鏘聲,兩人從空中打到洞頂,又從洞頂打到地上,照的整個洞窟亮堂堂的。
「這賊子好強的實力,我怕是拿他不下,待我喚來孩兒們,圍殺於他。」
蠍后心中如此想到,緊接著嘴裡發出古怪的聲音,那聲音一圈又一圈,穿透一層層阻礙,似要傳遍整個洞窟。
凌緣生活了數百年,久經廝殺的人,哪裡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笑道:「打不過某,卻想著將那些小孽畜叫來圍殺某,你不怕某將你的那些小孽畜全部殺了嗎?」
「好個牙尖嘴利的人類,待我的孩兒們到來,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哈哈哈哈,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凌緣生哈哈大笑,一招逼退蠍后,旋即轉身向著這間洞窟外逃去。
蠍后正在氣頭上,那裡會想到這是凌緣生故意給自己嚇的套,手握雙叉,立馬追了出去,生怕落後太多,讓凌緣生給跑了。
「惡賊,哪裡逃。」
直道蠍后追殺凌緣生不見蹤影后,躲在暗處的燕文緣才現身,並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蠍后所在的洞窟。
燕文淵進入這間洞窟后七彎八拐,終於來到了另一處空間,空間里涼爽,完全不會覺得自己是身在百丈之下的岩漿里。
這處空間內地面並非石地,而是看不見底的神潭,在深潭的中央,有著一塊不規則的石頭突起,在這塊石頭的正上方懸浮著一團淡藍色巨大水團,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裡面都不在話下。
燕文淵望著那團淡藍色的水團,雙眼之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玄水,果然是玄水。」
旋即,就見他取出一個葫蘆,朝著那團玄水扔了過去。
葫蘆口大張,對著那團淡藍的玄水就猛吸,就見從那團淡藍玄水上分出了一條支流,直接流進了飛在空中的葫蘆里。
此時,深潭底部,一隻火蠍正大睜著雙眼望著上面,似乎穿透了層層潭水的阻礙,看到了上面的景象。
「玉娘去哪兒了?竟然讓人族的元嬰期修士摸到了這裡來。」
「不行,本王必須要阻止此人,絕不能讓他將玄水帶走。」
沒錯了,這隻火蠍就是當日被浮空老祖擊殺的火蠍王,當日他只逃走了元嬰,肉身歸了浮空老祖,逃回此地后,他奪舍自己子嗣中實力最強的一隻火蠍,然後憑藉著他的體悟與元嬰修為,短短時間內就開闢了紫府,之所以藏於深潭之下,乃是在化形做準備。
原來,這潭底下是一處火眼,正是靠著這團玄水的鎮壓,這火眼才顯得溫和,火蠍王在此修鍊,能夠得到玄水的庇護,不會被火眼傷到。
雖然已經決定要阻止這個人類元嬰期修士了,可火蠍王依然不敢隨意出手,因為他現在不是元嬰期修士,而僅僅只是開闢紫府的假嬰期修士,就算擁有元嬰,正面對上也絕不是一位元嬰期修士的對手。
「此人並不知道本王是奪舍重修,只會當本王是普通開闢了紫府的假嬰期修士,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火蠍王也是一個有膽子的妖,既然找到了辦法,那就不會托泥太水。
燕文淵此時注意力都在玄水與再來威脅上,壓根兒就沒意識到來自潭底的危險。
忽地,一聲巨響在空間內響起,潭水爆開,頓時水花四濺,就見一隻火蠍從潭底沖了出來,尾巴一卷,毒針直接刺向燕文淵。
突然的變化讓燕文淵一驚,他清楚火蠍一族火毒的厲害,就算是一隻尚未化形火蠍的火毒,也絕對夠自己受的了,所以他當即躲開此來的毒針。
火蠍那會放過燕文淵,趁著出其不意,燕文淵一時受忙亂,難以立即反抗,他不斷的揮動尾巴,毒針接連刺向燕文淵,只要刺中了,就算殺不死燕文淵,也絕對要他半條命,到了那時,燕文淵可就這要任由火蠍王拿捏了。
燕文淵豈會不知這點,所以他什麼也不顧,不停的躲避火蠍此來的毒針,一針一針又一針,弄的燕文淵在這處空間上躥下跳,好不狼狽,哪有一點元嬰老祖的風範。
此時的火蠍王畢竟不是當初的火蠍王,僅有堪比假嬰期修士的實力,雖然靠著出其不意弄的燕文淵很是狼狽,可在數次攻擊無果后,燕文淵也漸漸緩過勁兒來,慢慢從被迫躲避到反擊,最後靠著強大的修為反攻火蠍王。
「好個畜生,若非老夫還留了個心眼兒,今日怕是就讓你得逞了。」
燕文淵此時心中的怒火難以述說,象他堂堂元嬰期修士,也是人族中稍有的強者,那裡如此狼狽過,好在無人看見,可就算如此,今日不斬殺了這隻火蠍,自己心裡的那關都過不去。
「畜生,老夫今日必將你扒皮抽筋,讓你知道惹怒一位元嬰期修士的下場。」
火蠍王抵抗著燕文淵的攻擊,縱然燕文淵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可他抵擋的仍然比較艱難。
「該死,本王這具身軀的實力與元嬰期修士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了,本王就要被這人類打殺。」
「現在也只有示敵以弱了。」
火蠍王假裝被燕文淵重傷,當然,說是假裝,其實也是真的,起碼火蠍王的肉身確實被重創了,若是平常大妖的話,此時已經丟了半條,可他不一樣,乃是妖王奪舍的大妖,肉身雖傷,可內在的元嬰卻並未受到多大的重創。
燕文淵並不知道他是妖王奪舍的大妖,只以為是普通的大妖,眼見火蠍王已經笨死不活了,凌淵生終於停下了凌厲的攻勢,頗為得意道:「哼,這就是敢於挑戰元嬰期修士的下場。」
然而就在燕文淵準備徹底殺掉火蠍王時,一團黑霧從火蠍王身上飛出,直接沖向了燕文淵,燕文淵不知道這是何物,可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大驚之下的趕緊躲避,看他發現自己竟然躲不開。
「該死!」
「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那團黑屋衝進燕文淵的身軀,同燕文淵的元嬰猛地裝在一起,這一撞著實狠,兩個元嬰聚類顫抖,似乎透明了不少。
「竟然是元嬰!區區一個大妖怎麼會有元嬰?」
燕文淵憤怒的吼道,他想到了火蠍王臨死前的各種反撲,唯獨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反撲,以至於慌亂之下,他不知道如何抵抗,硬是讓對方得逞了。
火蠍王的元嬰在於燕文淵的元嬰撞了一下后,並未多做停留,立即退出了他肉身,哪裡是燕文淵的主場,他擔心稍有遲疑,讓燕文淵反應過來,自己出不來了。
元嬰離開燕文淵的肉身後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肉身,然後迅速向著潭底部游去。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燕文淵才穩定下來,重新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肉身。
此時他元嬰受傷,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看著深潭的雙眼快要冒出火來。
他不傻,現在已經明白過來,這潭底的並不是普通的大妖,而是被元嬰奪舍的大妖,要不然大妖哪兒來的元嬰。
火蠍王有自己的元嬰,現在脆弱的是肉身,只要他不斷修鍊下去,不需要渡天劫就能重新回到元嬰期。
但現在他不僅肉身受傷,元嬰同樣受傷,沒有個上百年的修養,絕不可好的了,而想要重新回到元嬰期,那也是兩三百年後的事了。
當然了,這只是正常情況嚇,如果這期間使用了有助於療傷的靈物,則會大大縮短這段時間。
「竟然是被浮空道友擊殺的火蠍王,老夫今日差點兒就著了你的道,不過元嬰相撞,傷害是互相的,老夫不好受,你也不會好受。」
燕文淵看著潭水,不敢下去,雖然他恨極了火蠍王,可他現在依然冷靜。
他確信火蠍王現在已經深受重傷,可他的傷勢同樣不輕,若是下去,找到了火蠍王,必然能將他斬殺報仇,可燕文淵根本不知道水潭下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水潭深不見底,就連他也看不穿,如果就這樣下去,中了火蠍王的陷阱,那可就真的完了,他不敢冒險,所以只能瞪著這潭水發愁。、
殊不知,此時水潭下的火蠍王同樣非常擔心,擔心燕文淵直接殺下來,就算他能留下燕文淵,可也會死,然而修鍊了上千年的妖王,誰又願意去死呢?
好一會兒后,燕文淵終於收回瞭望向水潭的目光,轉而看向那團玄水,此時那團玄水已經被葫蘆吸了接近三分之一。
「剛才的動靜不小,洞窟內的火蠍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眼下我元嬰受了傷,一旦被包圍了,可真就麻煩了。」
「也罷,反正已經取了這麼多玄水,安全起見,還是先離開的好。」
說著,燕文淵招手水了葫蘆,然後轉身離開。
潭底的火蠍王見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果不其然,燕文淵離開沒多久,幾隻大妖境界的火蠍就趕了過來。
話說另一邊,凌緣生引開了蠍后,剛開始還只是蠍后在追殺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從各個洞窟里趕來越來越多的火蠍,這些火蠍在蠍后的帶領下追殺他。
但追殺不久,就傳來了火蠍王與燕文淵的打鬥,蠍后自知上了當,心中氣氛,卻又不得不放棄追殺凌緣生,使得凌緣生可以輕鬆逃出洞窟。
燕兒淵離開那間洞窟后,離去的路上遇到了不少趕過來的火蠍,可這些普通的火蠍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就算他已經受到傷,也不是普通火蠍能夠對付的,所以同樣安全逃出了洞窟,同凌緣生在洞窟之外回合。
「燕道友,如何,可取到了玄水?」
凌緣生著急問道。
燕文淵雖然受了傷,可他卻是裝作沒受傷的樣子說道:「這是自然,凌道友可以自己看。」
說著,他將葫蘆交給了凌緣生,凌緣生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淡藍色的玄水。
「好。」
旋即看向燕文淵說道:「燕道友,這葫蘆玄水,我二你一如何?」